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有这个。”
“那我能不能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
“她没几天活了，让她走得舒服点。”
“九爷满手血腥，却在乎一个人死前的感受，真让人意外。”俞芳嘲讽一笑，“其实你可以给她千年血灵芝，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我没有血灵芝。”
“我不信。”
“你想要血灵芝？”
“我要那玩意干嘛？”俞芳眼里的笑意微微一滞，但只是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她本以为卓然是想借交易，向她打听她的后台老板，她早已经想好了各种听起来重要，实际上没有半点用处的消息。
然后利用这些消息，向他索要血灵芝。
即便他不给她，也得卖些情报给她。
没想卓然开口就是没有血灵芝，直接断了她的念头。
这个男人比传闻还要难对付。
“你想要什么？”卓然不和她墨迹。
“我想要九爷欠我一个必须还的人情。”她加重了‘九爷’二字，九爷一言九鼎。
“我只做交易，不做人情。”
欠的人情？
谁知道她以后会要他做什么。
这个套，他不钻。
“可是我现在想不出想要什么。”
“那你慢慢想，想到了再来找我。”卓然转身步下台阶。
“你就不怕我想的时间太长，那个小女孩等不到？”
“事在人为，我做了我能做的，如果没能把事办成，我也可以心安。”卓然停下，半侧了身，回头平静地看向俞芳。
“看来，卓少也没把那孩子看得那么重。”
“确实。”卓然气定神闲。
俞芳看着卓然没有暖意的眼眸，轻抿住了唇，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卓然等了一下，不见俞芳再有话说，转身离开。
俞芳脸色阴沉下去。
原本以为进了南湾，总有些收获，没想到竟会一无所获。
卓然离开别苑，给墨卿打去电话，“俞芳应该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他直觉俞芳想要做的事很急，现在的淡定全是装出来的。
她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不可能这么耗着，一定会另想办法。
“好，我知道了。”
墨卿眸子微沉，这次不会再有任何疏漏。
*****
墨卿开车回到南湾已经半夜。
他身上只穿件衬衣，西装裹顾小冉身上，顾小冉卷缩在副驾驶座上，睡得天昏地暗。
墨卿把车停好，解了安全带，没有立刻下车，而是俯过身看着身边睡着的小女人。
她睡着的样子像猫儿一样安静可爱。
他手指轻轻抚过她汗湿的脸颊。
她睡梦中受到干扰，轻‘嘤’了一声，翻了个姿式，接着睡。
墨卿微微地笑了，俯身过去，亲了亲了她，才转身下车。
绕到副驾驶室，打开车门，把她抱了下去。
这时已经很晚，下人们都已经休息。
他不心动任何人，抱着她径直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把她轻轻搁在床上，转身进了浴室。
放好洗澡水，回到卧室，见顾小冉还是同样的姿式，一动没动。
“还真是累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