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寒面无表情,淡淡说,“喝多了。”
轻描淡写。
许墨一听到这毫无感情的三个字后,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霍亦寒,我恨死你了!”
霍亦寒看着她哭,起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死孩子又在闹哪一出。
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撑起身体靠在床头上,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扫视,薄唇勾起性感邪魅的弧度,“你不会是以为,咱俩滚了床单吧?”
许墨一看着那吊儿郎当的笑,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如果手边有把刀,她一定会扑上去挖了他的眼睛。
霍亦寒有些无奈,收起了那邪肆的笑,拉开了身上的被褥,“行了行了,别哭了,只是睡在一张床上而已,你没看见我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吗?”
闻言,许墨一止住了哭腔,只是眼泪还在落,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了一圈。
平日里精致妥帖的衬衣和西装裤,现在满是凌乱的褶皱,很显然是穿着衣服睡的。
所以.....是没有发生什么......
松了一口气,“那我的衣服呢?”
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踹他,是因为醒过来就看到床上多了个男人,身上的礼服不见了,只穿着睡袍,浑身酸痛就像散架了一样。
那不就是传说中被车轮碾压后的感觉吗?所以她自然而然就想到那方面了。
“吐了一身脏死了,我找人给你换的。”
眼泪也止住了,耳根有些发烫,“那......那你为什么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霍亦寒慵懒的说,“太晚了,困。”
闷闷的问,“你不能重新开一间吗?”
霍亦寒一本正经的胡扯,“你哭着喊着求我照顾你,我心地善良,不然,你这种前不凸后不翘的小学生身材能跟我霍亦寒睡一张床?”
许墨一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虽然不是波涛汹涌款,但好歹也是c啊,咬了咬牙,懒得反驳他。
几秒钟后,恢复了嬉皮笑脸的表情,跟霍亦寒道谢,“小女子多谢霍总不染指之恩。”
霍亦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妈的,老子在她的眼里就那么欲求不满吗?
把枕边的手机扔到她怀里,重新躺进被褥,闭上了眼睛,“打电话给我助理,让她送两套衣服过来,然后去锦云坊买份早餐,我没睡好,你给我安静点。”
许墨一理亏,换了幅表情,很狗腿的应着,“好的好的,霍公子您好好休息,我去浴室里打电话。”
一边说着,一边爬下床。
拿着手机走进浴室,关上了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怔了好久,才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醉酒后的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霍亦寒是真的没有把她当女人看......
怎么,这比她被睡了好像还要更难过一点呢?
————
南湾睡醒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是凉的了。
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9点47分。
她睡了这么久?
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一会儿才去浴室熟悉。
下楼的时候,周姨正在客厅里陪巴顿玩儿毛球,相处一段时间后,她已经不害怕了,反而很喜欢。
走到茶几前,倒了杯水喝,“周姨,他呢?”
周姨摸了摸巴顿的脑袋,把球扔给它让它自己玩儿,走到南湾身边回答,“先生上班去了,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不用叫您,让您睡到自然醒。”
“什么时候走的,没吃饭吗?”
周姨说,“八点的时候出门的,没有吃早餐,说昨晚酒喝多了,没胃口。”
南湾淡淡的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喝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逗着在脚边打转的巴顿。
赵樱看到沙发上的南湾后,便主动上楼整理卧室。
周姨也没有阻止,因为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对南湾说,“我不知道太太什么时候起,怕菜凉了,就没有提前做,您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
南湾点了点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捡起地毯上的毛球,一接一抛,“清淡一些,不要荤。”
巴顿的眼睛跟着毛球上下移动,又萌又蠢。
周姨有些不解,“太太您最近不是开始吃一些了吗,怎么又不要了?”
虽然吃的很少很少,有的时候甚至只吃一口,但每一次都是动了的。
南湾逗着巴顿,脸上是浅浅的笑,“还是觉得恶心,最近不太想吃了。”
周姨也不再多问,“哦,好的。”
楼上的赵樱走进卧室,没有先整理两人换下的脏衣服,而是直接掀开了床上的被褥。
褶皱不多,很干净,并不像某一天早晨她看到的那样凌乱。
那个女人平日里都会勾引先生的,昨晚的新婚夜却没有发生什么,难道不是很反常吗?
凌晨的那个关门声应该不是周姨。
是吵架了吧......
她看着大床,心底有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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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算是早午饭都放在一顿吃了,南湾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对周姨说,“我今天值夜班,下午有事,出门后就不绕回来吃晚饭了。”
周姨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把餐桌边角的纸巾盒子递到南湾面前,问,“那先生晚饭是在家里吃吗?”
南湾顺手抽了纸巾,优雅的擦着唇角,眉眼平和如常,“我不知道,堆了好几天的工作应该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