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桓低声笑了笑,手臂收紧,将人完全带进怀里,嗅着女人的清香。
含糊不清的说,“你不能走……我喝醉了……你得照顾我……”
三十岁的老男人耍无赖。
南湾想了想,也不再挣扎,放低了声音,“那你松开,我去给拿毛巾给你擦脸。”
慕瑾桓醉得不清,听到她这么说,竟然真的松了手上的力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似乎就睡着了。
呼吸虽然很重,但是很平稳。
南湾凝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等他睡得更深一些才轻轻拿开搭在腰上的手臂。
给他盖好被子之后,走出了卧室,
南湾在隔壁的房间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拨通了刘安的电话。
凌晨两点多钟,正是好眠的时候,刘安走出家门都还处于懵逼状态。
他就不懂了,半夜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亲亲抱抱啪啪啪不好吗?
晚上开车不太安全,刘安又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困得厉害,所以到达南湾住的地方比正常时间要晚了十五分钟。
南湾拿上外套和包,换好鞋之后才走到玄关给刘安开门。
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眼底的疲倦却很浓,回头指向慕瑾桓睡着的房间,开口说道,“辛苦你了,他喝了很多酒,在房间里睡觉。”
刘安看到已经穿戴好的南湾,更加懵逼了,“太太,您这是?”
“我去附近的酒店睡,”南湾从他身侧走出门,声音极淡,“等明天他醒了你告诉他,如果他再过来,我还是会去酒店的。”
刘安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这是什么情况?
夫妻俩这次是真的闹掰了?
难怪今天花店老板打电话跟他说,今天的百合花慕太太没有收,还说以后都不用送了……
他以为只是女人偶尔会来一出的小脾气,万万没有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关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前,推开房门看了一眼,慕总睡的很熟,只是衣服都没脱。
啧啧啧,太太您这次不会是来真的吧!
虽然旁边还有一间卧室,但借给刘安十个胆子他都不敢睡在慕太太的床上,只能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刘安是被一脚踹醒的。
一个激灵摔在了地板上,睁开眼睛后,抬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愣了几秒钟才迅速的爬起来,“慕……慕总。”
慕瑾桓短发凌乱,身上的衬衫满是褶皱,身上的酒精味道还有残留,不再是一贯的矜贵妥帖。
剑眉皱的极深,嗓音是酒后初醒的嘶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刘安有些意外,慕总的气场从来都是冷厉疏离的,虽说现在极其不悦,但也没到让人不寒而栗的程度。
似乎是早已料到了。
“大概……是三点半。”
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他当时没仔细看。
“三点半……”慕瑾桓黑眸里的混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敬而远之的暗涌。
沉默了片刻,才问,“她去哪儿了?”
这气氛明显不对了,刘安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太太说,她去附近的酒店睡。”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面前的慕瑾桓就已经俯身捞起沙发上的外套,迈开长腿,往门口走。
刘安跟在他身后,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还说……”
慕瑾桓转过身,面色沉静,嗓音透着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需要我掐着你的脖子帮你往外挤?”
刘安心里一哆嗦,硬着头皮继续,“太太让我转告您,如果您今天晚上还过来,她依然会去睡酒店。”
慕瑾桓听完后,脸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只是眸色比平时更深了一些。
————
四天了,那晚之后,慕瑾桓没有再来找过南湾,她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去办手续,他都说很忙,没时间。
夜色沉沉,道路上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
南湾站在医院门口,忽然有一种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恍惚感。
“南医生,方便说几句话吗?”
温软的嗓音响在耳畔。
南湾抬起头,看到站在三米远处的余清露,春节过后南湾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个多月的时间。
烈焰红唇,黑色的长发被烫成了大波浪,身上穿的是和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短裙,两条腿都露空气里。
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酒味儿,应该是刚从夜店出来。
“不太方便,”南湾移开视线,淡淡说着。
身姿交错的时候,余清露拉住了南湾的胳膊,漫不经心的笑,“我等了你半个小时,十分钟的时间,总该有的吧。”
南湾甩开她的手,神色清淡并无波澜,“一分钟我都觉得是浪费。”
余清露似乎是也不怎么在意,抬脚往旁边迈了一步,挡住了南湾的路。
醉眼朦胧,喃喃自语,“我好像,是真的病了……”
浓郁的香水和酒精混在一起的味道让南湾觉得很不舒服,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淡淡的问,“所以呢?”
余清露似乎是没听到南湾的话,又或者是听到了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你知道慕桓今天来找我,说了些什么吗?”
停了一会儿,她忽然笑出了声,“他说,我变得让他很陌生,也很反感,还让我回到安城。”
‘反感’这个词,真的是很扎心窝子啊……
南湾看着转变如此之大的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