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森还来不及说话,裴逸白转身,拐入病房。
“啪”的一下,将盛锦森一个人阻隔在外。
盛锦森摸了摸头,靠在墙壁上,没有离开。
没多久,贺承之和裴太太一同走来,看到门外的盛锦森,两人面露不解。
“承之,这个是谁?”裴太太被盛锦森满脸的青紫吓了一跳,乍眼一看,还以为是黑社会上门来找茬的呢。
只不过看他这手上程度,怕是自己想太多了。
“伯母,我也不知道。”贺承之果断地摇摇头。
他着实没看出来,这是何方神圣被揍得那么惨。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搭理他的必要了。
两人敲了敲门,靠在墙上的盛锦森耳朵立马竖了起来,悄悄地转身,目光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门开了,这一次裴逸白没来得及防备,盛锦森趁机看到了病床上的宋唯一。
只是距离太远,顶多也是看到一个轮廓,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满足。
“妈,承之,怎么那么早过来了?”裴逸白扯了扯嘴角,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醒了就过来看看,宋唯一醒了吧?”裴太太问。
虽然半夜被自己的儿子要求到酒店休息,只是心里悬着,也睡不踏实。
裴太太被昨晚的事情吓得心境ròu_tǐ,天一亮就起来了。
她自己睡不好,作为丈夫的裴逸白,更是如此。
此刻连脸都没洗,熬了一夜脸色不好,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的胡子爬了半张脸,看着就狼狈。
“还没有。”裴逸白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让他们进去。
待他们都进去了,看着外面目光闪闪的盛锦森,裴逸白的脸一冷。
“你还要守到什么时候?”
盛锦森露出一丝笑容:“医院是公众场合,总不至于我在这里站一下都不行吧?”
“你跟我说公众场合?盛锦森,不要太天真。请立刻离开,否则,我不介意让人将你请开。以后也不要出现在宋唯一的面前,别跟她有任何交集,否则我不会再客气。”
裴逸白冷笑,下达了第二次地逐客令。
如果是识相的,早在第一次裴逸白这么说的时候,就该走了。
只是盛锦森对宋唯一确实担心,以及愧疚。
不看她一眼,他今天就是白来。
所以他不死心。
“裴逸白,何必敌意那么大?我看宋唯一一眼,也不会少你一块肉,你在担心什么?”盛锦森淡笑,冷静地问。
他明知道裴逸白的身份,对他这样要求和举动,都是正常的。
可是听到他说离宋唯一远点,瞬间触动了盛锦森心里的那根弦。
本能地反抗,以及敌对。
“我不认为对于一个害了她的人还需要任何客气。”裴逸白语毕,直接招了招手,两个保镖走了过来。
“盛先生,请。”保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旦盛锦森说出不,他们立马会将他带走。
盛锦森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裴逸白,你不是让我刘青龙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他在这里等候的话,岂不是方便一些?
“妄图用这件事要挟我?抱歉我不接受,我要抓刘青龙,也不见得一定要借助你的手来做。”
病房里,贺承之和裴太太分别在宋唯一病床的两侧。
看着往日精力充沛跟她横的宋唯一,毫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裴太太心里也不好受。
贺承之则是问起裴逸白:“没有发烧了?”
“嗯。”
“这是好事,不发烧的话,好得快,伤口会慢慢愈合,只是这段时间,嫂子要多注意点。”
他意味深长地跟裴逸白说。
所以昨晚的那几个医生,还是有点本事的,宋唯一的情况稳定下来的话,就是好现象。
“好。”裴逸白发出单音,目光定定的落在宋唯一的脸上。
“对了逸白,刚才那个人是谁?”裴太太突然问。
怎么站在别人的病房门口?
裴逸白皱眉,说的是盛锦森?
盛锦森在本市的名气,远远不如他老子,所以说了这个名字,裴太太也不可能知道。
但是一旦知道盛锦森的身份,怕是就没这么平静了。
尤其是知道宋唯一跟这个人有什么来往的话。
“不认识。”裴逸白面无表情地回答。
站在一旁的贺承之挑了挑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说不认识,贺承之百分之两百不相信。
不认识的话,怎么可能偷偷窥探病房?
所以是跟宋唯一认识的?
甚至是宋唯一的伤,都跟这个人有关?
难不成,那些伤是老大揍出来的?
贺承之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这个老大没那么凶狠吧?
“妈,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后天我们回去。”裴逸白转移话题道。
“你一个人可以吗?”
“嗯,没有问题。”裴逸白点头。
他妈一辈子养尊处优,能因为宋唯一,大半夜的从家里赶到这个地方,就可见她的心意了。
只是作为她的儿子,裴逸白也不能一味地心疼老婆而无视自己的母亲。
“我等宋唯一醒来再说吧,逸白你先去洗个脸,免得她醒来看到你这样,被吓到。”
裴逸白和贺承之一同出来,贺承之的手搭着裴逸白的肩膀,笑着问:“老大,刚才那个人你认识的吧?”
“别那么八卦。”裴逸白凝眉,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哎呀,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