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开机后,屏幕上蹦出消息的提示音‘滴滴滴’的持续了好几秒,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尤其刺耳,满屏全是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的提示。
忽略头顶的视线,面色如常地拨通了一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沈之媚很多话要说,但到最后,却也只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南湾捋了捋长发,嗓音和往常一样,“我能有什么事。”
沈之媚知道,她问的话没有一丝营养可言,怎么可能没事呢......
当你问一个人;你没事吧?
只有那个人的反应是不明所以的时候,才说明,她是真的没事。
“对不起啊,昨晚......我没能在你身边。”
南湾神色如常,音调很低,缓缓而出,“说什么对不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在还是不在,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以前是南泽在,南承智就算是有这方面的心思,也不会太明目张胆。
可现在......
沈之媚站在窗前,手指在起了雾的玻璃上随意画着,“大清早没睡醒,瞧我说了些什么。”
南湾将脑袋靠在沙发背上,音调轻快许多,“打了那么多通电话,怕我想不开啊?”
“你想多了,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沈之媚故作冷淡,“南怀煜凌晨四点钟的时候,从国外赶回来了,脸色阴冷的吓人,南家的场面堪称精彩。”
那满身戾气的模样,她差点以为是公司倒闭了。
南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忽然觉得头顶的那两道目光更加灼人了,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不小心开了免提,“抱着你儿子避远一点,我不跟你说了。”
“啧啧啧,大总裁体力惊人,连早上也不放过你啊,南湾我跟你说,腿可以软,但人不能怂,你......”
听着沈之媚满含揶揄的打趣,南湾的耳根突然掀起一阵热意,闭了闭眼,快速的挂断电话后,转过身准备去换衣服。
刚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把衣服从纸袋里拿出来后,毫不顾忌地拉开了浴袍的腰带。
如果脖子扭的再慢一秒钟,她说不定就会看到某个辣眼睛的部位。
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干,极其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良心建议,“你能不能去浴室里换?”
或者里间也行,总之别在这儿。
慕瑾桓抬眸,似笑非笑地睨着沙发上有些局促的女人,嗓音带着清晨初醒的沙哑,“别告诉我,你是在害羞。”
南湾扶额,“那倒不是。”
她是怕长针眼。
“不是害羞......”慕瑾桓将脱下的浴袍扔在床尾,勾了勾唇,“那你闭着眼睛,是还想再睡一会儿?”
南湾,“......”
迈开脚步,走到床边,拿起秘书买来的衣服,一言不发直接进了浴室。
在这期间,眼睛始终看着地面,连余光都没有靠近那几乎半裸着的男色。
直到关上门。
缓了一分钟后,打开了纸袋。
米色的毛衣裙,灰色的大衣,还有......黑色的内衣,是她的尺码。
耳根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红色又卷土重来,连带着脸颊皮肤的下层也开始渐渐升温。
男人都有这种逆天的技能吗?
————
南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西装革履商业成功人士的模样。
“我没开车,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再磨蹭磨蹭,应该就迟到了。
慕瑾桓将带好的手表转正,“已经给你请过假了,吃完早饭,跟我回慕家一趟。”
闻言,南湾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不确定的问,“我就......这样?”
会不会太不正式了。
慕瑾桓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黑眸浸着一股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嗓音低沉,“就这样。”
既然他说可以,南湾就不再说什么了,俯身去拿沙发上的包。
走出房门的时候,左手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握住,温热感传到皮肤。
正愣神间,男人沉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你要开始习惯。”
南湾随着他的步伐往电梯口走,脚底踩在地毯上软绵绵的,不似昨夜的恍惚,眼前多的一切都很清晰,很真实。
包括走在身旁的人。
侧首去看他,低声开口问,“慕瑾桓,你想好了吗?”
“想什么?”
“你确定,真的要娶我?”
只是为了一栋房子,像他这么好的硬件设备,还挺亏的。
听到她的话,慕瑾桓俊脸没有一丝波澜,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没有随随便便带女人回家见父母的习惯。”
南湾收回视线,视线看着电梯口不断上升的数字,手指微曲,回握那只手。
脸颊带出浅浅的笑,“我就是确定一下。”
电梯到达,随着电梯的门从中间渐渐往两边的方向打开,她听见他这么说,“你就算是想后悔,现在也没有机会了。”
确是,昨晚的宴会上,他和她一战成名,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想来应该也是无人不知了。
迈步踏进电梯前,南湾轻轻笑着说,“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
酒店一楼的餐厅里。
南湾喝完杯子里的牛奶后,舔了舔唇角,“我吃饱了。”
慕瑾桓瞥了一眼餐桌上还剩一半的三明治,英俊的眉宇轻皱。
“一个小时后你面对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