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慌不择路,想都没想就抬起手,用掌心挡住男人即将落下来的吻。
不自然的看向天花板,嗓音磕磕盼盼,“你、你别再胡扯了,我是不会相信的……臭死了……你离我远点……”
顾邵之眉头皱起,捏着女人的手腕就把她碍事的手从面前拿开,凶神恶煞的问,“你出了一身的汗,我都没嫌弃你,你却反过来嫌我臭?”
低头就在女人下巴上咬了一口。
看见白皙的皮肤上显出两排浅浅的牙印后,他才满意。
往她面前凑,“我可是刚洗的澡,你给我再好好闻闻。”
晚夏有气无力的推开男人的脑袋,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我,没说你。”
在被子里闷了那么久,还出了一晚上的汗,能好闻到哪里去……
而且她只是发烧,没有鼻子堵塞的症状,当然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真是鲜明的对比……
男人作势又要凑过来,她就瞪着他,好意提醒,“别靠我这么近,如果你被传染倒下了可别怨我。”
顾邵之看着女人有了几分生机的小脸,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
不紧不慢的道,“撒娇软绵绵的躺着不动,非要我用嘴给你喂药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会传染给我?现在矫情什么?”
他说完之后,就凑到女人唇边亲了一下。
晚夏脸颊还未彻底褪去的热意卷土重来,并迅速升高,不自然的偏过头,“你闭嘴吧。”
难道她不要面子的吗?
像是在证明什么似的,顾邵之什么都没说,只是勾唇笑了笑,又凑过去吻她。
晚夏还在愣神,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男人灵巧的舌就已经撬开她的牙关,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伸进口腔里游走了一圈。
随后,顾邵之像是没事儿人似的,面色如常的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碗。
舀了一勺粥喂到晚夏嘴边,嗓音低润温和,“吃吧,凉了我还得重新做。”
被莫名其妙占了便宜,晚夏还处于蒙圈的状态,关键是对方动作太快,她就算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也来不及。
懒得跟他计较。
男人的目光太过柔和,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当真乖乖吃下他喂来的粥。
高烧后,是满嘴的苦涩,她其实尝不到粥的味道。
晚夏背后垫了个枕头,靠在床头享受着男人的喂食,即使身体还是不舒服,但享受的待遇很是可以。
咽下最后一口粥,低声问,“这、这是你做的?”
他是会做饭的,而且比她的厨艺要好太多,在成功商业人士中很少见。
但其实很少做,即使那段时间并不长的婚姻期间,也很少做。
顾邵之把空碗放回桌面,扯了张纸巾,细心的帮她擦拭着嘴角。
习惯性的揉了揉她本就不整齐的长发,唇角的弧度让人看着很舒服。
瞧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道,“你已经吃了,不喜欢也没办法。”
“我可没这么说,”晚夏不太自然的移开视线,声音极小,“……谢谢。”
她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但脑子还没坏,隐约感觉到有人给她擦身子,换衣服,量体温……
还……还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跟她说话,具体说的什么她不记得了,但是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她很难忽视。
伺候了她一晚上,现在还亲自煮了粥,她如果再不识趣的嫌弃,就显得她很没良心似的。
顾邵之原本以为,她多少都会讽刺他几句,不仅没有说一些让人生气的话,还很温顺。
他心情很不错。
“不舒服就躺着,我下楼给你倒杯水,一会儿把药吃了再睡。”
“我想先洗澡,”晚夏从睡醒就在想这件事,忍着喝完一小碗粥,已经是极限了,“你能出去一下吗?”
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可病一场后,她连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洗澡都觉得很不自在。
即使隔着浴室的门。
她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
听到女人的话,顾邵之去拿碗的动作就停下了。
他本来是准备出去的,但现在……
欣长挺拔的身体依靠在衣柜旁,姿态慵懒随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床头的女人。
缓缓慢慢的说,“你洗你的,我又不会干扰,隔着一扇门也看不见什么,虽然我很想……很想……”
他故意的停顿,还有那嘴角带着邪肆的弧度,都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晚夏觉得自己好想又烧起来了,男人的眼神始终都游移在她胸口的位置,就像她没穿衣服光着似的。
言语和眼神都不是绅士该有的样子,但那痞雅的气质又跟‘下流’这两个字完全不沾边。
晚夏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手边的枕头就已经扔过去了。
顾邵之反应敏捷,帅气的截住迎面砸来的枕头,并随手扔回到床尾。
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明显,嗓音低沉慵懒,“虽然很想那什么,但也没有qín_shòu到乘人之危的地步,你如果实在是不相信我的人品,直接把门反锁就行了。”
晚夏,“……”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她决定把对方当成空气。
这几天除了睡在一张床上,偶尔的亲亲抱抱也不过分,许是看她整天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提不起兴致,所以即使她以交易为目的勾引他并提出要求,他也没对她做什么。
晚夏也不看他,掀开被子后,就准备下床。
然而等她穿好拖鞋,刚站起身就两腿一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