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看着彭暮言,不懂自己为何会对他这般无能为力。而彭暮言冷冷看了她一眼,却突然放开手,又将她拉了起来,出其不意道“这样,我和你玩个游戏,给你一个画花我的脸的机会,省得你总说我欺负你”,目光温和了许多。
青念整理了衣裳,不解道“什么游戏?”,倒有些兴趣。彭暮言却没有回答,而是将笔墨拿了过来,才回道“问答游戏,若我的回答你不满意,你就可以在我的脸上随意作画,反之亦然”,已是坐了下来。青念更有兴致了,却仍有些不解,只好问道“那要问什么问题?”
彭暮言单手托腮,直直地看着青念,回道“随意,任何关于我的问题你都可以问”,深情款款。青念微红着脸,思量了一二,决定道“好,本宫就和你玩这个游戏”,说着拿着笔墨就走向不远处的那条来自西夏的地毯,人坐下后,放下”
彭暮言见如此,不由走了过去,与青念面对面而坐了。只是他见青念盯着他不放,不由笑道“你不要这么大戒心,我不会把你如何的”,顿了顿,就开始道“第一个问题就由我来问吧”,说着已是将笔拿了过去。
这样面带笑容的彭暮言倒是让青念安心不少,只是她有些奇怪,为何刚才还相互厌恶的两个人此刻能安静地坐在一起聊着。不过她也不耽误,点头道“你问吧”,心中莫名地忐忑起来。彭暮言又笑了笑,问道“你在生什么气,我要听实话?”,一针见血。
青念听了才知这游戏的不简单,她看着认真的彭暮言,也知不能蒙混过去。是呀,自从昨日知道彭暮言要和花雨对食,她就一直在生闷气。她叹了一声,如此只好大胆一次了,坦诚道“因为你没有拒绝和花雨对食”,说着已是微微地侧着脸了。
彭暮言嗯了一声,将笔交给了青念,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该你问了”,庆幸着青念能如此。青念看了看手中的笔,又看了看彭暮言,问道“宸妃和花雨谁漂亮?”,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彭暮言一愣,不由叹了一声,无奈道“来,你随意画吧”,避而不答了。
如此青念笑得更开心了,拿着笔毫不犹豫地就在彭暮言的脸上画了一笔。画好后,青念不由拍手称好,心里更叹这个游戏好玩。彭暮言也不理自得其乐的青念,又问道“赵青念,你是不是很恨我?”,虽然他知道青念并不恨他,却还是想听青念亲口说出来。
青念连忙摇头,肯定道“我才不恨你,只是讨厌你而已,谁让你总欺负我”,紧握着笔。彭暮言听了,也不言语,只是将笔抢了过来,又把青念拽到面前,认真地画了起来。青念虽不能拒绝,嘴上却不满道“我也是实话实说,你凭什么不认同?”
彭暮言哪里理会,画好了才放手。青念见如此,只好问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能横行于后宫中?”,却不愿承认他异于常人的魅力。彭暮言哼了一声,回道“横行霸道的是你,我做事向来有理有据。再说实力如此,别人想有怨言也不行”
青念也哼了一声,拿笔又在他的脸上画了一笔,才怪道“骄傲自大”,心中却喜欢着他的这份自信。彭暮言又叹了一声,继续问道“怎么和宸妃有那么深的过节?”,想要了解每一件和青念有关的事情。青念想了又想,才回道“母后死后,父皇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有着帝王少有的长情。可自从宸妃入宫,父皇就渐渐有些忘了母后,只专*宸妃一人了。我一直不喜欢她,除了看不惯她的不可一世,就是因为她抢了母后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有些伤感。
彭暮言点了点头,了解道“我在皇上身边的时间虽不长,却经常会看到他拿着你母后的画像独自伤神,他并没有忘记你的母后。赵青念,一个人的心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得”,只想安慰青念。青念看着他,满心感激之余,却不忘问道“你为什么总面无表情?”
彭暮言听了,立马就面无表情起来,回道“天生的”,他只是很少笑而已。青念瞪着他,骂道“你那是什么回答,一点诚意也没有”,说着已是华丽丽地又画一笔。彭暮言却冷了眼,告诫道“你不要太过分了,回答得不管好坏与否你都要画一笔”,他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
青念却笑了起来,耍赖道“你定的规矩就是如此,我不满意就能画,你不要那么多怨言了”,毫无女子的温婉可言。彭暮言见如此,只好继续问道“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偶尔想起我吗?”,总有他离开这后宫的一日。
青念看着他,也不笑了,认真道“你哪儿也别想去,就在这后宫呆着,本宫还没骂够你呢”,昭然若揭的不舍。可彭暮言却不满意,又给青念拽了过来,画好后才放手。青念有些坐累了,扭着腰歪着头问道“以后可以不欺负我吗?”
彭暮言冷着眼,坚定道“不可以”,欺负她才是乐趣。青念本是要生气的,可她画完最后一笔后就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青念每次只画一横,共画了四笔,全都画在了彭暮言的嘴边。而他又看了看已笑得人仰马翻的青念,不由问道“你画得是猫的胡须?”
青念人倒在地毯上,边笑边回道“是的,彭喵喵”,又忍不住看了两眼有着四根猫胡须的彭暮言。彭暮言听了“彭喵喵”这三个字,已是站了起来,冷冷道“我这就去杀了那只猫”,已是佯装要走。青念一听,连忙也站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袖道“你不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