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之后,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连忙上前,“请问,慕先生在家吗?”
周姨按照早上慕瑾桓吩咐的话回答,“不好意思,先生去上班了,不在家。”
闻言,那个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其糟糕,低低的咒骂了一声,他身后的人连忙将他拽走,“我们是来求人的,把你的大爷脾气收一收!”
“老子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太他妈憋屈了!”
“就你憋屈?我们几个谁不憋屈?他慕瑾桓一夜之间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再等几天,你就得去路边上要饭了。”
“调戏他老婆的人是南怀煜,拍手助威的人是唐城墨,却把锅扣给我们?凭什么老子的公司都乱成一锅粥了,南氏和唐氏半点事都没有!”
“唐诚墨的母亲是霍亦寒的亲姑姑,南怀煜的爹是慕太太的亲生父亲,是我们这些不沾亲带故的外人能比的?”
“草!”
……
许墨一顶着一头鸡窝坐在床上,盘着腿,脸神呆滞的看着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男人。
她不是在酒吧里帮友庆生的吗?
为什么又跟这贱人睡一起了?
还跟上次是同一间房……
霍亦寒挂断电话之后,转过身,发现那死孩子不仅没有动,还依然是维持着那个姿势。
捞起掉在地毯上的枕头,对着她的脸就扔了过去,“你不麻溜把自己收拾干净滚回家去认罪,这一脸智障的表情,是想等着我伺候?”
许墨一被砸了个正着,身体向后倒去,醉酒后的混沌的脑子嗡嗡作响。
好一会儿,飞走的精神才终于回到ròu_tǐ上,重新坐了起来,难得没有暴躁的反怼回去,而是不自然的抿了抿唇,试探着问,“我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吧?”
她喝多了脑子就短路,昨天晚上的记忆完全是空白,别说一点,半点都想不起来。
霍亦寒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件一件的说给她听,“跳了脱衣.舞,调戏了酒吧门口的保安,跟路上的狗抢骨头,鬼哭狼嚎要去死,再一次刷新了‘五音不全’的概念,还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你还想干些什么?”冷冷的笑了一声,“踩着筋斗云上天去陪太上老君炼丹?”
许墨一,“……”
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暴躁小墨鱼的脾气又回来了,顺手就把手里的枕头砸了过去,“你真是烦死了,我喝醉了才不会做这些辣眼睛的糗事!顶多就是碎碎念几句!”
她喝的是酒,不是会让人失忆的逆天神药。
他摆明就就是在胡说八道,还阴阳怪气的讽刺她,真是气死了!
霍亦寒偏头躲开,捞起床尾秘书刚送过来的衣服,一贯浸着似笑非笑意味的桃花眼里此时没有半分笑意,狠狠的剜了许墨一一眼,嗓音极淡,“那你还问个屁。”
浴室的门是被摔上的。
————
盛薄言出现在南湾面前的时候,是毫无预兆的。
抬手准备去摸她的脑袋,却忽然意识到不太合适,收回手的时候没有半分尴尬,很自然。
俊朗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不认识了?”
南湾怔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你…你不是说春节前才回国的吗?”
沈之媚人都还在国外,他竟然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盛薄言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视线随意在办公室里扫了两圈,发现跟他出国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除了那束百合。
最后视线又回到南湾的脸上,朗润的笑着说,“事情忙完了,就提前回来,怎么,不欢迎?”
南湾看着他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签字笔,起身给他泡了一杯茶,“茶叶不太好,你将就着喝。”
盛薄言接过茶杯,尝了一口觉得可以将就,便翘起了二郎腿,“什么时候有空请我吃饭?”
南湾皱着眉,故作嫌弃,“我拜托你的事情还没办完,你好意思让我请你吃饭?”
要到谜底揭开的时候了……
盛薄言看了看手腕上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下班,唇角带起温润的弧度,“那我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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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寒领着新欢去餐厅吃饭,余光瞥到了一对谈笑风生的男女,起初没怎么在意,但当那位不知道被对方哪句话逗笑的女人转过半张脸的时候,他忽然就笑了。
千金小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只是一个角度不太好的侧颜,就足以勾着人想要去看看正脸到底是什么模样。
心底生出一股危机感,但脸上的笑却是十足的名媛优雅范,“亲爱的,你在看什么?”
霍亦寒收回视线,一双桃花眼里浸着漫不经心的笑,“乖,你先去点菜,我一会儿就来。”
名媛挽上了男人的手臂,软声细语的说,“这家店我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什么菜好吃,你陪我一起看菜单好不好?”
撒娇的尺度把握的很好,不会让人心生厌恶,但能勾起男人怜香惜玉的绅士。
但是,霍亦寒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抬手摸了摸女人的长发,唇角是宠溺的弧度,但说出口的话却像是一把刀,“乖女孩,你的妆花了,我看着很倒胃口。”
难堪。
名媛脸色发白,艰难的扯出一抹笑,“那…那我去洗手间补补。”
霍亦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