红药彩见白守山昏迷,立刻走到床前,为白守山把了把脉:“魔帝八王子,白太子气极攻心,此刻有生命危险。有什么事情,可否容后再说?”
翔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他可不想白守云的丧命是因为自己。再者说,如今的白守山,在翔云眼里,根本就是已经失去了与他抢药彩的资本。
东海龙宫里,药彩依然是想把汤送到傲广手上就走。却没想到,蒲牢事先安排了丫环天天守在傲广身边,等待药彩到来的消息。药彩刚到,那丫环墨心便已经前去通知蒲牢。这件事情傲广和释怀提前也是知道的,见蒲牢对药彩痴情一片,也就同意了。
他们见药彩救治蒲牢,不辞辛苦的亲手送药送汤,感觉药彩还是对蒲牢有感情的。至于为何不去相见,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药彩准备要离去的时候,蒲牢由墨心和释怀搀扶着来到药彩跟前。
“药彩。”蒲牢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底气。
“你不躺床上休息,出来做什么?”药彩吃惊的看着蒲牢。
“你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你了。”薄牢拉着药彩的手。
“我……”药彩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但该来的总会来,面对只是一个早晚的问题。
“四儿,你先坐下。”傲广为蒲牢端了把椅子,随后用手示意在场除了药彩和蒲牢之外的全部出去。
“药彩,你知道吗?自从我醒后,就一直很后悔。我不明白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那么残忍。原谅我好吗?你是不是为了白守山的事情生我气了,才一直躲着不见我。那个坛子呢?你医术高明,看能不能将白守山救治好。”蒲牢紧握着药彩的手,生怕药彩会离去的样子。
药彩蹲了下来,看着蒲牢:“你听我说,你那些记忆都是幻象,是不真实的。你卧床一年,怎么可能去做什么残忍的事情。”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有一魄留在了梦里,所见还可能是假象。但其他的魂魄是飞去了体外,根本没有去梦境,看到的都是真实存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还有那么邪恶的一面,你原谅我好吗?别不理我。如若是那样,你不如当初让我直接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好。”
药彩知道躲不过去了,这件事情早晚得说,更何况此时白守山已经无家可归,只怕是得长住在药石山上了。
她想了一想,抬起头看着蒲牢:“你没有怪你,应该是我请你原谅我。其实那个白守山只是我变出来骗你的幻影,并不是真实的。你当时只是因为魂魄不全,无法区分真假罢了。”
蒲牢一听,松开了手:“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骗了我。你说你不会和白守山成婚也是在骗我,对吗?你救我,只是想弥补你良心上的愧疚感。你大可不必这样。你若对我无意,又何必在意我的生死?你让我活着,却感受着你和别的男子在一起幸福着,活着受煎熬。如此,你就不愧疚了吗?”
药彩完全没想到,经过了魂魄离体以后,重新魂魄归体的蒲牢,居然变了,不再是像从前那样,只要她幸福,他就快乐的样子了。可在寻找蒲牢魂魄的过程中,不管是因为曾经的自欺欺人,还是蒲牢那专一的深情对她的打动,药彩的心里是真的对蒲牢有了爱意。
药彩抓住蒲牢松开的手:“不,蒲牢。我和白守山是不会成婚的,这句话是真的,相信我。而我,而我,我爱你,也是真的。”
面对魂魄归体的蒲牢,不再是用自欺欺人的方法,从心底说出那一个“爱”字,药彩反而害羞起来。
听到药彩在自己清醒的时候说出“爱”,这无益于是最好的药,也是对于之前一切谎言的最佳弥补。
蒲牢顿时精神起来,眼睛发亮,对于药彩曾经的谎言,也没有了半点儿计较。他用双手捧着药彩的脸,药彩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丝拒绝的意思。
傲广和释怀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藏在了柱子后面偷看。眼看着药彩和蒲牢和好如初,这才笑着离开。傲广是最为高兴的,他心想:“既然药彩有意于四儿,那应该就不会向他追究水淹堂庭山之事了。”
其实,除了蒲牢离体的魂魄亲吻着药彩之外,这还是蒲牢第一次吻药彩。好一阵子亲密接触过后,蒲牢抱着药彩:“我。那样,你就不用老是跑来跑去的。”
药彩一听,心里一惊,完全没想到蒲牢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竟在一惊之下,推开蒲牢。
“怎么了?”蒲牢不解。
药彩想了一想,说着:“不行,你现在身体还是过于虚弱,不适宜远行。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我不能冒险。我来回的跑来跑去,也没什么的,我身体好着呢。”
药彩是担心蒲牢在药石山上见到白守山,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不自觉的,又埋下了一个谎言。
可在蒲牢听来,药彩完全是为自己着想,心里很是感动:“药彩,你过来,让我再抱抱你,你再走,好吗?这一别,又不知道要多长时候才能见到你了。”
药彩走到蒲牢跟前,蹲在他面前,任由蒲牢抱着她。这样的拥抱,也是魂魄归体的头一回啊,蒲牢可得好好享受一下那美妙的感觉,那可是他曾经多少次梦里的场景。即便现在真实的抱着药彩了,他依然有一种是在做梦的感觉。
药彩走的时候,也有几分依依不舍:“好好养身体,虽然我舍不得离开去,但我还是得走,我还得给你炼制药丸,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