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若在夜枭归巢的怪异声中,四面八方的飞鸟叽叽喳喳的传出惊叫,寂静的夜湖笼在这凄凉的淡月之下,披上一层恐怖的味道。
湖中庭院,白衣少年招招手,这些烦人的鸟儿顿然之间又不叫了。只在他头上成群结队的盘旋不止。这种场面可谓奇观,同时又十分怪异。
“易火宗有结果了吗?”白衣少年镇静说道。
在旁那道一直候着的黑衣男人,却是其下第一高手九逸:“有了。五人失了五把禁器,全数落败,打道回府。”
“呵呵,真是一群废物。不过也罢,这些都在我算计之中。”白衣少年温和的笑了笑:“另一队人派出去了吗?我命他们提前数月研习易火宗的法门,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步,希望不要出了差错。”
叫九逸的男人自信的点头:“少主放心。这些人都是易火原来的旧部,虽然退出师门已久,不过最近几个月苦练也足矣让他们重新拾回力量。他们的亲属我也都安顿好了,此番抱着必死的信念而去,一旦击杀了何孤,将全部毁容自刎。到那时,死无对证,绝对不会留下半分破绽。”
“那就好。”
白衣少年弹了弹手指,头上盘旋的飞鸟刹那间如飞沙走石,瞬间四散而去。
“此番也是给老林家一个教训罢。”
白衣少年喃喃自语:“我要用我的手段告诉他们,这天禅轻语,到底是谁的天下……你要嚣张,我只能比你更嚣张。”
他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冰冷,锋锐的目光透着十足的凉意。
旋即,他道:“老五族平息了太久了,是该有一些动静,来重新搅弄起这些是非……”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夜注定无法宁静。
收到云中堂消息的时候,何孤恰好已经打发走了易火宗的五人打道回府。与此同时,百老头也是立即动身返回一品堂保护何孤。
因为根据云中堂可靠的消息,易火宗的那五人恐怕只是被算计进来给何孤打了个幌子,真正的杀机其实才刚刚开始。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布下如此大局暗中诛杀当今超级世族老林家的小太子爷?几乎用屁股都能想出来,如此手段如此谋划,再结合种种因果,恐怕也只有轻语里的那一家能够做得出。至于到底是谁要出手……还有待调查。
一品堂里,何孤早早注意到了动静。
通过插下的这枚纯玉眼散布的视角观察,来人合共又是五人。
漆黑的夜幕之下,几人身着易火宗宗衣,腰带间那缕金色的火纹显得有些格外刺眼。
易火宗……何孤眯了眯眼,他只感觉来人身份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嫁祸。”
石魔已经看穿了一切。千百年来他看过太多争锋与种种布局手段,对这些小伎俩几乎是有着敏感的熟悉。
何孤不知道自己究竟惹到了谁,但这种穷追猛打的作风的确让他深恶痛绝。他一没有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二无赌钱赌输死不认账的不良作风,可谓比良家妇男还良家妇男。怎么就有人偏偏要自己的人头呢?
这简直太不讲道理。
而更不要脸的是,对方居然以多欺少,再度派了五人。
此刻,就在一品堂的屋檐上,五个不速之客已经止步。锋锐的目光仿佛刺破了夜幕,这五个人身上是一片浓重的红色气流萦绕周身。这五人居然至少都有着观天五重巅峰的绝顶高手!
到了观天五重,体内元素之力已经足够强大,可转化元素凝为法衣,萦绕周身。为首那人更是强悍,运功起来红起悬顶,竟然已经可以打开天窗!时刻汲取天地之间的火元素化为己用!
难怪对方能够肆无忌惮的突破所有眼线闯到这里,这五人放眼世俗江湖任何一处都将是不容小觑的绝顶高手。此时此刻五人目带凶光,满含杀戮的站在何孤头顶,散发出惊人的元素波动。
何孤心中有些沮丧,虽然好不容易突破了观天。可自己目前的实力还是太弱了一些,虽然自身有着可以叫五人重创的底牌,但以这五人目前的境界实力,难免将是恶战一场!纵然,何孤可以插眼逃跑,叫这五人追不上。但他不能躲一辈子,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必须迈出这一步!
对面虽然有五人。但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视野监视之下,而对方却看不清自己的情形。这就是插眼的绝妙之处,可以时刻把控所有的情况。这五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摆脱自己的窥视!
当然,何孤自认自己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尤其是面对敌众我寡的情况,更不需要讲什么江湖情谊。
“来者何人?”
就在何孤准备动手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屋顶上方传出。
何孤一阵讶异,因为来人不是旁人,竟是百老头。
四面八方五人一阵惊异,只因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老头身上气息诡异,非一般强大。
“我等奉命行事,希望阁下不要阻挠。不然只有连你一起一锅端了。”为首之人发出阴笑,头开天窗,气灌五腑,发出浓郁的火息。
顿时之间,四周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阁下实力固然不俗,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啊。”
百老头一阵冷笑,目光略带轻视的所过几人,神色中竟是有着几分慵懒之色。
“现在的小辈真是狂傲,自以为有了点本事便可为虎作伥。须知道这天下,还有太多太多你们没有触及到的事情。今日你们若肯离开,我自当做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