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一人分饰两个角色,毫无压力。却没想到,当晚还是被导演以谈谈剧本的形式,强势地闯进了自己的房间。
被破门而入的阮青青:“……”
她已经向破罐子摔了。请问,为什么剧组外面埋伏的那么多记者,从来没有抓住过靳大经纪人种种出格的事情?明明他最应该上头条!
阮青青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竭力维持冷静自持的状态关上了门,出声问道:“靳哥,你来干什么?”
“聊剧本。”靳白微微一笑,落座于她的床畔,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阮青青无比庆幸这一回她已经提前收拾好了房间里散落的衣物,绝对不会再出现什么尴尬的情况发生。但鉴于在白天发生了那件意外的事情之后,她再见他,怎么都会有些尴尬。
所以,她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要是聊剧本的话,请恕我休息时间,不聊工作,请您早点回去休息。”
她的话含义丰富,靳白自然知道她是为了白天的事情再闹脾气。但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去,可不是他的风格。
因此,靳白轻笑道:“那我们就聊聊别的,比如——”
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唇边,缓缓地摩挲着他的唇瓣,那轻缓柔情的动作非但看不起来不低俗,反而让人赏心悦目,简直就像是镜头下的某一个电影画面一样,有股子令人沉醉的味道。
见到这副情形,阮青青更是被惊得哑口无言。她赫然发现,靳大经纪人的脸皮又厚到了新的高度,让人压根就说不出话来!
她被堵了半饷,猛然快步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却不自觉自己的脸颊泛起了微红。
“咳!有事说事,不要作!”阮青青一脸严肃地说道,心里却在悄悄想着怎么把这尊大神请出去,她简直就快要扛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整个心脏就要突突地跳了出来!
“好的,不给我倒杯水吗?”靳白笑了笑,语气和缓地说道。
阮青青忙不迭地为他倒了一杯水,远远地递了过去,生怕自己在踏入他的界限范围内,清白不保。
靳白低首喝了一口,动作依然优雅好看。
“冷的?”他举着水杯,挑眉问道。
阮青青:“我觉得你需要消消火。”
“……”
这实诚的孩子,也不知道真的是心大,还是在挑逗。
靳白一时间便觉得有些好笑,决定不再逗她了,放下水杯说起正事来,“今天下午那场戏,你拍的不太认真,是不是因为心里存在其他杂念?”
这不明摆着明知故问嘛!
阮青青一头黑线道:“没有没有,就是状态有点累。”
靳白追问:“为什么累?晚上没有休息好?与某些人一起策划大事?”
他一句一句剥丝抽茧,赫然是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已经了解到昨晚她在张明濯房间里策划的事情。
这让阮青青不禁一时哑然。昨晚出主意出的多么欢,就感觉现在的心情有多么惴惴不安。明明只是想给他过个生日而已,怎么一牵扯到张明濯,事情的意味就不一样了呢?
但此时,分别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
她心思飞转,快速地答道:“靳哥,剧组里大家都想给你过生日,是出于好心的,你别介意我们事先瞒住你做了策划安排。”
言语之间,就把张明濯这个最大的牵头者给摘了出去。
却没想到,他竟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叹气声,犹如在耳边一样,在空寂狭小的房间里回旋,直达她的心里,让阮青青的心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子,似是被这声叹息给惊到了一样。
靳白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过生日吗?”
阮青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原以为,他不过是怕麻烦,不喜过生日。这样看来,必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四岁生日的这一天,是我母亲下葬后,我被接回外公身边的日子。”靳白低缓道,“从那一天起,外公就告诉我,忘记生日和父母,因为他们已经在我的生命中都抛弃了我。从此以后,我就跟在外公的身边长大,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他的这一番话说完,室内顿时一静,悄无声息,落针可闻。
阮青青不知从何安慰。毕竟她没有经历过那样惨痛的过去,没有和过去一刀两断的勇气,没有被迫将亲情切割出自己生命的哀痛,她有何资格发言?
而靳白似乎也没有强求她说什么。反而自己慢慢咽下了冷水,接着道:“听了我的过去,有没有很心痛?”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阮青青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为了表示出她的认同,还特意重重地点了点脑袋,让他看清楚。
那副诚恳的样子不禁让靳白哑然失笑。“喂,我可不是来求可怜的!”
阮青青:“……”这还用求吗,本身就够可怜的啦!要是她早知道实情,平日里一定多多对他展示关心的。难得这娃在这么复杂的家庭环境中,还没有长歪,实在是太过难能可贵!
靳白意有所指地笑道:“过去的事都已经属于过去式,而我的眼睛一直在向前看,更加希望能够抓住现在的人。”
阮青青:“→_→”
这是啥子?暗示吗?
她刚想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答案,准备回答,却没想到这时候忽然又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青青、青青,开门呐!张老师叫俺们一起去他那玩,就等着你啦!”王富贵扯着一口子地方口音,站在她门后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