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将最后一个盘子擦干净,转身,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还能把你的宝贝疙瘩卖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沙发,脱了脚上的拖鞋,瘫在一起。
电视机里播放着最近很火热的综艺节目,可谁也没有在看,仿佛只是开着,让房间里有点声音而已。
沈之媚拿了桌上的零食吃着,瞟了旁边的人一眼,“刚才......是南怀煜?”
南湾翻着手里的杂志,不怎么在意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过来找我的茬。”
一想到那浓烈的烟草味,就有些反胃。
沈之媚喝了口水,温婉的眉眼之间隐着淡淡的情绪,“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
南湾一怔,翻动杂志的动作停了下来,连带着心跳也停了一拍。
片刻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继续翻动页面,“我跟他的身体里好歹也有一半相同的血液,他不会变态到这种地步的。”
沈之媚听在耳里,唇瓣动了动,但最后却也没说什么,看了会儿节目之后,就去洗澡了。
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电视机依然是开着的,沙发上的人蜷成了小小的一团,眉头是轻皱着的。
可能,只有沈之媚一个人知道,南湾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有时是因为医院的工作,但更多的时候是......睡不着。
即使是睡着的状态,也会被噩梦纠缠,如果醒了,就睁着眼睛等天亮,没醒的话,就会一直被困在梦里,一直到刺耳的闹钟响起。
沈之媚关了电视,重新回到浴室,吹干头发后,去卧室拿了床被褥,轻手轻脚的盖在南湾身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没有关灯。
回到卧室后,发现嘉树踢掉了被子,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蛋,温婉的脸上漾出了绵绵的笑意。
————
隔天,南湾下楼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楼道里修灯。
脚下的步伐顿了顿,有些诧异。
打了那么多次的电话都没人来,怎么等她习惯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后,又有人来修了?
南湾走出楼梯口后,隐约听见那两人的对话。
“修几个灯就给一千块,这样的活儿一天多来几个该有多好。”
“你想得美,有钱人的钱也不是风吹来的,还能天天做善事?”
“你还别说,昨天那位看着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不是带着个孩子,说不定我女儿还有机会呢。”
“呵呵,大哥您也真敢想,也不怕闪了腰。”
“怎么了?我女儿可是校花,成绩名列前茅,多少人排着队追呢。”
......
南湾一怔,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人轮廓深邃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