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叫了她一声娘,就把柳氏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知怎生是好。一个做侧室的,能被嫡出的儿子喊一声娘,这是什么样的抬举啊。按说她一个妾室,人家嫡出儿子,不拿正眼看她也是道理。
这三十出头的妇人忙不迭道:“好孩子快起来吧,咱们这个人家,也讲究不起这许多规矩。娘是个妇道,不敢干涉你们男人的事。不过我只听说过,这张嘉印据说是个清官来着。”
清官贪官,跟我有什么关系。杨承祖心里嘀咕一声,这清官被大卸八块时,是不是能少砍两刀?不过娘既然这么说,意见显然很明确了,别的不说,单冲人家伺候汤药这个恩情,这个面子就得卖不是?
“娘,您放心吧,孩儿有分寸的。”
等他走到院中,焦榕果然还在那没走,被他一把扯过来问道:“说,架了张嘉印的,是哪一路的神仙?哪条道上来的人,敢架七品正堂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