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李从嘉一到威国公府门前,便让丁氏兄弟将上前拉扯太师锺云的几个彪形大汉给扔了出去,一时之间威震全场,赵睿与杨刚都是一愣停住了脚步,虽然都知道淮王闯宫之事可听说与亲身经历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外封之后的李从嘉确是多了几分强悍的气质。
“王爷,末将军令在身,今日得罪了。”看着李从嘉一身酒气站都有点站不稳的模样赵杨二人都是心中暗暗叫苦,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赵睿上前行了个礼说道,言语之中十分强硬透着军人本色,南北二苑的士卒重又开始逼近府门,不过人人心中亦有惴惴之意。
这赵睿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白影一闪,淮王李从嘉已然到了面前,颈项之间寒气逼人还带着微微的疼痛,却是一把锋利的已然架在了那里,李从嘉竟然二话不说就动上了手,而王耀飞与赵元其也是依样画葫芦各自架了一把钢刀在杨刚与淳于明的脖子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威国公门前再度陷入安静,士卒们面上皆有惊讶之色。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太师无礼还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难不成要谋反不成?”李从嘉看着眼前的赵睿是一脸怒色的问道。
“王、王爷,末将是奉军令行事,也是身不由己,还请王爷莫要阻拦,否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赵睿一时间也是有些发愣,谁能想到才名响动大唐的皇子竟然会有如此举动?而且他那一下出手的迅捷自己竟然难以招架?不过终究是沙场宿将,那一份沉稳还是有的,即使架在颈间,他的语气之中一开始却并没有任何的示弱,可话说到一半更觉得颈上一通。李从嘉手中的紧了一紧。
“军令?你,你们皆是金陵禁军,没有父皇的命令谁敢妄动?本、本王今早离宫之时父皇还在病榻上昏迷不醒,谁给你下的令,敢对本王大呼小叫岂不是反了你?崔大人,这人对孤不敬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李从嘉言罢手中丝毫不松却是对着刑部尚书崔山问道。
“王。王爷,赵睿身为禁军统领以下犯上当以军令制之,按律当杖责十再由陛下发落,请王爷暂时先放开赵将军。”崔山闻言就是一阵苦笑,心道王爷没有事又把我扯进来干什么?不过此时已然容不得他不答,当下只能言道,当然他是在说赵睿可暗中亦有相助之意。
“哦,原来你叫赵睿?杖责十,这么轻啊?不用啦。既然敢对本王无礼还没有父皇的军令就敢用兵,此乃叛逆之举罪当,当夷三族,本王就先取下你的性命再说。”李从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他是说了就真敢干的,手中再度一紧赵睿颈上便有鲜血流出。
“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末将在禁军为将十余年,对大唐忠心耿耿。这叛逆之事从何言起?末将今日是奉燕王之命来探望吴王病情的。”身为禁军统领赵睿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问题在于死在酒醉的李从嘉手上太不值得了。人家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安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那手中的可是实实在在,不由得急忙解释。
“什么,奉皇叔之命来探望大皇兄,探望人还要带兵来?简直是、是、荒谬!好,孤要让你死个心服口服。先把他拿下,我要去问问皇叔,为何会下此军令?”闻得燕王李景遂之名李从嘉亦是微微一愣,随即却依旧怒道,这边一拉赵睿已经将他送到了丁氏兄弟面前。
“你。你又是谁?也是奉皇叔之命来给我大皇兄探病的?带这许多人马来为何?”此时李从嘉又到了西苑禁军统领淳于明的面前,一样将往他颈间一架寒声问道,随后还打了个嗝那酒气更散发出来。
“王、王爷,末将是来维护京中次序的,也是保护吴王与太师的。”那酒气冲人头脑,淳于明有心掩住口鼻可刀剑加颈哪里感动?当下不由憋着气说道,心想王爷你这是干什么了?我可不是来抓人的,您怎么不分敌我啊?在他心中淮王此来一定是和吴王李弘冀一路的。
“保护我大哥与太师?你保护谁了,刚才那赵什么的都动上手了孤也没见你有任何动静,还敢在此信口雌黄?该杀。”李从嘉闻言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言道,丝毫没有放过这淳于明的意思,倒是看的赵睿与杨刚心中一乐,碰见这样的淮王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王爷,不是末将不动,我的人被杨刚挡住了,正在往里冲王爷你就到了。”淳于明心中这个冤啊,口中急忙大声喊道,眼前的淮王一见就是醉酒之状,他要是手上没个轻重自己怕是死了也是白死。
“哦,舅舅,此人所说可是事实?”李从嘉听了这话手上方才一缓,重又回身对锺云问道,不过王耀飞的钢刀可没有撤掉。
“确是如此,从嘉不可鲁莽。”锺太师刚喘匀了气,当下言道。
“哦,算你有理,谁是杨刚?你也是奉了燕王之命来探望我大皇兄的?”李从嘉点了点头,又是大声问道,随即在一摇三晃的到了被赵元其架着的杨刚面前,又是将一架口中大声问道。
淳于明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王爷你既然说我有理还叫手下把这刀撤了啊?不过此时他也知道和李从嘉理论是讲不清楚道理的,好歹现在淮王已经去收拾杨刚了,自己受点罪就忍着吧。而杨刚更是一脸的苦色,今天出门之前没看黄历吗?眼看就要成功怎么忽然来了个淮王殿下?还是这样一个酒醉部分青红皂白的王爷?
“是是是,末将是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