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承担起扛票房重任的阮青青十分忧虑,她不过是被李圆圆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出门倚栏望月,怎么就听到了这么一席话呢?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她一夜辗转反侧,其他人却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助理袁朗醒来之后,蓦然发现自己的怀里多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正是睡得一拱一拱的胖娃娃冬冬。
袁朗吓了一大跳,转头向旁边的床上看去,只见那边已经空空荡荡地不见靳白的身影。
他颇为无奈,任由冬冬肉乎乎的小胳膊短腿缠在了自己身上,让他轻易动弹不得,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太阳高照,冬冬像毛毛虫一样蠕动了几下,一双大眼睛慢慢地张开。
他猛地看见袁朗,呆了一会儿子,大大的眼睛里面一片迷蒙,噙满了湿润的气息,就连小鼻子也抽了几下。
袁朗大慌,心里默念不要哭不要哭,没等他来得及起身有动作,就只听到冬冬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道:“我饿。”
这一声稚嫩轻柔如露珠的嗓音,顿时让他的整颗心都融化了。
袁朗急忙起身,将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正欲给他穿衣服,恰好靳白此时走了进来。
“先不忙着穿衣服,我带他去楼下澡堂洗个澡。”
袁朗不解地说道:“靳哥,这大清早的,别洗感冒了。”
靳白笑了笑,将冬冬包在毯子里抱了起来,“他昨晚尿床了,不洗洗的话一身的味道。”
冬冬一听自己干了坏事,顿时羞赧地红了脸,嘿嘿傻笑。
袁朗:“……”和某个臭娃娃睡了一夜的他,好心塞。
重新洗白白的冬冬被抱到了饭桌上,看到一桌子满满的早餐顿时流下了口水。
白粥、小菜、卷、肉包,各式各样的早餐被端上了桌。尤其是一道鸭肉蛋黄卷,新嫩浓香的鸭肉和咸蛋黄搭配在一起,咸香可口,香气四溢,软嫩的肉质中带上了一点沙沙糯糯的丰富口感,重重地刺激到了每个人的味蕾,最适合配粥下饭。
冬冬吃得惊喜连连,嗷呜嗷呜大口大口吃饭,连阮青青都叫不住停。
反倒是靳白心志坚定,一把将吃得小肚子鼓鼓的他抱了起来,离开了餐桌,一口咬住了他手里拿着的半个豆沙包,自己吃了进去。
冬冬整个人都呆住了,没想到靳白竟然是抢他的食,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无声的控诉和谴责。
靳白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转过身,又看到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严肃地盯着自己。
靳白摸不着头脑,“有事?”
阮青青学着他昨晚说话的语气,狭促地问道:“小叔?”
靳白轻笑了一声,神情坦然,回答了一句:“大侄女,乖。”
阮青青瞬间被打败了,十分不解靳大经纪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句话。
“大侄女,快去收拾行李吧,马上就出发。”靳白嘱咐道,起身就抱着冬冬离开了。
陆瑶从头看到尾,在旁边摇头叹道:“哎,你明知道自己不行,干嘛还要撩拨他呢?”
阮青青心里的泪瞬间泛成了河。这哪里是她的本意啊?!
不管她的想法如何纠结,在瓦山镇的拍摄终于结束了,剧组的车浩浩荡荡地拍成了一排,依次向山外开去。看着路途春意盎然、绿草丛生的景色,恍然才让人惊觉到春天早已经来了。而他们就像是隐居山间、不知世事转移的人,终于要重新返回大都市。
这段充满了回忆的日子,必将成为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道亮光。
再次回到恒通影视城,阮爸阮哥早已等在了家门口,看到冬冬趴在车玻璃上张望的大脑袋,霎时间高兴了起来,兴奋地拉开车门将人抱了下去。
阮爸乐呵呵地抱着冬冬一掂量,道:“哎哟,咱家的大宝贝胖了。”
冬冬细细的眉毛立时就结成了一团,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回头一看,就去寻觅阮哥的怀抱,“爸爸!”
阮哥笑着将胡乱蹦弹的他接了过来,对阮青青道:“妹子,你怎么把他喂胖了一圈,自己还是那么瘦?”
阮青青被噎了一瞬,用眼光瞥了某人一眼,更觉得自己是背了黑锅。冬冬这体型,明明是靳大经纪人毫无节制喂胖的,可不是她的责任啊!
但顾忌着靳白的面子,她倒是没有戳破这一点,笑容爽朗地回答道:“外面的美食太多了,我们吃都吃不过来。”
冬冬更是欢欣的附和道:“下次我还要去!”
阮爸笑弯了腰,“可不敢让你胡乱出门了,再胖上一圈人贩子就能把你论斤卖了。”
一家人笑容满满,靳白也就顺理成章地留下吃了个饭。阮爸阮哥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满满一桌的美食。醋小排酸甜开胃,蜜炖金瓜又甜又糯,炭烤羊肉辛香扑鼻,各式的美食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停不下来。这时候,阮青青和冬冬的动作如出一辙。
隔天,阮青青又匆匆跟着剧组跑到了j市,接下来的拍摄地选在了j市音乐学院。
在《弦》的剧本中,陈静被高中停课、奶奶病逝、好友林穗出国等一系列事情打击地十分沉重。
奶奶的唯一意愿,是希望她能够好好拉琴,不要放弃。所以,在处境艰难之际,她离开了自小生活的那座小镇,来到了大城市j市。
这里,有最知名的音乐院校,有最好的师资力量,有最棒的学习氛围,但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她一手提着破旧的琴盒,一手拎着少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