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像一个朵小白花一样，完全地信任他，不怀疑他和雨凝之间的关系，她是不会出来的。
“顾小冉，你就这么放心我？”
顾小冉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啊，我不该怀疑你，也不该跟踪你。”
“水晶包没来得及吃吧？”
“嗯。”顾小冉囧。
“去吃东西。”
“啊？”
“不饿吗？”
“有一点。”
墨卿从她脸上收回视线，看向前方，车平稳地起步，离开别墅区。
“这是谁的房子？”顾小冉回头看向隐没在夜色里的别墅。
这里的别墅户型不大，但别墅与别墅之间的距离却很远，不容易受到邻居的干扰，非常的清静。
“两年前，凝姐让我帮她买的。”
墨卿回头看了顾小冉一眼，语气少有的慎重，“凝姐的身世是不能流传到世上的禁忌，你今天知道的这些，就当不知道。”
“我明白。”
用活人做试验，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会引起世人的恐慌。
墨卿隐瞒雨凝的身世，也是因为这个。
“想吃什么？”
“香辣蟹，我们好久没去吃了。”
“好。”
***
陶霞站在楼顶上，密切地关注着斜对面的的四合院。
按照程佩妮提供的消息，明天是小涵去上早教课的时间。
司机早上八点半到巷子口。
然后俞建民和谢宝铃会带着小涵出门，从出门到上车是空档期，容易下手。
但大白天动手，随时可能被附近监控拍到。
她才不会按照程佩妮那蠢货的安排行事。
墨卿和顾小冉出去了，家里只俞菲，俞建民和谢宝铃。
根据她观察，小涵晚上是跟着俞建民睡。
而谢宝铃是韩剧迷，看上韩剧，外面打雷都听不见。
每个路口都有墨卿的人守着，但她提前摸好路线，完全可以避开这些人的监控。
所以，只需要摆平俞菲和俞建民，就可以得手。
陶霞把枪架上，瞄准厨房的位置，只要俞菲从厨房出来，就是一枪。
然后再把俞建民引出来，同样一枪。
她用的不是子弹，而是高浓度的麻痹针，等他们醒来，她早已经带着小涵离开。
突然身后传来极轻的一个声音。
陶霞吃了一惊，飞快回头，不见有人。
身为一流的杀手，生性比一般人多疑，她收起枪，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等她走进，看见一只全身漆黑的猫警惕地看着她。
陶霞松了口气，走了回去，见俞菲已经从厨房出来。
她立刻端起枪瞒准，在从枪孔里看着俞菲白如玉兰的脸庞，干净得像不沾人间烟花。
那种干净的感觉让她心里极不舒服。
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恨意，一咬牙，把麻痹针换成子弹，重新瞄准。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射击范围里，把俞菲的要害部位完全挡住。
卓然！
陶霞心脏猛地揪紧。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难道是她刚才被猫分散注意的那一会儿功夫？
该死！
有卓然在，今晚不能再行动。
就在她准备撤的时候，看见俞菲不知和卓然说了什么，卓然微微一笑，脸上是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