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新婚第二天,萧莠子要和南宫承烨这对新人要进宫面见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他们磕头请安。
昨晚三个人睡在一个房间,两个床上一个地上。
可床上睡的人却没睡好,只因地上睡的人太不老实!
咂嘴、打鼾、跑厕所......
天刚亮的时候,萧莠子就被南宫承烨解了穴道,赶了出来。
临出来之前,她还悄悄在昨天晚上“睡觉”的地方撒了一杯茶叶水和点心渣子,当做自己的“排泄物”。
这叫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也要膈应人!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虐待她!
南宫承烨把萧莠子轰出去之后,关紧了房门,料想是已经烦透了萧莠子!
萧莠子朝南宫承烨和胡斐儿的方向扬了扬拳头——
便宜了你们!
还让我夹着尾巴做人,哼!
再惹我,我照样有办法对付你们!
......
屋内,刚赶走了萧莠子,坐在床上的胡斐儿就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烨......我好讨厌萧莠子......烨,我要回狐山......我要守着我爹爹的坟墓度余生......我再也忍受不了萧莠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
胡斐儿话未说完,开始剧烈地咳嗽。
她咳嗽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颤,几乎喘不上气来。
昨晚为了向萧莠子示威,她故意少穿衣服,现在着了凉,再加上被萧莠子打扰一夜没休息好,她就显得更加憔悴。
......
南宫承烨心疼地给胡斐儿盖上棉被,搂她在怀里。
南宫承烨亏欠胡斐儿太多太多,如果不是因为救他,胡斐儿现在应该还在狐山里快乐自由地生活吧!
她不会失去了五百年的功力,不会失去父王孤苦伶仃一个人,更不会把身体伤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南宫承烨怜悯道:
“斐儿,别哭了,我迟早都会把萧莠子赶走的,她现在怀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暂且让她住在府上......”
......
胡斐儿抬起她那双洞黑的双眸——
“烨,你就是舍不得她,对不对......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就不放她走,那当她生下你的孩子之后,你就舍得你的孩子没有娘亲吗......”
......
这南宫承烨还真是没有想过!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回答我了!烨,你就是不舍得她......你知道我身体不好,不能为你生孩子,你就指望着萧莠子给你生孩子了是不是......她现在本来就有太子妃之衔,以后再母凭子贵......而我呢!孱弱多病,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以后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就在床上无人问津吧......”
胡斐儿说完,又开始哭泣,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哭得还要伤心欲绝。
南宫承烨都怀疑,这么瘦弱的她,就如枯柴一样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的泪水可流。
不过,此刻的胡斐儿颇有些无理取闹的倾向了!
地上的茶叶水和点心渣是萧莠子落下的,胡斐儿偏说那是萧莠子的“污秽之物”。南宫承烨怎么解释,她就是不听。
她非要换房间,不睡在这个屋子里。
还有刚才她的那一番言论,这些只是她的怀疑,根本就不会是真的,她这么说就好像很不信任南宫承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