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在苻瑶天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苻瑶天的平淡无波的脸在霎时间内变得肃然冷凝,他放下手中的宗卷,忽而起身,拧眉向金泉——
“你说得是真的!”
“皇上,千真万确!金泉若是有半点儿虚假,愿取下项上人头......”
金泉忧心忡忡地看着苻瑶天的脸,他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将这件“不光彩的事情”报告给苻瑶天。
苻瑶天让他盯紧赫连誉,金泉便派人日夜跟踪赫连誉。
今晚,他得到消息,羽芊雀进了赫连誉的宫殿,一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于是,金泉找一个宫人溜进去查探情况,发现赫连誉在和一个女子极尽缠绵。
宫人并未看清女子是谁,但他却认出了挂着床栏上的衣裳是羽芊雀白天所穿,他把此事报告给金泉时,金泉便肯定——与赫连誉行苟且之事的女人,百分之百是羽芊雀无疑!
因为在此之前,金泉早就听说羽芊雀每次去宁太后那里,便是为了与赫连誉私会。
而今晚去赫连誉寝宫的人,又只有羽芊雀一人......
不过,金泉还是挺担心惹恼皇上的,毕竟羽芊雀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无可比拟。
“皇上......”
金泉心虚试探,“臣认为,一定是赫连誉勾引了娘娘,娘娘才会做错事......”
“住嘴!”
苻瑶天怒瞪着金泉,“肯定不会是羽芊雀!一定是有人冒充她,陷害她!这件事不许声张!若是敢走漏风声,朕会要了你的脑袋!”
“是!”
金泉跪下之际,苻瑶天已如一阵疾风般刮了出去......
...................................................
“头好痛!”
羽芊雀的眼睛还未睁开,就闻到一股弄弄的酒味。
“啊——赫连誉——”
羽芊雀坐起身,发现自己穿得衣裳极少极少,而同一张床上,正打着鼾声、睡得正香的人,竟然是赫连誉!
赫连誉比她穿得还少,肩膀上的肌肉起伏如波浪,小麦色的肌肤在光晕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锦被遮盖着了他的一条腿,另一条腿搭在......
羽芊雀甩开了赫连誉的腿,赶紧抓床栏上的衣裳。
先不管是谁算计了她,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苻瑶天到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可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羽芊雀的衣裳刚穿了一半,一股冷凉的气息传来——苻瑶天已如天神降临!
“苻瑶天,你听我解释——”
羽芊雀一着急,说漏了嘴,叫出了苻瑶天的真名。
她不顾得改正口误,继续穿衣裳,可越是着急,衣裳越穿不上,她这才看见,自己的衣裳也被做了手脚,袖子系着,盘扣还被拔了下来......
那个想要害她的人,是想将她害得彻彻底底啊!
“皇上,是赫连雪儿托人传话给我,让我去后园见她......”
第一次,苻瑶天不想去看羽芊雀的脸,他侧过身,冷冷道:
“赫连雪儿一直都在寝宫里,今晚她的寒疾又发作了,赵太医守了她一夜......”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
羽芊雀百口难辩。
她知道被“捉奸在床”,让苻瑶天相信也很难,但此事漏洞百出,以苻瑶天的头脑,不会看不出来吧!
......
“皇上,我......”
苻瑶天打断了羽芊雀的话,有史以来,他第一次和羽芊雀用硬邦邦的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