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也不多问,点了点头,“……哦,你把衣服穿上吧。”
虽然今年过年晚,二月中旬的天气温度依然很低。
陆淮安开门的动作停住,回头凝着女孩干净的脸蛋。
车停的位置正好是在一盏路灯下,昏黄的光线落进玻璃窗,她精致的五官都仿佛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从那天之后,她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在关心我。”
林初笑了笑,“是啊,毕竟我们还是夫妻,你如果病了我有义务要照顾你,可是我担心自己没有那份精力,所以你还是不要生病的好。”
陆淮安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懒散样,伸手探过去捏住她的鼻子,不紧不慢的道,“我就算是病了,那也是你这个病秧子传染的。”
林初想呵呵哒。
她这场感冒来的猝不及防,战线很长久,鼻子堵着呼吸的时候本来就很困难,现在被捏着,她只能张开嘴让新鲜空气进入肺部。
跨着脸没好气的瞪他,“我以前可是刀枪不入的,在雪地里打滚都没有事。”
言外之意就是,陆淮安口中‘病怏怏’的她是因为嫁给他之后被虐待造成的。
陆淮安也不生气,只觉得她五官皱成一团的模样活色生香。
身体的本能压过理智,松开捏在女孩鼻尖的手的同时,他关上车门倾身过去准确的吻住她绯色的唇瓣。
少了强势的压迫和占有欲,更多的是温存。
百米前的路口等待他的老爷子,在这一刻被遗忘。
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两个人每天晚上依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从来都没有超过拥抱的亲密。
陆淮安似乎是知道林初怕他,那天晚上他做了些什么他自己很清楚,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被他那样欺负,心里必然会有阴影。
所以这段时间,他都不没有碰过她,即使血气方刚的身体忍着发疼,也没有。
林初整个人都是僵的,她被压在车门和座椅之间形成的角落里,属于他的味道侵入口腔,每一寸肉壁都被印上他的记号。
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起初,她只是被动的接受男人的亲吻,攥着男人衣摆是无意识的举动。
也许是天空开始飘雪,在朦胧的路灯下有一种梦幻的美,又或者是因为男人的吻太过温柔,她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
陆淮安也没有太过分的动作,女孩冰凉的唇被暖热,他的唇舌就撤离。
是近乎变态的理智将他从短暂的迷失中拉回现实,黑眸里仿佛燃着火焰,粗粝的指腹碾过她的唇瓣,力道轻而缓。
嗓音沙哑低沉,“等我一会儿。”
林初不自然的低下头,清淡的脸颊因为绵长的亲吻呼吸不畅微微泛着绯色,本就明艳张扬的精致五官恢复了些往日的生机。
“嗯,你快去吧。”
时间还早,如果路上不耽误,应该还能赶在十点之前到林家。
那样,她就能多陪爸爸一会儿了。
……
路口。
司机恭敬的站在车旁,在黑色的宾客车里,陆淮安冷峻的五官没有一点温度,整个人都隐在暗色里,
嗓音无波无澜,“小初只是身体不舒服,没有怀孕。”
口说无凭,老爷子不会相信,威严的道,“怀没怀要医生检查了才知道,要么坐一辆车走,要么你跟着我的车开。”
是不容违抗的语气。
车内空气的温度越来越低,足足有一分钟的寂静。
陆淮安黑眸里的暗色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爷爷。”
林初有没有怀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老爷子锐利的眉头皱起,似是对他明显的维护而感到不满,“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不是要做什么,那丫头是林家的女儿,同时也是你的妻子,有些东西含糊不得。”
那件事除了当时在场的五个人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但,他是清楚的。
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僵了十分钟后,陆淮安推开了车门。
……
他下车和回来,气场完全不同,林初把手机放回包里,问了句,“怎么这么久?”
在启动车子之前,陆淮安点了根烟,刚抽一口就想起这是寒冬腊月,开着窗户她会冷,就又将手里的香烟捻灭。
“小初,我们去一趟医院。”
林初有些懵,“不是说好回林家的吗?去医院干什么?”
陆淮安坚毅的下颚绷成了一条直线,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都隐隐泛着白色,“爷爷以为你怀孕了。”
“我没有啊。”
“我知道你没有,但他不知道。”
林初扶着额,无语的笑出声,“所以,爷爷是为了弄清楚我到底‘怀’了谁的孩子,要我去医院检查吗?”
陆明川被派遣到最偏远的分公司,两年内不允许回安城,所有的经济来源也都被切断,同时也失去了跟陆淮安竞争的资格。
本来,林初以为这已经是最后的结局了。
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她似乎不在意,点头答应,“也行啊,就去纪爷爷住的那家医院吧,我顺便可以去看看我们家正在受苦受难的晚晚。”
抽个血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
陆淮安听着女孩带着鼻音的话语,胸腔里却涌出一阵淡淡的无可奈何的挫败感。
“我答应你,就只检查这一次,以后就不会有类似的麻烦了。”
林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