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奕珵怔了怔,这么一想,时间也挺快的。
蹭了蹭宣云锦的衣服,目光不敢乱瞄,章奕珵深呼吸了几次:“我虽然不记得自己的,却牢牢的记得你……”
“面黄肌瘦,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跟现在……真的是完全不同了。”
宣云锦脸色微微一黑:“能不能不说面黄肌瘦的事情?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好的回忆。”
奇怪的是,见过她当年样子的人都爱这么说,好像这样就可以拉近关系一样,证明他们认识得早,可确定不是一种戳心吗?
章奕珵忍俊不禁,不由得收紧了手臂,将人往自己身体揉了揉。
宣云锦乖巧的没动,绝对不主动挑起男人的火气。
有些事情,章奕珵既然说了,他应该就会遵守承诺,挑拨过多对身体不太好。
第二日大家都没出门,因为定国公府的作为,章奕珵也失了参加宴席的兴致。
不过,倒是没有因噎废食就全部不参加了,只不过更加仔细的挑选。
定国公府看似平静了下来,众人却很警惕,就怕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第二次给崔灵甜针灸过后,宣云锦离开了崔家,因为章奕珵三人都去赴宴了,就没急着回去,带着轻语轻絮在大街上逛一逛。
轻语轻絮对大街上的热闹也很有兴趣,从小到大,她们都在学习各种本事和规矩,在高门大户里也很少出来。
有兴趣,这逛街就有趣很多了,看什么都好玩,就是花钱买的不多。
在路边摊前,宣云锦三人正在看摊子上的稀奇小玩意儿,一个醉酒的人却路线诡异的撞了过来。
轻语本能的挡在了宣云锦面前,宣云锦更加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结果,醉鬼直接撞到了摊子上,差点将人家摊子掀翻。
摊主见没有损坏什么,倒是忍气吞声的没说什么。
反倒是那醉鬼看见轻语,立刻眼睛发光了:“美人儿,嘿嘿,细皮嫩肉的,长得不错啊,不如跟本状元走,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一定不会……”
说着,就将手伸向了轻语,轻浮的想要摸一摸。
轻语低呼了两声,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还记得挡在宣云锦面前。
宣云锦眯了眯,这人看着美女就当是烟花之地了不成?随便就可以伸手摸的?
隐晦的弹出一颗小石头,直接装在了醉鬼的手肘。
她有空间在身,不要问石头从哪里来的这种蠢话。
醉鬼只觉得整只手一麻,就无力的垂了下去,结果,没有摸到轻语的脸,倒是像朝着胸脯而去了。
轻语尖叫了一声,吓了一大跳,顿时气从心中来,抬脚就给了醉鬼一下,刚好踢在没有站稳的腿弯,就看着那人直接扑到了地上去。
这一扑倒是非同小可,整个人倒在了路中间,巧合的是正好有一匹马飞奔而至。
骑马的人骑术不错,硬生生将马给拉住了,可两只铁蹄在醉鬼头上缓过,只差分毫就踩上去了。
结果,马匹嘶鸣,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平稳下来。
这个时候大家一看才发现不好,这分明是报信的马,马上的人也穿着传令兵卒的服饰,这模样不是六百里加急,就是八百里加急啊!
否则,白日闹市,谁敢这么策马飞奔?
别说兵卒将马拉住了,就是没拉住,那醉鬼也是白死。
兵卒急得眼睛发红:“六百里加急信件,无关人等速速闪开。”
说着,眼看地上的人已经吓傻了,裤管和儒袍还湿润了一片,明显已经吓尿。
兵卒不由得心急,连忙拉马跳过地上的人就奔着皇宫而去。
见到这人出丑,轻语冷笑不已:“活该,这都什么人啊,当众尿在了裤子里,有失德容,还考什么试?”
宣云锦看了地上的人一样,这倒是真的,如果上面非要计较,这明显穿着书生儒袍的醉鬼特定被取消了考试资格。
脸若是毁容都没得考,更加别说这种丢脸涉及到人品的事情。
“姑娘还是少说两句吧,这书生最近天天在京城最大的青楼红尘苑喝花酒,上午就会这么醉醺醺的回家,晚上再去,那里的消费可不低……不是有钱就是有权,真要被他当了状元,这事儿怕是要被他记恨上。”摊主忍不住劝了一句。
天子脚下,一板砖掉下里都可能打中好几个四品官儿的地方,平头百姓一般也不想惹事儿。
何况,书生就代表着未来,能来京城参加会试的都是举子,谁敢说谁就一定考不上的?
宣云锦听出摊主的话有些意味,让轻絮掏钱买了几件小东西,总共加起来还不到一两银子。
“他是什么状元?他说本状元,难道不是上科,或者其他年的吗?难道还是没考的?”宣云锦随口问道。
摊主见有了生意,倒是乐意多说两句:“是还没考的,这书生我倒是看过几次,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就这几日留恋红尘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他还这么有家底。”
“若是平时倒还好,就是喝醉了特别嘚瑟,总说自己是状元,这个状元拿定了。前两天也撞到我的摊子,还有别人的摊子,见人就说,让大家等着瞧,他一定是状元。”
“所以,总是自称本状元……哎哎,好好的一个书生,喝醉酒了吧!”
所有人都没把这书生的话当回事儿。
醉鬼说的话,岂能当真?
宣云锦眨了眨眼,心里泛起一丝古怪,回头看了看路中间的人,竟然已经吓晕了过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