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阳被赵萌萌一句永远离开给气到了,这番话,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你敢!”赵萌萌没吱声,倒是赵榅,被气得脸色铁青。
好狂妄的语气,真的以为他裴辰阳无所不能了?
“不信的话,尽管试试。”裴辰阳冷峻的目光,平淡无痕地落在赵萌萌身上。
“看你比较能躲,还是我的人,比较能找。”
带着一个目标如此明显的兔兔,跟她一个人不一样,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赵萌萌也被气到了,瞬间觉得对他的关心都是多余的。
看看人家,口气大着呢。
“裴辰阳,你给我滚。”说不出别的话,只觉得此刻,看他没有一个地方顺眼。
唯一的要求,就是他立刻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次,裴辰阳没有迟疑。
转身就走。
只是,脚步略显踉跄,有点儿歪扭。
赵萌萌强迫自己,将目光收回来,不看他离开的背影。
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管他的事情,就当生命中没有这个人。
赵榅也冷眼看着,等裴辰阳消失彻底之后,才转向赵萌萌。
“别听他的话,他裴辰阳还没有那本事只手遮天。”
“我知道。”赵萌萌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没受伤,吃什么亏吧?”赵榅的目光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赵萌萌的心猛地一酸,无法直视父亲的眼睛。
其实,明明是她和裴辰阳暗中来往,可是父亲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爸,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轻轻拍了拍赵榅的肩膀。
“好,你也是。”
说着,赵榅扶着高尔夫球杆下楼了,一直目送着他回到房间,赵萌萌才跟游魂一样飘回自己的房间。
心里一阵抽搐,睡意彻底没了。
她默默坐在床上,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没有散去的甜腻味道。
稍稍低头,就想到刚才在床上发生的事。
而他,还口口声声叫自己媳妇儿。
赵萌萌的眼睛一酸,突然爬起来,将床单被套全都收了,一股脑塞到洗衣机。
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从来就没有库斯这个人。
只是,眼泪一直往下流,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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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辰阳从赵家出来,顶着脑门上的血迹,回到了隔壁的别墅。
大晚上的,还冷,李连年打着呵欠从被窝里爬起来。
看到裴辰阳这副尊容出现的样子,吓得瞌睡虫全都跑了。
“裴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脑门流血了?”
“没事。”裴辰阳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旁若无人地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
“裴先生,你这伤口,势必要包扎一下呀,不然会出问题的,最好的还是去医院看看。”李连年跟老妈子一样,碎碎念着,一边飞快地去拿药箱。
只是,他的好意,并没有被裴辰阳理解。
就在前一刻,赵萌萌还体贴地拿着棉签给他上药,这会儿呢,冷漠得跟一个陌生人一样。
看着他受伤,完全无动于衷,跟不知道一样。
他们是面对着彼此的,赵萌萌真的会看不到?
裴辰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血,都成了笑话,人家从来就没当是一回事。
“啪”的一下,将李连年手里的药箱打翻了。“说了没事,听不懂人话?磨磨唧唧的。”
冷淡批评一番之后,就上楼去了。
李连年气得跺脚,这裴先生以前的脾气也没有这么坏呀,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目光不由得看向隔壁的屋子,难不成,在那里吃瘪了?
李连年嘀嘀咕咕地点了点头,“肯定是这样。”一边俯下身,将药箱里的东西收拾好。
后面,再上楼去敲裴辰阳的门,发觉他将门反锁了。
“裴先生,你真的还好吗?”李连年不死心地问。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裴先生,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小心脑震荡了怎么办?”
“啪嗒”一下,原本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
李连年被吓了一跳,随即就见裴辰阳沉着脸。
“你再吵一句,我就将你丢出去。”
不等李连年反应过来,门“啪”的一下,又被关了回去。
这下,李连年什么都不敢说了。
看样子,是要说到做到的,关键是他若是被裴先生丢,还不能反抗。
第二天,李连年等到九点,都没有见裴辰阳起床。
顿时,觉得有些不妥,便去敲了敲门。
“裴先生。”
一直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裴辰阳才睁开眼睛。
一看时间,发觉九点十分了。
“别叫了。”裴辰阳吼了一句,起床,洗漱。
出来之后,李连年注意到,裴辰阳的伤口经过一夜,已经变为半结痂的状态了,只是依旧看着的是触目惊心。
“裴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不吃了。”
直接打断李连年的话,出门去了。
李连年气得跺脚,这是要自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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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宋唯一第一次带着两个孩子去赵萌萌那里。
见赵萌萌一脸憔悴,眼睛浮肿无神,吓了一跳。“你这是昨晚干什么了?”
一看,就是哭过了。
“没事。”赵萌萌低着头逗弄两个小萝卜头,一脸云淡风轻。
“没事才见鬼了,难不成你要顶着这样状态出席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