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玻璃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响起。
司祈欢脸色惨白的望着凌兮,声音颤抖,“你都知道了?”
回房后,担心哥会责怪嫂子,特意上来看看,却不想,听到这么无情的话,震惊的手中水杯掉落在地。
“是啊,我都知道了。”凌兮笑的凄凉,“你和皇甫迦的谈话,我听到了,我的血只是药,治标不治本,根本无法治愈睿睿的病,继续抽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明明都知道,却假装不知道,继续抽我的血,在你们眼里,我的贱命一文不值,睿睿的命是无价之宝。
这y市是司家的天下,我自知逃不掉,只能配合你们演戏。”
凌兮再次望向司冥绝,“被你当作活体血源提供者、发泄的玩具,怎么可能真的爱你,你说爱我,不过是想让我死心蹋地留在你身边,毫无怨言的继续提供血源,你取血也变的理所当然。
可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凭什么要为了另一个根本没有未来的人牺牲自己?
那个镯子,是我故意砸坏的,只为让大家认为我是个不祥之人,会带来灾难而劝你放我走。”
不给司冥绝开口的机会,狠心说:“司冥绝,我不爱你,对你从来就没有一秒心动过,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看在我被抽走这么多血、被你玩了那么久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挽起衣袖露出削瘦的手臂,“只要留我一口气,想抽多少都可以……”
凌兮演的太真,司冥绝被她那句“我不爱你,从来没有一秒心动”给刺激的额头青筋直跳,眼中刮起猛烈的暴风雪。
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说过无数次不爱。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她的血是冷的,即使将火热的心挖出来给她,也不屑一顾。
铁钳般的手紧攥住凌兮的手腕,死死盯着她没有丁点感情,只有求生yù_wàng的眼睛,削薄的唇掀起冷冽弧度:“为了活下去,你故意将睿睿私自带离大家视线,一旦他走丢发生意外,就不用再继续抽血,你好狠毒的心!”
眼泪模糊了凌兮的视线,司冥绝的脸变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像狼般阴鸷的眼睛,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无情的话已经说出口,不能回头了。
“你想怎么想都随你,我的血救不了睿睿,你擅自把婚离了……”
司冥绝像发怒的雄狮,狠狠将凌兮的手甩开,语气阴嗜的像来自地狱,“你现在最好祈祷睿睿平安无事,他若遭遇不测,哪怕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转身,狠狠一脚踹在病房门上。
“嘭——”房门倒地发出巨大声响,响彻整幢楼。
端着早餐站在门后的温宝宝吓的全身一个哆嗦,手里的托盘差点掉落在地。
脸上惶恐,心里却狂喜不已,终于,感情破裂了!
巨响过后,世界一片死寂。
“我自知对不住你,可是你,怎么可以?”
司祈欢心中有疚,可对凌兮出自真心实意的好,刚才这些话,让她震惊。
若不是亲耳所听,根本不敢相信是从她口里说出。
“你说的都不是真心话对不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没有苦衷,说的都是真心话。”凌兮心痛的不能呼吸,背朝司祈欢闭上疲惫的眼睛,“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不是圣人,也怕死,求你们,给我条生路。”
拖着沉重的双腿走进里间,将房门反锁倒在床上,绻缩成一团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好累、好冷……
司祈欢望着冰冷的房门,半响,这才转身离开病房,却见送早餐过来的温宝宝被吓惨了。
司祈欢问:“都听到了?”
“什么?”温宝宝装起了傻,“刚送早餐过来,只见绝哥哥一脚踹倒了门,差点砸到身上……吵架了吗?绝哥哥好像很生气。”
司祈欢望着温宝宝惊恐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相信了她只是刚刚到,并没有解释,“没事。”
对跑过来扶门的护士说:“马上将门修好。”
头重脚轻,扶住温宝宝的手臂,“嫂子在休息,别打扰她,早餐端回去,晚些再送上来。”
“好。”温宝宝将早餐递给一旁的护士,挽住摇摇欲坠的司祈欢,关切的说,“欢姐,你太累了,必须马上休息,不然会倒下的。”
扭头看眼门内,眼中得意一闪而过。
————
司冥绝踹倒门后一身戾气的来到一楼休息室。
最近废寝忘食忙于研究的皇甫迦,在得知睿睿失踪后,终于走出实验室,这两天也没怎么敢合眼。
这会儿正瘫在休息室椅子上补睡。
司冥绝走进屋,将房门蹬上后,走向前一脚将椅子踹飞。
“嘭——”正在睡梦中的皇甫迦给摔了个屁股开花。
“啊哟——”皇甫迦痛的睁开眼,惊恐的四下张望,“地震了吗?”
当看到司冥绝脸色阴鸷如地狱修罗般站在面前,周围也没有地震的痕迹,郁闷极了,“有这么叫醒人的吗?”
司冥绝语气里刮着冰刀,“兮兮的血,只是药,治标不治本?!”
皇甫迦心里一个“咯噔”:“欢告诉你了?”
司冥绝一把攥住皇甫迦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皇甫迦后背迅速被冷汗浸湿,要完蛋!
早死早超生,心一横,直视司冥绝可怖的眼睛,“是,观察实验白老鼠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