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南湾看着那块崭新表,目光从恍惚到清明。
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嗓音清浅,“你妹妹比我小两岁,比起来,她的年纪做这些更合拍,但人家不也是端端正正落落大方吗?”
即使是撒娇,也是赏心悦目的。
慕瑾桓的视线追随那抹身影而去,修长的手指探进西装裤口袋里,指腹摸索着小锦盒的边缘,“她闹起来的时候,两个你都赶不上。”
南湾还真看不出来,那温婉娴静的顾太太会有这样的一面,“挺意外的。”
可是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沈之媚不也是看着人畜无害,实则绵里藏刀吗?
从外表上看,两人还有几分相似,都是古典美人清新素雅那一挂的。
哥哥前脚出事,纪家跟着就破产了,如果纪晚夏只是表面上这样柔软的性子,很难想象是怎么抗住那些风波的,应该吃了很多苦。
脑子里忽然想起南泽这么说过沈之媚:她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像是温室里最娇贵的花儿,偶尔会拧不开瓶盖,偶尔吃药也要他哄,可是,她一个人的时候,比谁都坚强。
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窗看去,有种整个城市都在脚下的感觉。
那天晚上他站在这里那么久,是在想什么呢?
男人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下一秒,南湾整个人都被按着肩转了个方向。
动作是强势不容拒绝的,但......也是温柔的。
四目相对,她能从那黝黑的眸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张了张唇,不解的问,“你干嘛?”
加湿器就在墙角,细细的水雾落在空气里,带出了好闻的百合香,和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混为一体,萦绕在鼻息前。
慕瑾桓深邃的眸仿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雾霭沉沉的,没有说话,掌心从女人的肩膀滑到那软弱无骨的小手,视线也跟随着。
南湾看不懂他眼里的深邃。
指间突然一阵传来冰凉的触感,本能的低头看去,那凉感来自一枚低调的钻戒。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钻戒,越过关节,送到了她掌心与手指的分叉口,末了还左右各转了半圈,像是在看合不合适的样子。
南湾的视线怔怔的落在那颗反射着诱人光泽的钻石上,低声说着,“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到时候直接带婚戒就好了啊。”
慕瑾桓凝着女人精致的脸庞,她的每一分情绪都落入他的眼底。
虽然没有太过明显的惊喜,但也算是有点波动的,如果是以前,除了不达心底的笑,她不会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不喜欢?”冰凉的戒指渐渐有了温度,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存在感那么的强。
南湾将手抬起,在眼前手心手背慢慢翻转着,目光始终都在手指的那一处,“不是啊,我在医院工作,戴婚戒还可以,这种钻戒会不太方便。”
指缝间突然多了一个东西,总觉得不习惯。
原本就很美的手,有了装饰品,是锦上添花,更加的好看,“婚礼过后自然是戴婚戒。”
南湾抬眸,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笑问,“那你还给我这个干什么?”
正常来说,钻戒不是应该在求婚的时候,女方点头,男方为心爱的姑娘带上的吗?
可他们已经结婚了,就算十三号还没有到,他们也是法律上合法的夫妻。
慕瑾桓握着女人的手,眸色深沉,说出口的,还是这样一句话,“该有的,你都不会少。”
————
中午,四个人在酒店一楼的餐厅里吃了午饭,从头到尾,也只有南湾和纪晚夏在聊天。
虽然两人都不是话多的类型,但冥冥之中似乎就有一种奇妙的默契,即使对对方的了解也仅限于新闻和报纸,聊天的时候,也并没有尴尬聊不下去的情况。
慕瑾桓和顾邵之偶会也会应几句,气氛还算融洽。
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慕瑾桓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三个字:霍亦寒。
接起,“有事?”
霍亦寒取了车之后,以极其嚣张的速度汇进了车流,“听说顾邵之来青城了,我在魅夜组了个局,约过来一起聊聊呗?”
机会难得,岂能不抓?
慕瑾桓瞥了一眼对面喝茶的人,淡淡道,“你的消息倒是挺快。”
霍亦寒得意的挑了挑眉,默认他这就是同意的意思,“就这么定了,我先去陪朋友打两圈麻将,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也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直接掐断了电话,拔了耳机同手机一起扔在副驾驶。
慕瑾桓放下电话后,脸色如常。
南湾问,“你有事要忙吗?”
他在还好,如果只留她一个人,在一对恩爱的夫妻间当着碍事的电灯泡,岂不是很尴尬?
慕瑾桓握了握南湾的手,“没有,霍亦寒组了个局,说一起聚聚。”
顾邵之认识霍亦寒,两人之间有过较量也有过合作,普普通通的交情而已。
知道这局是什么意思,但没太大反应,只是看向旁边的纪晚夏,随口问着,“想去吗?”
霍亦寒这个人,纪晚夏是认识的,哥哥的朋友,以前在纪家就见过。
即使是典型的花花公子的作风,但也算看得顺眼。
毕竟,他有一副好皮囊,虽然在她心里谁都比不上哥哥和邵之,但不能否认,他确实有花心的资本。
“反正下午也没有什么事,外面那么冷,在酒店待着又很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