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严一诺洗完澡,徐子靳的衣服也全部湿透了。
他将严一诺抱出去,扔到床上,自己折回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出来后,闹腾了许久的严一诺已经抱着被子睡过去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房间里只有暖气的声音,呼呼作响。
徐子靳在床头坐下,看着她的侧脸,眸光深邃,久久未动。
他本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
但现在,看严一诺睡得香甜,却没了这个念头。
拿出手机,给玛姬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一句。
挂断后,徐子靳才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大概是先前被子开的口有点大,严一诺的手抱得更紧了,下意识朝着热源处靠了过去。
她体寒,徐子靳人看似清冷,身体却暖得跟火炉一般。
也就是,严一诺不自觉地依偎到了徐子靳的怀里。
女人这个忽如其来的动作,让徐子靳的冷硬的心,慢慢陷下去一块。
如果她柔顺一点,他一定倾其所有,满足严一诺的一切愿望。
这个假设,看似简单,实则难如登天。
徐子靳反手将她搂住,像藤蔓一样,紧紧抱住。
仿佛这样才能证明,这个女人,就是他的。
夜色越深,徐子靳缓缓入梦。
早上,婴儿啼哭的声音,将睡梦中的严一诺吵醒。
眼皮子轻轻颤动了几下,用力睁开酸涩的眼睛。
头顶的板色天花板,进入严一诺的眼帘。
这是哪里?
严一诺的脑袋充满困惑,而小孩子啼哭的声音,再一次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她的旁边,赫然睡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严一诺双目圆睁,吓得往后退,这是,什么情况?
她打量四周,总统套房华丽的装修暴露在目光之下。
而房间内,只有她以及床上的小婴儿。
严一诺的脸色一白,昨晚醉酒之前的片段,陆陆续续回归大脑。
喝完那半瓶威士忌之后,严一诺就没有了后面的记忆。
这个孩子……
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严一诺凑了过去。
瘦弱的小婴儿,张着嘴巴嚎啕大哭。
像是印证她的猜测一样,小婴儿熟悉的面容,撞入严一诺的视线。
是……她的儿子。
严一诺浑身一僵,手用力揪着身下的床单。
她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徐子靳……徐子靳也在这里?
孩子,绝对是他的手笔。
跳下床,脑袋还有点发晕。
忽然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严一诺打了个寒蝉。
低头,白皙的皮肤,带着点点红色痕迹……曝光得一清二楚。
严一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扯过一条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徐子靳……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身体不停颤抖,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用力将视线从啼哭的婴儿身上收回,严一诺夺门而出。
在客厅里,和徐子靳不期而遇。
她的脸色,顿时变为难看。
“徐子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愤怒,严一诺声音都有些变了腔调。
这一幕,徐子靳早有意料。
一旦严一诺清醒过来,她绝对会翻脸不认人。
“我不在这里,你还想着谁在?那个叫约翰的窝囊?”徐子靳冷冷一笑,手里的咖啡散发着袅袅的烟雾。
“你闭嘴。”严一诺震怒。
“嫌我说话难听?也不想想,昨晚是谁将你从酒精中毒的边缘里救下来。现在翻脸不认人这一招用得很溜啊,严一诺。”徐子靳的眸子迸发出点点星光。
那是一种,恨不得吃掉她的神色,夹着冰冷的寒意,竟然将严一诺看得心生怯意。
发觉自己竟然被徐子靳唬住了,严一诺猛然回神。
“你擅自干涉我的事,还想着我求你?徐子靳,你真是可笑。”
“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就应该让你继续喝,喝得不省人事,然后让那些小混混当着那个窝囊废的男人,对你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一旦他们动了手,就不是简单的占便宜了。
严一诺的手心紧了紧,说实话,不能排除这一个可能。
但是在徐子靳的面前,她万万不愿意示弱。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这句话,像助燃剂一样,哗啦一下,将徐子靳的怒气点燃了。
没有关系?又是没有关系?
好心还被当成了驴肝肺?
这一点,徐子靳万万不能忍。
“既然如此……”徐子靳搁下手里的咖啡,化身恶魔一般,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浑身散发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倒是看看,你能不能真的跟你说的这么毫不在乎。”遒劲的大手,用力捏住她的腕骨。
严一诺吃痛,怒视面前的男人。“你做什么?放开我!”
“不是不介意被十个男人占便宜吗?昨晚是我从他们的手下将你救出来的。既然十个你都不介意,那么我一个……”
他的话没说完,严一诺就明白了徐子靳的意思。
“你这个疯子,别碰我。”严一诺大吼。
“别碰你?怎么?嫌我脏?还不能碰?”徐子靳冷笑,却置若罔闻,越走越近。
她想退开的,想逃离的。
但无奈,不是徐子靳的对手。
“徐子靳,你说过孩子生下来,我们互不相关的,你说过的。”严一诺低吼,眼圈跟着红了。
她在示弱,这个明显的信号,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