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秦阳和司徒香两人躺在床上,看上去似乎已经睡着。
中年男人房间那边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滑门声,然后很轻的脚步声响起,向着秦阳他们所在这边的房间走了过来。
屋子里,闭着眼睛的秦阳和司徒香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脚步声越拉越近,秦阳和司徒香两人都无声无息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警惕的看着房门。
这家伙看上去挺穷的,难不成他还准备对自己两人进行抢劫然后连夜逃跑不成?
不至于吧,好歹也是修行者高手,就算真要抢劫,首先也考虑抢劫运钞车啊,抢劫两个游客,这太没格调了吧。
又或者,这家伙是个受人雇佣的杀手,来干掉自己两人的?
可是这不可能啊,因为秦阳确定不可能有人能跟踪到自己。
细微的脚步声停留在了房间门口,秦阳两人的神经也都绷紧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他会小心的拨开门,还是会直接轰然而入?
门口的男人似乎在倾听屋子里的动静,大约十几秒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向着前方走去,然后秦阳两人听到了一间房间房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那个男人穿过房屋到了阳台,秦阳闪身立在了阳台旁边的墙边,侧耳仔细倾听着那男人的动静。
那男子却似乎并没有到秦阳他们房间的打算,而是直接跃身跃过了阳台的栏杆,落到了外面的海滩上,然后顺着海滩的阴影,向着海边走去。
秦阳微微侧身,看着那男子逐渐融入海边黑暗的身影,眼光有些纳闷。
“他去哪里?”
秦阳看了看他前进的方向,再看了看远方:“看上去他似乎是冲着远处那栋别墅去的。”
秦阳所说的别墅是位于海岸线的前方,那栋别墅明显是属于某个富豪,占地位置很好,而且很长一段都没有任何的温泉旅馆,想来应该是那位别墅的主人买下了好长的地段。
司徒香看了一眼:“你说他想干什么,难道想抢劫一票?”
秦阳眼光注视着远方的黑暗,摇摇头:“我想,他应该是杀人的。”
司徒香微微一愣:“杀人?”
秦阳点头:“杀人或者被杀。”
司徒香眉头皱紧:“为何这么说?”
秦阳轻声解释道:“他的木匣子里应该是一把刀或者一把剑,他穿着很陈旧,肤色很黑,看上去是常年被太阳晒,他更像是长期生活在海边的一位渔民。”
“他显然并不富裕,住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方便他晚上的行动,他明明住在海景房里会更方便行动,可是因为他穷,却也不愿意赖账,所以才住在更便宜的对面小房间里,最关键的一点,他为何要先给钱呢,这只能有几种可能。”
秦阳说到这里,司徒香已经反映过来,接口道:“要么他去杀人后准备连夜离开,不再回到这里,要么他觉得可能自己去可能凶多吉少,很可能回不来,所以才先把账结了。”
秦阳点头:“从他提前结账这一点来看,不管他是去干啥,他都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而且在做这样的事情之前,还依旧记得结账,不肯白占人便宜,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人。”
司徒香咬了咬嘴唇:“我们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秦阳摇头:“既然不关我们的事,那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睡觉吧!”
司徒香见秦阳做了决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再次回到床上,躺到了秦阳身边。
黑夜中再度恢复了宁静。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声凄厉的惨叫陡然从远方传来,然而声音又戛然而止。
秦阳搂着同样没有睡着的司徒香,轻声道:“开始了!”
司徒香嗯了一声:“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秦阳微笑道:“我可不是神仙,如果他是隐藏面目行事,行事顺利的话,或许还会回来,但是如果暴露了本来面目,那他肯定就不会再回来了,应该是直接潜逃了。”
司徒香轻声道:“他也可能把那个地方的人全部杀干净,这样就没人知道他是凶手了。”
秦阳搂紧了司徒香两分:“管他呢,说起来他还害得我们疑神疑鬼,连舒服的温泉都没好好泡,看来明天白日里得好好弥补一下。”
司徒香微微笑笑,身子微微蜷缩了两分,向着他怀里靠了靠。
两个人没再言语,但是两人依旧都没睡着,他们都在静静的等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秦阳忽然再度从床上坐了起来,司徒香也戒备的看向了窗外,两个人都听到了略微沉重的脚步声。
秦阳站在窗口,向着外面看去。
黑暗中快速的奔出了一个人影,正是之前离开的中年男子,他身形有些踉跄,一只手提着那个木匣子,一只手却是捂着自己的肚子,脚步比之最初沉重了不少。
快走到旅馆阳台外,他身子忽然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阳台上的灯光已经能够照射到他,秦阳清楚的看到他的羽绒服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口,羽绒服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男子趴在地上喘息了两口气,又再度站起了身子,捂住自己身子,翻身进了阳台,然后尽可能放轻脚步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只是秦阳都能听到他那压抑的喘息声。
很快,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司徒香沉默了片刻:“那家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