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松这阴毒的眼神,让他建立在王仙荃心中将近一个月的好印象,瞬间崩塌。
接着,在王仙荃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状况下,陈青松黑着脸走了,连一个基本的解释都没有。
王仙荃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杏眼圆睁的瞪着陈青松远去的背影,一脸茫然,她的初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这个时候,在场的徐慕凝忽然发出了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这个笑意,让王仙荃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恼怒,蹙着眉看向徐慕凝,质问道:“你在笑什么?”
这一个月以来,王仙荃和陈青松几乎算得上朝夕相处,而且去了太多寻常人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去的地方,体验了各种极限运动的玩法,犹如知己。
王仙荃觉得,自己在二十岁生日到来之际,能遇到陈青松这样完美的男人,简直就是天赐的良缘,不曾想,在距离自己生日还有三天的今天,这份天赐的良缘,竟轰然破碎,陈青松所展现的风度,完全打破了她对这个完美伴侣的所有幻想。
她怎能不恼怒?
重要的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还有一个颜值和她不相上下的女人在笑,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徐慕凝迎着王仙荃犀利的目光,依然笑着,缓缓道:“我在笑你傻。”
听这话,王仙荃的大小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蛮横道:“你怎么敢这样说?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家的客人,我随时可以让你滚出去!”
徐慕凝耸了耸肩,说道:“我不知道陈青松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敢肯定,他和你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并且,他实际上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跟你提及过阴阳玄极针。”
王仙荃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的,连上今天这次,陈青松总共向自己提过两次阴阳玄极针,记得上一次,他好像是漫不经心的问起自己,阴阳玄极针是否还在自己家里,现在想来,的确事有蹊跷。
可笑自己当时还夸赞那个男人颇有见识……
过了足足三分钟,王仙荃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像是吃了败仗的公鸡一样看着徐慕凝,沮丧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徐慕凝说道:“我姓徐,是裴风的私人助理。”
王仙荃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道:“he **?(什么鬼),裴风又是谁?就屋里那个小屁孩儿?”
徐慕凝不屑的笑了一声眼,也彪了句英文:“upid!(愚蠢)。”然后不打算在理王仙荃,转身向书房走去,像在自己家一样。
王仙荃又被骂了一句,彻底怒了,抓狂道:“**!(操),到底什么鬼!你们到底是谁?可不可以把话讲清楚?”
话落,她愤怒的追了上去。
到了书房,徐慕凝走向书柜,背着手像看展览馆一样,看起了书柜内的藏书,悠悠对身后气呼呼的王仙荃说道:“你先淡定点,等没情绪了,我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王仙荃冷哼了一声,鄙夷道:“装神弄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红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徐慕凝,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王纯阳过去的种种荣耀,王仙荃自小就崇拜太爷爷,尤其太爷爷老了以后,更是对他的敬畏到达了一个极点,而今天裴风一行人在王纯阳面前所表现的一切,对于她来讲都太过神秘了,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对神秘事情的探索,不比一只小猫对一样陌生物体所产生的好奇心弱半分。
半个小时后,徐慕凝终于转过身,看向了王仙荃。
此时,王仙荃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徐慕凝,不爽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徐慕凝走到王仙荃对面的座位前,坐下,说道:“刚刚那个中了蛊毒的小女孩,身上的蛊毒如果不出意外,就是陈青松下的。”
王仙荃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有些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说道:“怎么会呢?别以为我不懂医术,我从小就学中医,接触过的东西肯定比你想象的要多,我知道,蛊毒这东西是苗疆一带的不传秘辛,陈青松一个热爱现代文化的人,怎么会用蛊毒?再说了,蛊是蛊,毒是毒,要是那小姑娘真中了蛊毒,还能活到现在?并且还能活蹦乱跳?身上的蛊毒不折磨的她死去活来才是怪事!”
“听裴风说,毒已经被他解了,现在就剩下蛊了。”
徐慕凝平静的说道:“这么说吧,其实在徒步来京的路上,我就知道裴风到京以后,会来你们王家,并且会因为若曦的安危跟你们借针。所以在此之前,我这个做助理的,总要替他做点什么,比如调查一下你们王家的家庭成员,各人的喜好,包括你,你热爱极限运动的喜好我也知道。我本以为做好了一些准备,到了你们王家借针也方便一些,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裴风竟然和你太爷爷是忘年交,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知道蛊毒这东西是苗疆一带的不传秘辛没错,所以我更加确定陈青松的背后一定有不一般的势力。陈青松和裴风的恩怨,我在这里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想说陈青松想用一种卑鄙的手段来霸占j市的裴氏集团,结果却在紧要关头,被裴风坏了好事。
裴风今天看到陈青松的时候,想必也是一惊,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估计怎么着也得拿下陈青松,但裴风也应该想到了,如果今天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