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事特别没耐心的那种,只是满怀期待的问出口后,得到的却是沉默,难免有些伤自尊。
掐断电话,算是恼羞成怒。
“我是在给你时间。”
没人知道,这四天三夜里,顾邵之有多少次想要直接让秘书定来青城的机票,也没有人知道,他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他心里的欣喜有多么的浓烈。
顾邵之被同一个女人头也不回的甩过两次,这在他的人生里留下的印记难以磨灭,积累了些经验,但好像遇到她,也没什么用。
他抬手按下灯的开关,水晶灯散发出来的光线很柔和,照顾到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在客房洗过澡,随随便便擦了几下就过来了,所以短发还是湿的。
他靠在床头,侧首凝着身边的晚夏,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另一侧的脸颊打下一排阴影,显得更加深邃。
女人枕在他的臂弯里,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是缓而慢的力道。
目光沉静的凝着她,缓缓开口,“纪晚夏,顾家的户口本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一旦开始,我就不会让你有第三次甩我的机会,你想清楚了吗?”
一字一句,很清晰。
对视了良久,晚夏才开口,“邵之,我爱你,是真的。”
顾邵之全身的疲倦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消散,手指拂开散在她脸颊柔软的发丝,温声给予回应,“我知道。”
她在安城第一次昏倒在医院的时候,心里医生问过他:纪晚夏为什么会恨你?
不会没有缘由的恨一个人。
她也是很丘正的,但两种截然相反。
那恨之于丘正,是因为对方伤害了她最好的朋友,手段极其残忍,三条人命,都可以算在丘正的头上。
那恨之于顾邵之,是因为……因为爱。
正是他知道她是爱他的,所以才会舍不得看着她伤害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会放开她。
总归是有一方要疼的。
给她自由,疼痛他来承受。
“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所有的,都是和你有关的。”
晚夏往前挪了挪,更深的依偎进男人的怀抱里。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做,任由沈唯一继续活在星光和掌声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头,会跟除你之外的男人在一起,但无论是靳司南还是别人,应该都长久不了,因为没有人忍受自己的伴侣心里装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存在。”
她不会忘记他,但也不会原谅他。
他们会在与彼此毫无关系的世界里生活、老去、死亡。
“这个如果不存在,”晚夏抬起头,目光清澈,“我爱你,也需要你,所以想要回去。”
认真、庄重。
?晚夏还深情款款的凝着他,对方就翻身压住她的身子,紧接着唇就被攫住,熟悉的浓烈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
?他连一点温存的耐心都没有,灵巧的舌直接探入口腔内,如狂风骤雨般舔舐着她的肉壁。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身子上,两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手腕绞在身后被他一只手控制着,那不控力道的啃食几乎要弄疼她。
?晚夏细细低低的抗拒声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含糊不清的哼哼着。
?那声音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如同小猫舔食。
约莫两三分钟后,?顾邵之睁开了轻磕着的黑眸,稍稍撤了点距离给她呼吸。
“晚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嗓音又低又哑,“如果你敢抛弃我第三次,我就掐死你。”
前半句温柔似水,后半句却成了霸道的警告。
明明是两种极致相反的情绪,融合在一起却并不违和。
晚夏还没有从那强势的吻里脱离出来,有些缺氧,纤长卷翘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忽扇忽扇的。
脸色绯红,杏眸泛着水光,蒙了一层水雾般,隐约迷人,樱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吸有些急促。
晚夏缓了几秒钟后,才稳住声音,轻声开口,“抓住你然后又推开你?我有病吗?”
?话音即落,唇就再一次被男人堵住。
?顾邵之松了扣住女人手腕的大手,不再是之前毫无技巧的不管不顾的吞噬,舌尖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线,极尽温柔,却又强势不容拒绝。
“乖,叫声老公来听听。”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仿佛被红酒浸泡过,带着一种温柔的蛊惑。
眼看着睡衣的领口就要被拉开,晚夏从难以抗拒的迷醉里醒过神,慌乱的按住他不规矩的大手。
有气无力的斜了他一眼,说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的,碎成了一片一片,“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你身上可还是有伤的……不要命了?”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过这样的亲密,她每一寸皮肤都格外敏感。
大手经过的部位,情不自禁的战栗着,甚至还起了一颗颗可爱的小疙瘩。
顾邵之似乎是格外偏爱她的锁骨,尤其是侧边的锁骨窝,流连忘返,直到她忍不住喊疼,唇舌才撤离。
“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么?”低低缓缓的笑从顾邵之喉咙里溢出,他从女人颈窝里抬起头,含笑凝着她,“早就跟你说过我身上的伤没事了,你要是不信我们就来试试,最后哭的人,保证是你。”
明明是下流的话,但他的神情却正经的不得了,瞧不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