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见再无看头,又见耶律赤琛一身怒气,也都相继散去了。青念见无事了,才关切道“禄丘,你没事吧?”,也知禄丘会有些难为情。禄丘拂去身上的泥土,无谓道“嫂子你放心,禄丘没事的”,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耶律赤琛却无青念那般的关心,已是狠狠地打了禄丘一手杖。
出乎意外的青念看着耶律赤琛,质问道“又不是禄丘的错,你怎么可以打他?”,替禄丘揉了揉被打的胳膊。禄丘也不言语,而是知错般低着头。耶律赤琛却不理青念,而是看着禄丘,严厉道“我们这些王兄的话你还记得吧,身为王爷就得有个王爷的模样,像刚才那样被人欺负成何体统”,顿了顿,又气愤道“自己被欺负也就罢了,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禄丘依旧低着头,青念看了看痛苦难过的他,不由劝道“禄丘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为我挺身而出已经证明了他自己,你就不要再说他了”,认真地看向了耶律赤琛。耶律赤棼如此,也不好与禄丘继续计较,只好派人送禄丘回府去了。青念见禄丘走了,就要和香雪也回府去。
耶律赤琛看着没有一丝害怕的青念,也算真正知道了众人皆说青念蛮横无惧的原因了。他笑了笑,问道“本王也算救了你,你连个道谢也没有吗?”,深情款款地看着青念。青念看了他一眼,随意道“多谢”,人已是转身要走。
青念那敷衍的样子倒是逗笑了耶律赤琛,他不由快走了两步,拉住青念的手,挽留道“月千又不在,你这么着急回去干嘛,留下来陪本王一会吧”,话虽无礼却没半点非分之意。青念甩开了他的手,拒绝道“人来人往,你不要让人误会了。月千是不在,可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
耶律赤琛嗯了一声,看了看香雪手中那几个面具,又看向了青念,笑道“本王还没送你面具呢”,脸上是他那独有的坏笑。青念一歪头,尴尬道“和你不熟,你的东西我不要”,直骂月山丢下她。耶律赤琛又上前两步,轻轻地为青念整理了一下滑落在眉间的几根散发,平生和气道“不要也可以,那本王就请你父皇准你改嫁给本王,反正他好像对月千很不满意”
被耶律赤琛那亲昵的小动作吓到了的青念早已是后退了一步,又见他这般威胁着自己,不由问道“耶律赤琛,你究竟想如何?”,怒目瞪着他。耶律赤琛想了想,回道“你很清楚,月千的东西本王都感兴趣,所以你本王要定了”,只是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质疑这个初衷了。
青念却轻松了许多,耶律赤琛对自己纠缠不休是因为月千,不是因为他前些日子所谓的喜欢就好。如此一来,她也不愿再和他多言,于是欣然道“一个面具而已,我要了”,高傲非常。耶律赤琛这才高兴,从随行之人的手中将装面具的盒子拿了过来,又稳稳地放在了青念的手里。青念看着莫名开心的他,又看了看那个和装着猫胡须面具一模一样的盒子沉默不语。
只是青念突然间能这么心安理得地面对他,毫无半点慌乱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他低声道“你先别这么早高兴,本王和你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喜欢你和将你从月千身边抢过来并不冲突”,胸有成竹之余,又一脸*溺。青念瞪了一眼这样自负胡言的耶律赤琛,回身挽着香雪的胳膊,带着他送的面具匆忙逃了。
回了府,青念却见萧雨桐坐在初掌的灯下看着她。镜湖雪坊的盒子太过特别,萧雨桐一看便知。她虽深居简出,却对府外之事了如指掌。她又看了看香雪手中那两个镜湖雪坊的盒子,冷笑了两声,却一直不曾言语。青念不知她在琢磨什么,也不理会她和香雪就回屋了。
第二天天色甚好,梦心公主派人请青念去茶楼喝茶。已在雅间等候的梦心公主喝着茶,人看起来很开心。雅间窗户外正对着一家胭脂铺,萧雨桐和几个相好的姐妹儿正在试着胭脂。她们边看边聊着闲事,没多一会儿就聊到了青念的身上。其中一位秀哼了一声,不甘道“雨桐姐姐,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就抢了咱们大辽所有贵族秀们的风头”
萧雨桐笑了笑,回道“咱们不服气也没用,那些王爷们*着她,连皇上都恩准她任性妄为,人家不出风头谁出风头”,挑累了的她坐下来饮茶了。对面茶楼雅间的梦心公主虽听得不是很清楚,却也知她们在谈论青念。她半推开窗户,生怕一会赶来的青念撞见了这几位。
只是梦心公主怕得还是来了,青念和香雪正在走近这茶楼。胭脂铺开门迎客,里面这几位秀说的话门外之人听得倒也真亮。这时其他几位秀也累了,围坐在萧雨桐身边,另一位秀喝了一口茶,也附和道“听说赤琛王爷对她也很好,将镜湖雪坊的面具都送给了她”,这事早就传开了。刚才那位不甘心的秀听了,不由骂了句“狐狸精”
路过胭脂铺的青念都听清楚了,本也不是十分肯定这些人是在说自己。但见萧雨桐在里面笑得开心,便再无异议了。平白被骂的青念也不去茶楼了,只是径直地走入了胭脂铺。她走向了那个骂她的秀,问道“这是哪家的秀,对本王妃这么大的意见?”,盛气凌人着。
萧雨桐见是青念,不由介绍道“各位妹妹,这位就是我们月千新娶的王妃”,又看向了青念,假情假意道“青念妹妹,要不要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喝个茶?”,心中却视青念为眼中钉。青念看了她一眼,不屑道“你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