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之看了一眼酒席,不由的暗自咂舌,这薛显宗可是真的下了血本,这一道酒席,估计抵得上他半年的花销了。
薛显宗见酒席设下,忙当先朝南宫一金一拱手道:“仙长,请上座!”
管得宽闻言,气的朝南宫一金一瞪眼,南宫一金权当没有看见,仍旧淡笑着,保持着他那所谓的仙家气概,当仁不让的、毫不客气的坐了主客的位置。
管得宽刚想发作,林逸之一拉他的袖子道:“管大哥莫要生气,若不是这老骗子,咱们也不能吃第二回,你要揭穿他,咱们就没吃的了!”
管得宽想了想才道:“却听你的,就给这些好肉好酒一个面子……”
他这才同林逸之一同坐下。
酒席之上,这薛显宗更是朝着南宫一金频频致意,不断敬酒。
美得南宫一金几乎连北都找不到了。
只是林逸之心下奇怪,他方才再来正厅之时,碰到了薛显宗的独子,那个身穿月白缎衣衫的薛十七不是亲自说过,酒席之上他要来的啊。
可是这薛显宗似乎半句都未曾提及他这个独子的事情,而且已然换过一桌酒席,可是也未曾见到薛十七的身影。
像这家中独子,薛显宗一看便是那种传统的家主,对于独子应当是十分重视的,这样的场合,尤其薛显宗这么抬举南宫老道,薛十七不应该不出现才是。
只是林逸之一直把这个疑问藏在心中,没有说出。
酒过三巡,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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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
南宫一金故作高深的一笑,冲薛显宗道:“薛里长,承蒙你如此盛情,贫道方才偷偷为你卜了一卦,只是不知准还是不准。”
薛显宗闻言,更是恭敬无比,忙正襟危坐道:“仙长神通,小可洗耳恭听。”
林逸之和管得宽闻言,也放下了筷子,倒要看看南宫一金能说出什么幺蛾子来。
南宫一金故作高深的把眼一闭,摇头晃脑了一番,这才捻了捻胡须,慢条斯理道:“薛里长你应当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而且兹事体大,可以说不仅仅是你的为难事,便是整个东隅镇几乎家家户户都对此事惊慌为难,贫道说的可对!”
“啪嗒——”一声,薛显宗手中的筷子径自从手中滑落,脸上的神色无比的惊憾,用一种惊叹和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南宫一金,就如望着一根救命稻草和下凡的仙人一样。
便是林逸之和管得宽也没想到薛显宗竟是如此反应,暗道,看来这次南宫一金真的蒙对了。
怪不得他们一直感觉这薛显宗和镇里的居民怪怪的,原来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宫一金见状,更是面露得色,竟然哈哈一笑道:“怎么样,薛里长,看来是贫道说对了……”
再看这薛显宗,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纵横道:“还望南宫仙长大发慈悲,救一救我们这一镇的子民吧!”
慌得林逸之和管得宽忙站起身来相搀,可是这薛显宗境执意不起。
只是这南宫一金说了句:“薛里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这句话却比林逸之和管得宽二人搀扶好用,薛显宗竟急忙站了起来。
薛显宗规规矩矩的坐下,这才口打唉声道:“不瞒三位,今日在镇口,三位要在我东隅镇借住一晚,小可面露难色,也是因为这件为难之事,恐怕三位引火上身啊!”
管得宽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吝啬小气呢!”
薛显宗苦笑一声道:“东隅镇虽不富裕,但是招待三位还是绰绰有余……唉!只是这件事实在是怪异凶险啊!”
林逸之、管得宽和南宫一金三人闻听,皆齐齐皱眉,林逸之沉声道:“怪异凶险?里长所指何事?”
薛显宗刚想说话,便听到大门外似乎一阵吵嚷,不由的一皱眉道:“外面何事吵吵嚷嚷,你去看一看!”
说着,一只旁边伺候的小厮。
小厮撒脚如飞去不多时,回来在薛显宗耳边低低道:“老爷,外面来了两个女子,说是错过了宿头,别处又基本歇了灯,想要在咱们府上借宿一晚。”
薛显宗一皱眉道:“那可不妥,两个女子,孤孤单单,咱么镇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留她们?再说了我这里有贵客上门,多有不便,去取些散碎银子,打发了她们就是!”
这小厮领命去了。
薛显宗这才招呼林逸之三人重新坐好,刚要开口,那门前又是吵嚷不断,这一次似乎乱成一锅粥了,时不时还有嚎叫呻吟的声音传进来。
薛显宗不由的气恼起来,大声冲门口道:“门外到底怎么回事,打发两个女人都打发不走么。”
话音方落,不仅是他,连林逸之三人同时都感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紧接着这人影实实在在的正撞在酒桌上。
“稀里哗啦——”一声响,酒桌之上杯盘倾倒,饭菜乱洒,有的杯盘滚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那小厮躺在地上,揉着后背,面目痛苦,大声呻吟着。
薛显宗顿时惊怒无比,一拍椅子站起身来,朗声道:“怎么回事!”
话音方落,一群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映着灯光,一个个呲牙咧嘴,鼻青脸肿。为首一个领头的,一边哎呦直叫,一边回道:“老爷,不好了,那两个人打进来了!”
薛显宗闻言,有些蒙头转向,林逸之和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