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桓掩去眸底的情绪,淡淡的说,“你尽力而为吧。”
余清露要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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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轻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吵着闹着要去医院看弟弟,幼儿园也不去,饭也不吃。
板着小脸盘腿坐在沙发上,谁劝也不好使,手里还拿着仙女棒,念叨着要把那些挡着她不许她出门还把拎回来的佣人们全部都变走。
慕氏夫妇和慕瑾谦在餐厅里吃早餐,给她说话她理都不理,很傲娇的哼哼,总之就是不看弟弟就不行的意思。
拿这个被全家惯着宠着的小公主没办法,慕瑾谦草草吃了几口,就开车带着她去了医院。
宝宝已经被抱出恒温箱了,和南湾住在一间病房里,吃饱了不哭也不闹,乖乖躺在摇篮里睡觉。
刚打开门,轻轻小朋友就扑了进去,慕瑾谦眼明手快的把女儿捞回来,“弟弟在睡觉,要轻一点,如果被你吵醒了,他可是会哭的。”
慕轻轻从坐上车开始眼里就放着光亮,听到爸爸的话也是立刻就小鸡啄米般点头。
肉嘟嘟的小手捂着嘴巴,只用脚尖走路,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远远的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宝宝之后,就挪到病床前,小嘴巴闭的很严实,只用手比划着什么。
南湾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可以说话的,只要声音小一点就好了。”
慕轻轻葡萄似的眼睛亮了,呼着热气,趴在床边小声问,“婶婶,弟弟不是在你肚子里吗?现在好冷啊,他怎么出来了?”
充满童真的话音,很治愈。
南湾摸了摸她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漾出浅浅的笑,温婉动人,“弟弟觉得你一个人很无聊,所以出来陪你玩儿啊。”
慕轻轻顿时眉开眼笑,蹦跶着小跑到摇篮旁边,心里谨记在车上爸爸交代过的话。
只能看,不能摸。
慕瑾谦把从家里带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从西装裤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递到慕瑾桓面前,“这是爸和妈给孩子想的名字,你们俩挑挑看,没有喜欢的,重新另取也行。”
从知道孩子出生那天开始,父母就开始翻字典。
慕瑾桓接过,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太多的情绪,始终都是淡淡,“嗯。”
牛皮纸,字是用毛笔写的。
慕瑾谦对女儿招手,“轻轻,婶婶要休息,我送你去学校。”
“哦,那好吧,”慕轻轻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很听话的走了过去。
在被慕瑾谦抱着出门之前,想起了什么,扭着脑袋回头,指着桌面上的保温饭盒说,“叔叔,这个汤是奶奶亲手熬的,她说对婶婶的身体很好,你们要记得趁热喝哦。”
脆生生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南湾抬头看了看立在病床旁的男人,这样的角度,冷峻侧脸的弧线似乎多了几分温和。
慕瑾桓微微垂着首,目光淡淡的落在那张写着好几个名字的牛皮纸上,旁人看不透那双幽深眼眸的潭底,是否因此而有了一丝触动。
电梯门关上后,慕轻轻抱着爸爸的脖子,眯着眼睛不确定的问,“爸爸,是这么说吗?”
好像少了几句,但她早上没吃饱记性不好嘛。
“嗯,差不多,”慕瑾谦勾了勾女儿的鼻子,眸色宠溺温和,“但稍微有那么一些刻意,下次要再自然点。”
毕竟,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
……
窗帘是拉开的,外面的阳光落进房间,暖融融的。
但太阳照顾不到病床的位置,慕瑾桓便掀开被褥,把南湾抱到沙发上坐着。
把牛皮纸在她面前展开,“看看,有没有觉得不错的。”
光线很温和,落在南湾脸上,皮肤是接近透明的白皙,眉眼之间温婉宁静的笑意如山茶花一般。
男人精瘦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她可以放松的把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他胸膛上,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
牛皮纸上写着十几个名字,暗黄色的纸张散发出淡淡的墨香,有种别样的情怀,
字体大气,笔锋收的很干净。
南湾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把目光聚集在写在最前面的那两个字,“慕衍?”
是先入为主,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即使其他的都很好,但南湾还是觉得这个名字绕在唇齿间的时候,最合心意。
慕衍,慕衍……
“喜欢这个么?”慕瑾桓抬眸看了看摇篮里睡得很香的臭小子,俊脸的弧线有着初为人父的温和,“那就叫慕衍。”
南湾往男人怀抱深处靠了靠,索取着温暖,精致的五官漾出浅浅的笑意,昂起脑袋问,“慕桓,你是不是更想要个女儿?”
每一次轻轻粘着他问这个问那个、或者奶声奶气的求抱抱的时候,这个男人眉宇之间的柔和都是她极少见到的。
“没有,”虽然怀里的女人是笑着说话的,但慕瑾桓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丝毫不做它想,从善如流的回答,“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女都好。”
南湾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晚秋的阳光温暖和曦,一家三口,岁月静好。
……
南湾靠着男人的胸膛,白藕一般的手臂环住他的腰,看着摇篮里熟睡的慕宝宝,有种劫后余生的安宁。
虽然已经没事了,但曾经遭受过的疼痛和强烈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