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唯一,你好得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说的就是裴太太。
原本还指望着,能不能从这里找到什么突破口。
就算裴逸白的时期,没有进展,但事关孙子孙女的,也好啊。
却万万没有想到,宋唯一会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来。
“这就是我儿子千挑万选的好老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抛弃,你是故意报复裴家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否则,一个当母亲的人,如何能做出这种事?
宋唯一并不否认,她乐得让裴太太误会。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一下,宋唯一面对裴太太,没了压力。
那种刺骨的痛,裴太太不一定有她体会得深刻。
尽管被裴太太指责,宋唯一却不认为裴太太有资格这样说自己,对于裴太太的这番话,抗压能力也更好。
“走,你尽管走,我也算是看清你了。”
得到“真相”的裴太太,去看望赵萌萌的心情,因为宋唯一的这番话,而彻底没了。
她沉着脸,狠狠瞪了宋唯一一眼,甩手离去。
越走越远,一直到她完全消失。
宋唯一默默收回目光,这算是报复吗?
她垂下视线,转身毫无压力地往回走,回去看赵萌萌。
宋唯一兴致不高地回去,立马就被赵萌萌看出不对劲了。
“拉长着一张脸,难不成外面遇到熟人了?”
兔兔小朋友,吃饱喝足就睡着了,宋唯一坐赵萌萌的床头,想着她这会儿在月子里不好说这些,便摇头否认了。
“那就奇了怪了,还是你儿子在美国想你想得食不下咽?你一颗心都要飞回去了?”
“不是,刚才裴逸白才告诉我,他们两兄弟吃得好睡的香,完全不想我。”宋唯一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说。
要知道,在家的时候,就她才是全天围着儿子团团转的啊。
现在,竟然成为最不重要的。
一想到这些,宋唯一就不开心。
“所以,你因为这个不高兴了?宋唯一,你无不无聊?”
“萌萌,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以后兔兔跟小叔亲,不跟你好,我看看你能不能这么淡定地说我。”
这番话反击得漂亮,因为说到赵萌萌的心坎了。
她对兔兔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就是因为这个?
“我不会给裴辰阳这个机会,你尽管放心。”
对此,宋唯一只是呵呵一笑。
但愿将来,萌萌你依旧能这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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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清早,曲福田派去处理税款的人才到,曲家却突然被人围堵。
刚刚起床下楼的曲潇潇,被一系列武装场面吓得花容失色。
“你们这是谁?要做什么?”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曲富田,脸色也难看得紧,啪地一下将报纸合上。
“曲先生,抱歉打扰了,我们接到举报,你逃税,并且贿赂官员,今天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种没有任何根据的事情,不要造谣。”曲富田大怒。
今天来的是警局的人,根本不是税务局那一拨人,这让曲富田心里隐隐不安。
“证据都在这里,曲先生不妨自己看。”
曲富田的话一出口,就有一名警官,将一个厚厚的文件的甩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发出一阵“砰”响。
为首的几个大字,写着曲富田的名字。
关于曲富田这么多年来,逃税漏税的相信情况,账本,以及涉案人员等等,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曲富田依旧不相信这个事实,提高声音咆哮,将那些文件狠狠一甩。
这上面,除开有那些证据列出来之外,还有他贿-赂税务局那些人,包括录音和摄像,以及金额,列的清清楚楚。
而此刻,曲富田的人,还没来得及将他们逃避的税款补上。
“证据确凿,我们也是奉公执法,有什么事,曲先生到警局跟上头的领导说吧。”
警察刚正不阿,并不给曲富田这个面子。
如果不是上面有人在搞自己,这些小喽啰,怎么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曲富田冷冷一笑。
市警局局长,这把交椅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正是裴家的亲戚么?
“如果我不呢?”曲富田眯着眼跟警官对峙。
“那我们只好秉公执法了。”
曲潇潇在旁边,听得心头收紧。
“不会的,我爸没有做那些事,你们这些人别太放肆!”
“曲小姐请冷静。”
伴随着这句话一出口,曲潇潇就被人拦住。
而不愿意去警局的曲富田,也被强行带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曲潇潇跟在后面追着跑。
“你们放开我爸,放开他!”
只是没有人听她的,而曲富田也被带上警车。
自然,曲潇潇被拦在门外。
“爸……”
“潇潇,不用哭,我不会有事的。”曲富田寒着脸低斥。
想不到裴辰阳,不动声色中布置了这么多。
他的眼底闪过阴冷。
本以为裴逸白才是最难搞的人物,所以早早地就让人去杀他了,却忽略了一向吊儿郎当的裴辰阳。
只是想着以小小的逃税,而整垮自己,裴辰阳未免也太过自以为是了?
而曲富田被带走之后,曲潇潇和曲母抱头哭了一场,之后匆匆找人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