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鬓的短发直立起来的一刹那,李爱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脖颈,被裴风用双手直接给折断了,然后自己的脑袋又被他生生给扭了下来,恐惧直达心底,令人毛骨悚然。
另一边,苏伊楠也在目瞪口呆的看着裴风和李爱,刚才她只觉得裴风跃向李爱的时间很短,然而,她却可以清晰的看到裴风是如何打掉李爱的右手,又如何用双手虚错李爱的耳旁,甚至摇身一变,又如何单手拍向李爱的肩膀,平稳落地的。
一切的动作,裴风在那点时间里竟做到了那般的行云流水,又如风似电,结合他之前那句话里的“白猿折桂”四个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只白猿在瀑布下爬山上树,飞身折桂圆的场景。
李爱的身体是树,脑袋是桂圆,若是被裴风错手而折,一定是血溅当场的后果。这就是秘宗拳里的二十四绞杀技之一,白猿折桂,飞身而来,势不可挡!
冷静了片刻,李爱总算是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看笑吟吟站在自己身旁的裴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裴风,你让我很丢脸,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楠姐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么,在她的面前你还觉得丢……”
怎奈裴风口中的脸字还没吐出来,话还没说完,李爱就一个熊抱,用双臂紧紧箍住了他。
“嗯!”
裴风一声闷吭,面露惊色,不知道李爱这是要做什么,只觉得胸口被两团软肉紧紧贴住,然后猛的就清醒过来这到底是什么,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燥热,十六岁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僵硬了起来,就连耳根子也开始泛红。
“咦?”
正使劲箍住裴风的李爱一扭头,看到了他发红的耳根,心下一乐,“哟,这小坏蛋不是一向很淡定的吗,没想到还有害羞的一面?”
这样想着,李爱玩心大起,在裴风的耳畔嘿嘿笑道:“小坏蛋,你不是挺能的吗?你现在这样被我勒住,你倒是出招啊,你再打我呀,再使你的秘宗拳二十四绞杀技啊。”
说罢,“吧唧”一声,李爱就在裴风的脸上亲了一口。
裴风的嘴角和眉梢都变得抽搐了起来,斜瞪着李爱,吓道:“你这个女人要疯吗?你这是要干嘛?”
“吧唧”,又是一口,李爱咄咄逼人道:“你继续白猿折桂啊,折啊!你怎么不折了?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个小坏蛋了?”
“咳咳!”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苏伊楠的咳嗽声。
听到这咳嗽声,李爱一走神,力气也松了下来,裴风趁机脱离了她的魔爪,在旁边一个劲的用手擦抹自己的脸,就好像脸上有李爱的口水一样。
裴风前世半生贤良,哪里见过这样的女流氓,一时间不知所措,甚至一口地道的h省方言都冒了出来,“这是怎儿兰这是!”
李爱一听,这是什么话这是,蹙眉道:“什么怎儿兰不怎儿兰的,现在不能了吧?你不是要请吃饭吗?赶紧的,本姑娘都饿了,先下楼了啊!”
话落,她便逃跑似的离开了现场。她也自觉刚才的行为有些冲动,如果和裴风单独在一起,这样跟他闹着玩也就算了,问题是苏伊楠也在场,要是继续在家里久留的话,还不定被她笑话成什么样呢,到时候,脸红的可就不止裴风一个人了。
随即,裴风也稍微平静了一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想起李爱刚才用软软的嘴唇贴在自己脸上的感觉,以及鼻前这久久不能散去的温香。
……
湖滨小区外的人行道,三人说好了去附近一家火锅店吃火锅,步行五分钟就到了,不用开车,眼下,他们正两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的向目的地走着。
一边走着,苏伊楠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旁边的李爱,小声道:“怎么,你真的对裴风有意思?”
李爱切了一声,说道:“去你的,他一个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呢,我怎么会对他有意思,刚才看他脸红,觉得可爱,逗他呢。”
苏伊楠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呵呵道:“那您逗人可够下血本,那是你初吻吧?还没见过你主动亲男人。”
李爱白了苏伊楠一眼,反驳道:“亲脸算初吻?这样的话,西方国家那些以亲脸颊为礼节的女人,岂不是天天献初吻。”
“跟你这肝火旺盛的女人没法聊。”
苏伊楠摇了摇头,快步走向前面不远处的火锅店。
李爱一招手,叫了苏伊楠一声,说道:“唉,你站住啊,裴风施展的白猿折桂你是不是拍下来了,给我看看!”
吃过饭,李爱说要遛遛弯,三人便朝着湖滨公园的方向走去,苏伊楠也正好趁此机会继续和裴风聊聊国术上的事情,她好像对此很感兴趣,聊了一顿饭也没有聊够,和裴风一面聊,还一面用录音笔录了下来。
快走到湖滨公园的时候,裴风看了一眼苏伊楠手里的录音笔,苦笑道:“该说的都说了,楠姐该把这东西关掉了吧?”
苏伊楠听完裴风刚刚对国术的一番番言论,已经不把裴风当个小孩看了,隐隐间,竟将他当成了自己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听了他的话,将录音笔关掉以后,感叹道:“没想到现代社会里,居然还有这样一群身怀绝技的人,有缘分的话,我一定要做一个专题,专门探访一下国术的传承问题。”
裴风笑了笑,目光出神道:“国术就要末路,国人是该关注一下这一块了,就算是盛世,只唱情歌,看不到坦克也是万万不行的。”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