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你在骗阿姨对不对?”杨巧曼紧紧握住凌兮发凉的手,关切的问:“是不是因为凌家的变故?”
宫景城激动的说:“小兮,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哪怕你一无所有,我都不会介意,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有怎样的身份。”
“城哥哥。”凌兮的心痛的要死,却只能继续骗自己:“我对你,真的只是兄妹情,我对你没感觉,只是哥哥的依赖和信任,无论再过多少年,还是一样的,你将来一定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命中注定。”
宫景城紧紧锁住凌兮蒙上水雾的眸子,“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凌兮僵硬着脖子摇头,“没有。”
宫景城眼中盛满失落和失望,感情不能勉强,不爱就是不爱,最好的爱是尊重。
杨巧曼还在争取:“兮兮,你给景城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处处好不好,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凌兮摇头,捂着自己痛的要死的心口:“这里,没有心动过。”
宫景城最后的希望也幻灭了。
凌兮交首饰盒交到宫景城手上,哥,传家镯子你可要好好收着,将来,亲手戴到命中注定的女孩手上,一代代传下去。”
随后扭过头望着杨巧曼:“阿姨,如果你愿意,我想认你当干妈。”
杨巧曼望着心神怅然的宫景城,轻叹一声:“感情重在两情相悦,没关系的,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兄妹……阿姨一直视你为亲生女儿……你这孩子脾气倔又冲,长大了,脾气得改改,不能再这么任性知道吗?”
凌兮啜着泪连连点头:“干妈,兮兮记住了。”
杨巧曼又拉过宫景城的手叮嘱着:“景城,兮兮家现在情况复杂,妈将来若是不在了,你这个当哥哥的,要多照顾妹妹别让她受欺负知道吗?”
宫景城红了眼睛:“妈,你别说这种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放心,兮兮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我会一直保护着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杨巧曼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笑容有些疲惫,“你们兄妹俩,一定要相互扶持……”
“干妈,你累了。”凌兮将她扶躺下,“好好休息。”
杨巧曼再度拉住凌兮的手,“兮兮啊,你和景城再唱一次以前常唱的那首歌好吗,很久没听到你俩唱了。”
凌兮坚涩的说:“好!”
宫景城从一边拿起吉他,坐在床沿望着凌兮,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个旋律。
凌兮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努力望着杨巧曼笑。
“又是一个安静的晚上,一个人窝在摇椅里乘凉……听说你还在搞什么原创,搞来搞去好像也就这样……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当年素面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暴雨天,照逛街,偷笑别人花了脸……最真实的喜怒哀乐全都埋葬在昨天……怀念也回不到从前……”
唱这首《素颜》的时候,凌兮脑海里全是过去和宫景城的点点滴滴。
如果没有去d国,现在,她和宫景城一定会是最幸福的情侣。
他怎么知道,她决定在他比赛完和贺文皓解除婚约后就向他表白。
阴差阳错,他向她靠近,她只能退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唱完,宫景城重新拔动旋律,凌兮再次张嘴轻唱。
杨巧曼听着歌声声终于停止。
凌兮掖好被子,亲吻下杨巧曼的额头,和宫景城对视一眼后一同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刚拉上,宫景城便问:“换了个学习环境,一切还好吗?”
凌兮轻点头:“挺好的。”
停顿下说:“你和阿姨订的什么时候的机票呢?”
“明天。”宫景城嘴角干涩,“原计划比赛后陪妈妈去旅游散心的,出国手续早已办好……妈她想马上动身。”
双手搭在凌兮肩膀,紧锁住她的眼睛:“小兮,我不在国内,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凌兮心里一酸,生怕眼泪会忍不住落下,狠心转过身,“我还有事先走,抱歉,不能去送机。”
转身之际,眼泪疯狂掉落。
宫景城望着凌兮飞快走开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首饰盒。
爱你是我一个人事,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凌兮蹲在安全通道的角落里哭了很久。
父亲不爱、兄弟待见、排挤,跆拳道馆没了,如果干妈有什么事,宫景城就什么都没有了。
司冥绝喝完咖啡便重回车上。
他向来是个很有原则和自律的人,不喜欢等待也从不等待,现在,在路边等人等一个多小时,是史上第一次。
再度抬手腕,已经过去一小时二十分钟。
重新将目光投到路口,熟悉的靓影出现在视线。
司冥绝低蹙的眉瞬间舒展开。
车门开,凌兮侧身坐上了车,声音有些颤:“走吧。”
哭过,根本不敢让司冥绝看到,只能面朝窗外。
司冥绝看了她一眼,发动了引擎。
抵达住处后,凌兮摁开安全带扣钮,推开车门:“我很累,也没胃口,先回房休息,晚点再吃。”
关上车门没走出两步,身子便腾空落在了结实的怀抱里。
司冥绝望着她红的像兔子的眼睛,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该死的,是哭了多久?!
凌兮一对上司冥绝的眼睛便立即垂下眼睑将脸埋在他胸口,哽咽着说:“医生说,已经没有再治疗的意义了……杨阿姨已经放弃治疗……我和宫景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