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看着那随处可见的衣服冷笑:“普通的衣服鞋子,还是新买的,能有什么用?”
闻言,侍卫们低着头,生怕被迁怒到丢了命。
大管家脸色也难看,翻了翻那衣服鞋子:“若是外来的贼,何必去掉伪装?直接逃出去不就行了?”
定国公若有所思,认同的点了点头:“看来,有人手伸得长,这国公府也不太平……算了,此事稍后再查,不怕引不出来,花园的火怎么样了?”
定国公和大管家自以为老谋深算,想着没了舒励还是会有下一个。
钉子若是要破坏魏灵珠的婚事,哪怕下一个人选就能钓出来。
殊不知,这本身就落入了章奕珵的陷阱。
旁人他可管不着,只要不是舒励孟沫或者章府其他人,国公府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定国公和大管家想要达到目的只怕不行了。
“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国公爷放心,库房埋在地底,这样的火就烧了一些名贵花草,下面有些热,却不会有什么损失。”大管家也知道好歹,连忙将定国公最关心的事儿说了说。
定国公眼神幽深,怒火深埋,却也松了口气。
宣云锦放了火就回到了后院,悄无声息的站在了门口,听着里面还在打趣。
崔灵甜因为担心,一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门口,发现宣云锦安然无恙的出现才松了口气。
回头看着魏灵珠的得意,崔灵甜抿了抿唇:“想当初,灵珠妹妹跟我齐名,只觉得有损妹妹的才华,我这身子骨也就那样了,拖了这么多年才好些,没想到妹妹还比我想出嫁。”
魏灵珠眼神僵了僵,落在了崔灵甜的身上,这才发现崔灵甜脸色红润,精神极好,哪有以前的病态?
都说崔家找到了神医,竟然慢慢治好了崔灵甜的病,那可是连王御医都束手无策的。
魏灵珠原本以为是崔灵甜为了安心出嫁才放出来的烟雾弹,让唐家主动迎亲,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这才多久?魏灵珠怔怔的想着,貌似过年前两个月她见到崔灵甜都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如今像换了个人似的,真的大好,当真有这么厉害的神医?
康若雁轻笑了一声:“魏小姐的才华名满京城,大家都说好的,如今魏小姐要嫁人了,只怕有多少公子黯然失落,这第一才女的名头岂不是要旁落了?”
其实从来没人承认过魏灵珠是第一才女。
京城的世家千金小姐,有才的人多着呢,魏灵珠虽然名声很响,人又长得极美,却还做不到力压群芳,所以有才女的名头,却一直有争议,算不得第一。
魏灵珠显然很在乎这个名头,康若雁这么说不过是洗涮她的。
魏灵珠脸色微微难看,扫了康若雁一眼:“秦少夫人说笑了,第一才女的名头从来不是我的,岂有旁落一说?京城才女层出不穷,我这前浪也要被后浪拍死了。”
尽管不承认,可话中又有那意思,言语间多是自傲。
魏灵珠看见康若雁就想起了秦学文,此时多少有些后悔。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骑虎难下,当初直接嫁给秦学文不就好了?好歹是太傅的独子。
太傅虽然是一品大员,却没有实权,只是皇帝当年的老师之一罢了。
魏灵珠自然有些看不上,所以当初自己设计搅黄了这门婚事,只可惜,她看上的男人竟然下了床就不见了,现在的境遇仿佛是嘲笑她多有眼无珠。
偏偏秦学文对康若雁很好,就算康若雁嫁过去一年半,肚子都没有动静,秦学文对她一如既往,甚至没有纳妾抬通房,这事儿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
不过,这事儿闹得越大,也就让魏灵珠越后悔,新生烦躁。
只可惜,定国公不让她打掉孩子,魏灵珠自己做出格也不敢不听话,就怕定国公直接将她视为可有可无的弃子。
“这么说,灵珠妹妹是要退出江湖了?”崔灵甜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康若雁的手,她们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吵架:“那以后的宴席可要少了许多乐趣啊!”
这话自然是讽刺魏灵珠爱出风头,每次什么宴席施展才艺都要折腾一番,崔灵甜就算不在场也听说过许多。
魏灵珠本身有些心不在焉,加上怀孕两个月了,不仅犯困还开始了孕吐,哪有心思跟这些不顺眼的人打嘴仗?
而且,魏灵珠也知道这些女人是为了看笑话并打探虚实,暴躁的脾气更加不耐烦。
要不是有身边的嬷嬷看着,大夫人和小叔的夫人及时赶来找理由,只怕魏灵珠当场就要发作。
崔灵甜见目的已经达到,跟其他人使了眼色就准备撤退,自然信了大夫人说的理由,纷纷起身就准备离开。
魏灵珠看不到烦心的人反而舒服了很多,让人将崔灵甜等人给的添妆打开来看,发现全是金饰,忍不住怒气翻腾:“崔灵甜那个贱人都什么意思?她们这是把我当暴发户吗?”
到了她们这个档次,倒也不是不戴金饰,可没有人会满脑袋戴全金的。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还好说,五个人分开来送也罢了,偏偏是一起送全金的,没事儿也要扣出三分不好来,魏灵珠岂能忍得住?
大夫人也就是魏灵珠的娘皱了皱眉,冷冷的笑着:“你管她们是什么意思?能够安安稳稳的将人送出去就不错了,你还惦记着人家的添妆不成?你有那个资格那个脸么?”
自己精心教养的女儿居然未婚先孕,还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