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能。”宋唯一忙不叮地应下了。
说完,指着旁边靠窗的位置:“老公,我们就坐那里吧,视野多好啊,开阔。”
包厢多奢侈?一个包厢的费用,就够他们一顿饭的钱了。
裴逸白敛了敛眉,淡淡嗯了一声。
点了几样吃的东西,让服务员褪下,两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最终,宋唯一败下阵来,气馁地耸着肩膀。
“老公,你别这样瞪我,我害怕。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总要实习的,能提前得到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好的,以后就不用为了找实习而绞尽脑汁了。”
宋唯一的辩解,在裴逸白的面前站不住立场。
他裴逸白的女人,还怕找不到毕业实习的机会?只要他答应,分分钟可以在她的实习手册上盖一个优秀的章。
“一开始王特助也不知道的,是我刚到沃斯上班的时候,被他撞到了,被我威胁逼迫,他最后才答应我不跟你说的。”宋唯一全盘托出。
反正不说的后果,只会是死得更惨。
“还有,这是我到沃斯上班的第五天,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宋唯一举着手,就差以死明志表明自己的清白了。
等她绞尽脑汁想了说辞表明自己的立场,裴逸白却还是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宋唯一被盯得心里发毛,闷闷吞吞地低下头。
“好,我罪不可恕,我罪大恶极,我不可原谅。可是,老公,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是沃斯的老板?”
宋唯一鼓起勇气质问。
明明一开始说好的,只是普通的人家,有一份稳定工作,没有不良嗜好的。
为什么到头来,她傍了一个大款?
这不科学。
“你这是质问我?”裴逸白扯了扯唇角的,一抹冷淡的笑容,乍然释放。
“不,我只是在寻找一个答案,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宋唯一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态度坚决地问。
“要知道,你这种条件,是不在我的择偶范围内的。所以老公,如果你今天坚决要跟我算账,并且把我开除的话,那我们……离婚!”
因为很在意沃斯的工作,再者希望裴逸白给自己一个解释,宋唯一便抗议地提出这个要求。
这个疑问埋在心里一周的时间了,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因为怕裴逸白知道自己在沃斯上班,她不敢问。
每每想起,却仿佛有一个小羽毛在她的心底挠了挠,好奇极了,却又只能忍着。
既然今天被裴逸白撞破了她隐瞒的秘密,宋唯一便借由这个机会,直接问了出来。
离婚?
听到这个词,裴逸白的表情立刻变了,原本只是冰冷,现在,却多了一抹要吃掉宋唯一狠辣。
裴逸白的铁青的脸色已经变为彻底的锅底黑。
好一个……变态的离婚理由。
别的女人若是不小心嫁了一个家财万贯的男人的话,怕是要高兴得飞上天,恨不得宣告全天下,自己的老公多么厉害,多么有钱。
而宋唯一的第一反应,却拿他的把柄要挟他离婚。
裴逸白冷漠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可怕来形容。
宋唯一将后背挺得直直的,妄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裴逸白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宋唯一后知后觉地想。
“宋唯一,你好大的胆子,谁借给你勇气,让你敢跟我开口提离婚的?”
“彭”的一声脆响,面前的桌子被他用了一拍。
宋唯一肉眼所及的范围内,只看到自己面前的杯具往上一跳,继而回到桌子上。
她一阵头皮发麻,好像踩到了裴逸白不该踩的痛处,呜呜呜,这次误会大了。
“老公……”宋唯一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想要忏悔。
她其实,是随口说说来着,可是裴逸白的表情,仿佛当真了。
呜呜呜,这下,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了。
“我随口说说的,老公你不要生气,千万不要当真。”宋唯一从座位上起来,直接跑到裴逸白的面前。
他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纵使是宋唯一,也被吓到了。
“随口说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裴逸白冷笑着反问。
纵使,这只是一个玩笑,他也当了真。
这是他的底线,不允许任何人,尤其是宋唯一越界。
平日里,裴太太如何跟裴逸白说,他只当是听过,却从没往心里去。
可当这一番话是从宋唯一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恨不得捏死她,让她明白自己有多生气。
宋唯一不知所措地看着裴逸白,眼眶微微一红,呆呆地摇了摇头。
她没想到后果会这样的,她……
下一刻,裴逸白站了起来,眼底浮动着一层显而易见的愠怒。
“啊!”宋唯一的手腕一痛,被他用力抓住,却敢怒不敢言。
裴逸白逼近她,眼底的失望,直直撞入宋唯一的心里。
“宋唯一,最不可饶恕的,不是你偷偷去上班,而是,随随便便,便开口说离婚。”裴逸白表情冷酷,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宋唯一没想到,她的随口而出的话,竟被他当了真,心里一阵悔恨。
她根本是有口无心,想着缓解一下他的怒气,才胡乱说了这个理由好吗?
虽然裴逸白家境优渥的后果是给她更多的压力,可就是为了他,宋唯一也不会轻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