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墨卿出事，也害怕顾小冉死掉。”
小翩自嘲一笑，“本该恨不得那丫头消失的我，居然会害怕那丫头死掉，是不是很可笑？”
卓然轻抿着唇，不言。
“我们的那年，那丫头病得快死了。在那种鬼地方，那样的病，是活不了的。我看见他们把她带走，仿佛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哭着喊着，不让他们把她带走，甚至被被那些人打得半死，还在求她们，把那丫头送回来……后来，她好好地回来了，我气得要死，夺了本属于她的一切，可是……我一想到她被我害死了，我就恨自己……我一看到她，就各种难受，我讨厌看见她，因为看见她，就想到自己的卑劣……”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但我真的否认不了……我真的很害怕她死掉……”
卓然伸手，揽住小翩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别想了。”
小翩深深地听了口气，灌了口酒，转头冲着卓然笑，“你长得好看，性格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
卓然无语地笑了一下，“一般吧。”
小翩笑了。
“我当初先认识你该多好。”
“你先认识我也没用。”
“我就这么差劲，这么被你们嫌弃？”
“小翩，女人不需要太强。我们这样的人，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做踏脚石的。”
“用来宠的？你的话，我不认同。女人不要太强，那顾小冉算什么？我看这世上，真没有几个女人有她强悍。”
“顾小冉并非强悍，而是生活在那样的地方，她不这样活不下去。把她挪一个地方，她就一个可以让男人万宠集一身的小女人。小翩，你没输给别人，你是输给了你自己……你总觉得男人为了那些无能的女人活得太累，总想着自己不要做那样的女人，实际上，男人累是自己愿的。宁肯自己累着，来宠着她。”
“就像你对俞菲那个小娇娘？”
卓然眸子黯了下去，“不错。”
有电话进来。
卓然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
“俞小姐下楼了，没有什么不舒服。”
卓然幽沉的眸子瞬间一亮，心里略为安慰，“她去哪儿？”
“去了俞芳那里吃午饭。”
“知道了。”卓然轻嘘了口气，“去留意着她有什么动静，有什么异样，随时给我电话。”
“是。”
卓然挂了电话，见小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微微一默，收起手机。
小翩眼里闪着好奇，“以前总听兄弟们说，男人为什么喜欢少女，因为你一拍屁股，她就知道换姿势，你一躺下，她就知道坐上来，你一站起来，她就知道跪下来，你一跪下，她就知道撅过来，你一出来，她就知道帮你准备纸巾……俞菲该不会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才让你心动吧？”
“你拍她屁股，她会回头问你打她干什么。”
“噗……”
小翩一口酒喷了出去，呛得一阵猛咳。
卓然让酒保拿了纸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