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你，在你心里，到底是她重要，还是墨家重要？”
“我心里，她永远不会比墨家的仇重要，但她一定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小翩怔住，一直到墨卿的身影消失在玫瑰园，才自嘲一笑。
拿出的手机，拨出她以为永远不会打过去的号码。
电话对面传来苗君兰有些意外的嗓音，“小翩？”
“是我。”
“有事吗？”
“你之前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当然。”
“我回苗家，会是什么？”
“苗氏的嫡小姐。”
“你安排吧。”
“小翩，你不恨妈妈了吗？”
“恨，怎么能不恨？恨你愚蠢，居然会爱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还为她生下孩子。更恨你无能，无能到自己弄进那样的地方，一呆十九年。你这么没用，当初就不该生下我们。”
“对不起，小翩。”
“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不要再那么蠢，不要再被人骗，要活得像人，而不是鬼。以后，你什么也别再做，债，我会给你讨，仇，也由我来报。”
“小翩，我知道，让你回苗家，会很有多斗争，会让你活得很累。但，妈妈只是想你回到苗家，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什么债，什么仇，根本没有那些东西，你不要胡思乱想。”
“顾擎初还活着，是吗？”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如果他死了，你早该回苗家了，你不回苗家，不就是想找他吗？”
“我没有想找他，我只是当初选择了离开苗家，就不想再回头。”
“你说谎。”
“妈妈没必要骗你。”
“你不想回去，就不会想我回去。”
“我希望你回去，是为了你外公，他老了，苗家那些人对他虎视眈眈，我怕他撑了苗家一辈子，最后在苗家不得好死。”
“只要我回了苗家，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他。”小翩知道这是母亲想让她回苗家的原因之一，但也只是之一。
“小翩，谢谢你。”
“好了，我挂了，你安排好，给我电话。”
小翩挂掉电话，重新看向前面玫瑰园。
天已经黑尽，什么也看不见，但那幽幽的花香却幽幽传来。
小翩深吸了口气。
既然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墨家的仇，那么她就帮他报这个仇。
要报仇，就需要助力。
苗家可以给她足够强大的力量。
墨卿！
我要你欠我，欠到永远都还不清。
顾小冉睡梦中，梦见回到孤儿院，她病得奄奄一息，被人扛在肩膀上离开。
小翩被孤儿院的护工死死拽着，却不肯老实，一直冲着她哭喊，“她没有病，她会好的，不要带她走……”
“闭嘴！”护工伸手去捂小翩的嘴，想让她安静，小翩却一口咬在那个护工的手上，护工痛得放手，小翩立刻向扛着她的男人扑了过来，“求求你，不要带走她，她没病，她会好的。”
护工追上来上，一巴掌重重打在小翩的小脸上，顿时把她打翻地上，然后一脚狠狠地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