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藏着的情绪,只有他自己明白。
南湾听到他的声音,松了一大口气,随即又恼怒了起来。
根本没去有注意他说了什么,直接把话砸了过去,“盛薄言!你几岁了你?我问了那么多句你都不知道吱个声吗?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你故意吓唬我很有意思?”
他不是爱开玩笑的人,所以南湾从一开始就没往这方面想,是真的以为他不舒服。
“没大没小,”她没有回答,盛薄言也没有问第二次,温和的笑笑,“我不过就是倒了杯水而已,忘了跟你说,脾气这么快就上来了?”
闻言,南湾扶额,闭了闭眼,生硬的回了两个字,“挂了。”
耳边响起‘嘟嘟嘟’的忙音,盛薄言低低的笑了两声。
他所在地方和青城有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他面前的是晴空万里,她那里应该已经是夜幕沉沉了。
……
南湾挂断电话之后,转过身,直接就撞到了男人铜墙铁壁般的胸膛里。
鼻子磕在了衬衣的扣子上,一阵酸涩感涌出,紧蹙着眉头,闷声抱怨,“你怎么一声不响的站在我后面?”
慕瑾桓有力的手臂扣着女人的腰,将本能后退了半步的人带进怀里,嗓音淡淡,“我叫过你了。”
扶着她站稳之后,就松了手上的力。
南湾摸了摸酸涩的鼻子,看着男人臂弯里的西装外套,才意识到他不是故意的。
讪讪的说,“我没听见。”
慕瑾桓把外套挂好以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能听见就怪了。”
原来,她生气的时候,也是会发脾气的。
周姨摆好碗筷后,走到南湾身边,看了看已经上到二楼的慕瑾桓,觉得有些奇怪,“先生这是这么了?”
南湾当然懂周姨是在问什么。
这段时间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每天下班的时候,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着她亲吻,好几次都被周姨撞了个正着……
南湾尴尬的笑了笑,“……应该是公司事情太多了吧,我上去看看。”
周姨点了点头,也不多问,“那我先把汤端回厨房温着。”
南湾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上楼。
推开卧室房门的时候,慕瑾桓正在换衣服,听到声音,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虽然只是=有一眼,但南湾心里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把跟屁虫巴顿弄开之后,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刻意顾左言他,“今天很累吗?”
慕瑾桓从衣柜里拿了套家居服,随意丢在床尾,修长的手指解开了领带。
俊脸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还好。”
南湾慢慢的点了点头,走到男人面前,抬手去帮他解衬衣的扣子。
连续好几天,她都是这么做的,两人都已经习惯了,很自然。
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歪着脑袋问,“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慕瑾桓本来不想搭理她,但那双清水眸里似乎漾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亮,他拒绝不了。
“什么味道?”
南湾也不去看他,等把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以后,退了两步。
做出很认真思考的模样,好一会儿才给出答案,“好像是……醋味。”
语调是不确定的,但脸上浅浅的笑意表达的却不是这个意思。
闻言,慕瑾桓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面庞完全变成了扑克脸。
南湾抬将长发拢到一侧,啧啧出声,“慕先生怎么不讲道理呢,我求人给你办事,你还给我脸色看?”
她就是接了个电话而已,这醋劲来得也太莫名其妙了点。
慕瑾桓伸手将人抓了过来,缓缓的问,“我看你师兄师兄叫的挺顺口的,交情应该不浅,看份病例还需要你求?”
男人的衬衣还穿在身上,扣子解开后,南湾双手触碰到的是他温热的胸膛。
背后是木质的衣柜,她索性放松的身子,浅浅的笑着,“盛薄言是青城炙手可热的名医,全国各地慕名而来找他看病的人,每天都能排到五十米长队,就算关系再好,我也是要欠人情的。”
慕瑾桓的脸色没有半点波动,但沉静的黑眸有了异样的情绪。
女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纤瘦的身子被他圈着抵着,眼眸里的笑意像是夜空里最明亮的星辰。
大手不动声色的从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往上移动,呼吸渐热,嗓音也愈渐低沉,“那他准备要你怎么还?”
他太了解南湾的身体,刀刀都招呼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明明手上的动作下.流至极,但棱角分明的五官却没有半分波澜,沉静淡漠如往常。
南湾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瓣,忍住那呼之欲出的呻.吟后,将男人作妖的手按住,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这不是还没给你办成吗?”
慕瑾桓今天本来就不打算折腾她,所以被阻止之后,也就没有在乱动,但带着薄茧的大手依旧握在她柔软的丰盈上。
黑眸凝着女人的渐染绯色的脸蛋,嗓音又低又沉,“刚才他给你打电话,不是跟你说结果?”
南湾抿了抿唇,把原话复述给他听,“他说……有点复杂,在电话里说不清,回国当面谈。”
复杂……
这两个字可以延伸出来无数的可能性。
慕瑾桓撤出了大掌,将女人的衣服整理好,眸色沉稳,“下楼吃饭。”
他连一句多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