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百科对“对不起”这三个字,是这样定义的:谦虚礼貌地表达歉意用语,是动词也是名词。
大概就是指,人做了违背良心的事情,心生不安和愧疚,觉得对不起别人。
林初询问陆淮安:你需要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吗?
她应该是觉得对那晚她所做的事情觉得抱歉。
杀了人说句‘对不起’有用么?
陆淮安深邃的脸部轮廓极其冷漠,冷笑了一声,淡淡的反问,“我需要你去死,你也去么?”
卧室的房门被他摔上,虽然制造出来的噪音并不大,林初也能感觉到他的冷淡。
空气里似乎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还夹杂着烟草的气息。
他的烟瘾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严重了?
林初坐在床上盯着门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没有焦点,是在思考对于陆淮安刚才所问的问题。
即使知道那是他毫无目的的讥讽。
她还是认真的想了想。
如果有一天,真的面临生死抉择,她会不会把生的机会留给他,而自己去面对死亡?
答案是:会的。
林初很爱陆淮安,所以……命可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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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睡着的时候,宋静媛去房间看过她,因为女孩子的房间不太方便,陆正茂没有上楼。
夫妻两人亲自登门,一是探望林宗钧,二是把婚期定下。
按照户口本上的出生年月日来算,林初已经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
本来陆正茂以为,林家掌上明珠的婚礼,当然不能太过简单随意,但林宗钧却说,不需要太过铺张浪费,温馨简单就好。
因为她的女儿要嫁的是相伴一生的丈夫,不是陆家的门楣。
小女儿的心态,是恨不得希望全世界都知道,她就要嫁给陆淮安了,但却又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身为父亲的他,比外人都能理解。
陆氏夫妇表示没有意见。
在商量婚礼细节的期间,陆淮安很少说话,只有在父母点名提到他的时候,才会应上那么一个音节。
寡言少语,棱角分明的五官呈现出的是淡漠,烟一根一根的抽,青白色的烟雾缭绕,增添了几分讳莫如深的气息。
仿佛有种无形的默契,谁都没有提起过那天陆淮安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林初的事,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
林宗钧喝茶的间隙,余光扫向显然对这门婚事并不上心的陆淮安,略微有些不悦,但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来。
陆正茂硬气的眉头皱了皱,在他开口训斥之前,宋静媛的手覆上他的手背,看着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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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氏的运转还未完全恢复顺畅,等着陆淮安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数不胜数,他没有留在林家吃午饭。
送陆氏夫妇出门后,林宗钧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低着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黑色短发间,已经有了好几根白发。
……
佣人照顾林初吃完药后,林宗钧才上楼,敲门。
“小初,爸爸进来了。”
林初在床上趴了好几天,浑身都僵硬麻木的很难受,她这个样子又不能出门,只能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听到林宗钧的声音,才回过神,应了一声,“好。”
从她的脑子完全清醒,就没有见过爸爸。
林宗钧推开卧室的房门后,感觉到凉风扑面而来,皱着眉道,“你这才刚退烧,空调温度怎么调这么低?”
一边说话,一边找到遥控器调试温度。
林初撇了撇嘴,投进父亲的怀抱撒娇,“哎呀,爸你别皱着眉,这个天气好热,我就只开了一会儿,没事的。”
这家卧室是向阳面,因为她不想拉窗帘,阳光透过玻璃落满整个房间,闷的很。
林宗钧展臂抱着女儿,小心避开她背上的伤,,眼里的疼惜毫不掩饰,“小初……”
“爸,我没有怪你,”林初昂起脑袋,眉眼间是俏皮的笑,“而且也不怎么疼,我都没有哭。”
林初有多怕疼,没有人比林宗钧清楚。
小时候打个针都能哭得撕心裂肺,摔跤膝盖蹭破了皮,也能窝在他怀里不停的掉眼泪。
四天前,林宗钧抽在林初背上的皮鞭,应该是她活到现在为止所受过等级最高的疼痛了。
林宗钧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在撒谎,父女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沟通方式,不需要多说。
他转了话题,嗓音慈爱温和,“婚礼定在九月份,你的婚纱,爸爸亲自给你设计。”
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来得及。
听爸爸这么说,林初也没有表现出意外的情绪。
陆淮安会出现林家,并且来她的房间,给她擦药,喂她吃饭,这都说明他已经妥协了。
即使是被逼的。
林初挽着父亲的手臂,脑袋靠在他肩头,目光平静的看着玻璃窗外的炎炎夏日。
约莫半分钟后,她弯唇笑开,嗓音轻盈的问,“我的生日也快到了,为什么不定在那一天?”
“傻孩子,”林宗钧拍了拍她的额头,眸里满满的宠溺,“生日是生日,怎么能跟结婚纪念日混着过?”
小初……
希望你的坚持是对的。
希望淮安会比爸爸更爱你。
希望你渴盼的婚姻,能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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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在家憋了大半个月,一直到学校期末考试,她才被放出门。
背上的伤疤结了痂,早就已经不疼了,只要不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