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家伙一定会刨根问低，却没想到她竟会抛出这样的话。
龙九儿完全想不明白她的意思，侧头看着她。
“你还记得，在学校那天？”凤霓裳轻声道。
“学校？哪一天？”龙九儿呶了呶唇，摇摇头。
“四少去帝国学院，甄选人员，我从他办公室出来，你还真失忆？”凤霓裳蹙了蹙眉，瞅了她一眼。
“我记得。”龙九儿最终点了点头。
“那天，我和四少有个约定……”
凤霓裳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遍，反正她对逸初学长的情义，龙九儿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没什么好隐瞒。
听了她的话，龙九儿并没说什么，心情却是更加复杂。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现场突然涌动起来。
不少的女孩，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一身正装的战默羲，迈着修长的双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那得天独厚的俊脸，笔直的身躯，就像上天不小心遗落在凡间的仙子那般。
四少就是那种三百六十度，完全没有任何死角的男人。
他的出现，也许除了凤霓裳，所有雌性都不能幸免。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妖孽。
战默羲才刚出现，沧珊珊已经拉着叔公，迎了上去。
“四少，你终于来了……”
沧珊珊那么甜美醉人的话语，听再多，还是让人不习惯。
可，没想到，四少这一次竟让她挽着手，走向主座那边。
看着他脸上少有的笑容，龙九儿不自觉低下了头。
不想、不看、不闻，做好自己就好。
龙九儿抿了抿唇，也没再喝酒，随手叉起面前的水果，放进嘴里。
“嗯，霓裳，这里的苹果不错，多吃一点。”
凤霓裳低头看着少了一块桃肉的盘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四少也是，明明很在意九儿，却总是做一些让人看不透的事情。
这个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都要假装不在意。
凤霓裳再急，也帮不了什么。
“好吃多吃一点，等会我们早点回去。”
“是很好吃。”
龙九儿颔首，直接把“苹果”盘拉到自己跟前，再插上了一块。
四少今天真的很反常，就连凤霓裳都有点看不惯。
但，该说他什么地方不妥，她也不好说。
战默羲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并没有理会沧珊珊。
只是，逢人过来敬酒，他都却之不恭。
像他这种要叔公亲自去迎接的男人，不管知不知道他名气的人，都想过去攀攀关系。
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只要别靠太近，看起来还算是蛮热情。
女孩子们即使顶着沧珊珊杀人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过去敬酒。
只是半个小时，龙九儿已经把整盆桃子肉吃完，甚至还吃了小半盆葡萄。
她的视线，却从未朝战默羲那边瞧。
这半个小时里四少究竟喝了多少酒，凤霓裳数也数不过来。
这样的场面，让九儿看见，她心里一定会不舒服。
“走吧，回去。”凤霓裳瞄了身旁的女孩一眼，淡淡道。
“回去？你都不吃吗？”
龙九儿看了自己跟前空出来的盆子，再看看凤霓裳那边，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