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徐慕凝跟裴风聊了很多,江湖上的多,拳术上的少,让裴风对现代社会的这个大江湖,也多少有了一些更为深入的了解。
原来,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东西,一点都不曾改变过,还是那么的波澜壮阔,还是那么的暗藏杀机!
徐慕凝走出卧室,已经是一个比较晚的时间点儿了,厅沙发上,已经忍不住困意的左织,眼神有些发怔,心里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姑娘跟了裴风,是福还是祸。”
没错,裴风这次之所以逃过一劫,是因为左织在裴风离开家门的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徐慕凝,然后对她说明了情况,这才使得徐慕凝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然后爆发出那堪称惊艳的一箭,把宋野狐那畜生吓得连头都没敢回,就撒丫子逃跑了。
同时,徐慕凝也心有余悸,余悸到心中发寒,今天要不是左织及时通知了自己,裴风十有**是个死,到那个时候,自然门绝对会再面对第二次被外人清洗的局面,那时,死的就不止是近段时间刚刚死于非命的几十个自然门叛变者了,而是那些真正想要振兴自然门的元老,包括自己。
自然门最近的确发生了一场大变,一些站在黑道大亨,纨绔大少,商圈掌门人身边的武林高手,或者一些本身就是黑道大枭的人,莫名其妙的就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这让那些擅长驭人的人物,一时间一个个都巴不得和自然门一刀两断,或者赶紧对自然门的‘高层’抛出橄榄枝,商谈下一步合作的事宜。
对于徐慕凝来讲,最近倒是春风得意,因为她现在的自然门门主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一个空泛而秘密的称谓了,而是一个在某个特定的圈子里,一下名声鹊起的白唇竹叶青,谁敢阻挡自然门大旗下的一些势力发展,谁就得被她一下毒死。
这场巨大的改变给徐慕凝带来的,当然是一笔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还有一根常人难以想象的权柄,当然,同时也令她受到了某种制约,比如,某位姓萧的人物没在内地时,裴风不能死不能残,这就是徐慕凝将来十年要面对的一项重大考验,在她眼里,裴风不能死,裴风的死,就意味着自然门的死。
裴风在卧室睡的很甜,直到第二天七点钟,才睁开眼睛,届时,徐慕凝已经去上班了,而左织,也已经为裴风准备好了早餐。
上桌后,裴风见左织看自己的眼神还是有些‘怕怕’的,似乎连是不是该出声喘气都要考虑一下,便出声安慰道:“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左织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哭着道:“昨天晚上都快吓死我了!”
裴风缓缓把左织揽在了怀里,柔声道:“面对生死,我前段时间就体会过一次了,所以也有心理准备体会第二次,只不过我没想到对手竟然会那么强,但这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省的我觉得自己会点拳术,进步的快点,就以为天老大我老二了,世上高手多的是,同级不同法的高手也多的是,就像昨天的宋野狐,他是暗劲高手,我也能打出暗劲啊,可面对生死之战的时候,我这点道行,都不够人家瞧的,要不是手里有把匕首,又能把匕首和八卦掌融合在一起,取个巧,我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他杀的,谁让人家练了十几年八极拳,单单铁山靠就撞坏了十几棵大树呢?我才练了多长时间!”
左织听不明白裴风话中那些关于拳术的暗劲术语,只是在听他说到‘天老大,我老二’那段话时,忽然就破涕为笑了,说道:“我以前真没想过,跟了你以后会有这么危险的事,我还以为充其量就是和人家勾勾心斗斗角呢,谁知道在这法治社会,还有那么大胆,随便就害人性命的畜生,简直就不是人养的!”
听这话,裴风一阵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样说,偌大个中国,都不知道多少人都不是人养的!”
左织轻嗔了裴风一下,说道:“你还笑得出来!腿还疼不疼了,我帮你揉揉啊。”
裴风笑看着左织,摇头道:“不疼了,面对的虽然是那样的狠人,但我一两下的抗击打能力还是有的。”然后说道:“跟了我,后不后悔啊?可能以后还会有更危险的事情呢。”
左织使劲儿摇了摇头,深情的对望着裴风,哽咽道:“这只能成为我以后学刀的动力。”
“傻姑娘啊,你本来可以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就算生活给你点压力,也不至于有机会伤筋动骨,你要是跟了我,指不定哪天就成了……”
裴风微笑的看着左织,眼里尽是心疼,只是不待他说完,左织的唇瓣就贴了上来,说道:“我不许你说不该说的话。”
裴风笑了笑,一言没发。
左织扭头给裴风夹了一个灌汤包到碟子里,话锋一转,说道:“徐姐姐是个好人,说今天就把她的工作给辞了,专门给你做司机,本来我打算做的,但她说我根本没武力值,不行,还说她答应过一个姓萧的叔叔,说得负责你今后的人身安全。”
裴风听后,微微一愣,心思百转,倒没有感到太多意外,只是笑道:“徐姐姐可是个大美人儿,你就不吃醋?”
左织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道:“吃醋啊,但我怎么着也得把刀学好,再跟你说道说道类似这种事情吧?现在的我就算去买几块键盘,让你跪你跪吗?而且我就算抓住你的命根子,你也可以轻松脱身,保不齐还能把我反制,把我教训一顿,所以啊,现在吃醋,没本钱,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