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岸四合院又住了三天,裴风才回到临江别苑。
回到家,老爷子直接就对裴风一顿质问:“裴风,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姑姑裴文君见老爷子的态度有些严厉,便在一旁打圆场道:“小风,你爷爷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些天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家里人都很担心你。”
听这话,裴风也没多想,解释道:“这几天我发现自己的拳术有很多需要疏通的地方,必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练功,所以练着练着就忘了时间。”然后,对老爷子和裴文君歉意道:“让爷爷和姑姑担心了。”
“拳术上有很多需要疏通的地方?”老爷子狐疑的看了裴风一眼,然后直接抢步上前,对着裴风的中线就是一记八卦掌刀,同时说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拳术到底有什么地方还需要疏通。”
“好!”裴风见势,也二话不说,向一侧踏出一步,让过老爷子这记纯硬打的八卦掌刀,同时,坐腰蓄劲,抬手如电,拳如蛇奔,以形意半步崩的崩拳直接捅向了老爷子的手肘,仿佛把老爷子的手肘当做了他的中线,把自己的拳头当做了大枪的枪头,短刀的刀锋,由下到上,直捅而去,带着刺劲、崩劲、绞劲,刚猛凶悍,却毫无声息。
这样的出拳方法,就如同拿着匕首去捅别人,凌厉,刁钻,吓人。
玩刀的都知道,捅人的时候怎么捅人最狠,由下到上,猛的一捅,再向上一顶,就能捅伤对方的同时,还能豁开对方的伤口,如果下手再狠点,豁开以后,还能旋转一下刀锋,把对方的伤口绞成肉泥,或者直接剜出一个肉坑,那样的话,伤口最难愈合。
“叭!”
老爷子不用低眼去看,用听劲便知道裴风的这拳有多凶猛,当即以化劲的手段发出了暗劲到手肘,使手肘处顿时喷劲如针,喷出的暗劲与裴风打出的先天明劲相撞,在空气中响起一声低沉的炸响,让两人的毛孔都在这一瞬间被两劲相撞发出的气波吹了起来,不管是裴风拳头上的毛孔,还是老爷子手肘上的毛孔,都犹如一片被强风突然卷过的野草地。
紧接着,裴风趁着老爷子的暗劲被自己的先天明劲化开,拳头立刻变招,如乌龟张嘴,如雄鹰伸爪,如鳄鱼剪尾,先老爷子一步,一下抓住了老爷子的手肘,像是一把钳子夹住了一根骨头。
“恩?”
老爷子眼神一凛,速度也不慢,紧随着裴风钳肘发劲的行为,先裴风一步又无意而动,自然勃发,再次喷劲如针。
可就在这个时候,裴风好似提前知道了老爷子的这一步动作,竟然手爪一开,又松开了他的手肘,然后脚下步法一变,再次返回到了老爷子的身前,同时下盘膝盖突然上顶,直击老爷子的下阴。
面对这招阴险毒辣的膝顶,老爷子深知自己不是年轻的时候,暗劲不能多发,至少肘部和膝盖不能同时发出暗劲,要是能的话,自己肯定也膝顶上去,与裴风来个膝盖对膝盖。
既然不能暗劲多发,老爷子便只能缩腹退身,同时用另一只专门防御的手向下一拍,“啪”的一声,拳声一响,打向了裴风的膝盖,试图达到以退为进的目的,不仅要退身躲过裴风的凌厉一膝,还要还给他膝盖一掌。
然而,裴风仿佛又猜到了老爷子的这一步动作,又如同刚才用手爪钳而不夹一般,将就要顶到老爷子下阴的膝盖突然又向下一沉,使脚掌沉坠劲大增,一脚跺在了地板上,“嗙”的一声,直接使地板龟裂成一片环形细纹状,同时将要钳肘而松肘的那只手,又变爪为拳,然后抖臂如抖枪,使肘关节如弹弓一般向外一展,拳头当即如炮如锤,一个甩炮锤,直接击向了老爷子的胸口。
“不妙!”
老爷子神色一变,侧身就躲,但仍然没有完全躲开这突然一击,“砰”的一声,直让裴风这记甩炮锤实实在在的击在了自己右胸膛上。
“吭!”
老爷子被击中后,立刻闷吭了一声,向后连退数步,好不容易止住了步伐,还一个踉跄,被身后的沙发扳倒,狼狈的后跌到了沙发上,像是王八倒翻身。
“爸!”
裴文君惊呼一声,马上跑向了老爷子。
老爷子和裴风过招过的太突然,到现在也还不足十秒钟的时间,所以裴文君就以为这爷孙俩是闹着玩呢,哪成想裴风这孩子的拳头刚沾在老爷子的身上,老爷子就成现在这样儿了。
而不等裴文君跑过去,老爷子在沙发上向后一个倒栽葱,自己就站直了身体,然后一手扶着沙发,一手阻止了裴文君,涨红着脸道:“没事!我没事!”
这话一落,老爷子不等裴文君有所反应,就转身跑向了二楼,并且便秘似的留下一句:“别上来啊,谁上来我跟谁急。”
裴文君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就没再跟上去,接着扭头就对裴风责怪道:“小风,拳怕少壮的道理你不懂吗,出拳竟然那么重!”
裴风一脸尴尬,也不顶嘴,他刚才只知道全力面对老爷子的发难,却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实力,如果打老爷子一个措手不及,还是能将他打败的。况且,老爷子刚才对自己过招,想来也没有太过于把自己放在心上,所以轻敌了,才让自己得逞。现在想想,自己刚才确实有些不厚道,出拳不该那么凶猛。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内疚,毕竟是老爷子先出手的。”
裴文君见裴风的模样,母爱立刻又泛滥了,然后一脸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