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芳菲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
更要命的是嫌弃她的人还是她深爱的男人。
尽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严芳菲知道自己的这颗心这辈子就只属于这个男人了。
如今心都不在了,还说什么呢。
她严芳菲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好,既然我不配进你们佘家的门,那我同意分手。”这句话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的。
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趔趄了几步还是转身离开了。
长长的街道上,她一步步向前走,脚步似有千斤重。
她身后的佘正东就像是一座石像一样立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严芳菲那一头的秀发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动着。
这也让佘正东想起了他们在一起耳鬓厮磨间的温馨和甜蜜。
她的秀发总是缠绕在他的颈项间,弄的他麻麻酥酥的,总是忍不住地一遍遍地“折磨”她。
越想越贪恋,贪恋她的身体,贪恋她的唇、眉、眼睛......她的一切一切。
佘正东低下头握紧拳头,极力忍着,深怕自己会不舍地追上前。
两手的关节处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就像是放鞭炮一样。
“轰隆”一声,随后天空中落下豆大的雨点。
不一会儿的功夫地面上就印上了一个个密密匝匝的印子。
等佘正东抬起头时,他身上的头发衣服已经湿透了。
他还是没有忍住往前看了一眼。
这一眼也正是时候,严芳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倒在了那里。
来不及停留,佘正东飞一般地跑了过去。
等到他走近的时候,严芳菲正捂住膝盖。只见她皱起眉头,像是很疼的样子。
佘正东如同一个失忆的人忘却了之前的一切。
他单膝半跪着,蹲在她的面前说:“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严芳菲不想看到他的脸,轻侧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也就是这一侧,让她不觉倒吸了一口气。
膝盖上的手无意中碰到了,那是钻心的疼。
不等她再开口,佘正东伸出手臂,把她打横抱起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佘正东,你放我下来。”
最后一点的骄傲让严芳菲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更不想欠他的。
她的扭动,让佘正东忍不住吼道:“你这个女人给我安静。即便是有什么意外以后也别让我看见。”
原来是嫌她吵。
严芳菲心里想那好吧,这就是最后一次这样让你抱了。
以后我们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就这样佘正东把她抱进了自己的车子里,又以很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这一路严芳菲的脚就没有沾地,除了在车子里的时间,她全程都被佘正东抱在怀里。
打开房门,佘正东迈步把她放在了沙发上,随后开始在柜子里找起药箱来。
连衣裙湿透了,还沾上了地上的灰沫子,早已经污浊不堪。
长长的头发还在滴水,地面上都湿了一片。
此刻的严芳菲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还是忍不住扯了扯裙摆,试图遮掩一下。
即便是分手了她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
佘正东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给她处理伤口。
因为这个季节稍有不慎就会感染。
“把裙子掀起来。”这是佘正东的声音。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严芳菲乖乖地掀起了裙摆。
佘正东看了看她的膝盖处说:“会有一些疼,忍不住就喊出来。”
“嗯。”
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酒精的刺激还是让严芳菲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话到嘴边佘正东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他只认真地清理着膝盖上的碎渣子,动作非常娴熟。
一个恍惚,严芳菲在想他要是一名医生该有多好,那么说不定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可是这世间的事哪里是那样的随心所欲呀。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佘正东拿来了干净的睡衣递到了她的手上,“进去把衣服换下来,顺便把头发洗洗,雨水会破坏头发的营养,女孩子头发失去了光泽就不好看了。”
这样温柔的他,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严芳菲握紧手上的睡衣,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浴室。
门合上的时候,她眼眶里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门外的佘正东随手脱掉了身上的衣裤,换上了一套运动装。
立在阳台的栏杆上,一边抽烟一边眺望着远方,就这样过着每分每秒。
外面的雨水越来越大,已经是倾盆大雨。
此刻他真想跳到雨幕中,彻底的浇个透。
“咔嚓”一声,浴室的门拉开了。
佘正东蓦然转身,看着眼前的严芳菲,他云淡风轻地说:“我们坐下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好。”
只见佘正东走了过来,他拍了拍一边的沙发说:“坐下吧。”
严芳菲轻轻地坐到了沙发上。
看着她局促的样子,佘正东的语气更柔和了,“菲菲,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或许你不知道这是我活了26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我是家里的长子,从小就被父亲寄予厚望,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