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溱小兄弟,在找书看啊?”
陶溱里翻找着佛经。刚刚宁斯年说的那个三十三天、四百四病,她很是感兴趣,非要仔细看看不可。只不过这佛经算是偏门,书院里藏书虽多,可是这种偏门书也不好找。她这边正找书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
这声音……
陶蓁蓁愣了一下,回过头去一瞧,果然是赵景明和赵景清两兄弟。
“陶溱见过二公子、三公子。”陶蓁蓁心里有些打鼓,她甚少跟这些门阀氏族的贵公子们来往,不知道这两个人找她要干嘛。
“陶溱小兄弟不要多礼呀!”赵景明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来找你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咱们院长说了嘛,读书无分贵贱。咱们虽然往日不常联系,但现在也不晚嘛!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包在哥哥身上了!”
陶蓁蓁被他俩搞得一头雾水,可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什么。这二人是“曲线救国”呢!一定是刚刚宁师兄没给他俩面子,他们跑到自己这里来,想通过自己来跟宁师兄接触。
想到这里,陶蓁蓁决定跟他们两个保持距离:“那陶溱先谢过两位公子了。不过陶溱还有先生布置的课业未完成,只能改天再陪两位公子消遣了。抱歉,先告辞了!”
陶蓁蓁又不是宁斯年,赵景明和赵景清勉强不了宁斯年,还勉强不了陶蓁蓁吗?
“难得今天跟小兄弟这么投缘,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去喝一杯嘛!”赵景明给赵景清递了个眼神,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陶蓁蓁就向外走去。
“哎,两位公子,你们……你们放我下来啊!”两个年强力壮的公子哥儿抓着陶蓁蓁就像是拎小鸡崽儿似的给带出门了。别说陶蓁蓁一个小姑娘拗不过,就算她真的是个半大小子,那也挣不开两个成年人的控制。于是乎,陶蓁蓁就这样被架着出了崇文书院。
“小二!好酒好菜赶紧端上来!小爷我今儿个有客人!”赵景明刚一进酒楼,大手一挥,招呼了一个店家小二。他自己则是大踏步地上了二楼。
陶蓁蓁四下打量着这家酒楼,里面装潢华丽,甚是不凡。想来也不是什么寻常百姓能来得起的地方。赵景明带着他们径直进了二楼一个包房。陶蓁蓁注意到,那包房门口挂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牌,上面刻着一个赵字。看来这是尚书府在这间酒楼的固定房间。
陶蓁蓁被赵尚书府兄弟二人推推搡搡地带进了包房,没等一会儿,好酒好菜接连不断地送进房间,很快就摆满了整张桌子。
“二公子,咱们只有三个人,这也……有些铺张了。”陶蓁蓁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不由得说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她这样平白着吃人家一顿,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赵景明眼底闪过一抹轻蔑,心中暗骂一句土包子,可是脸上却是笑得开心:“这算什么铺张?你是没见过宫里那宫宴。每个人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看的人是眼花缭乱,垂涎欲滴。可是呢,宫宴上谁敢随意动筷?很多桌子上的菜,等到宫宴结束了还都没动过呢!”
“啊?”陶蓁蓁第一次听说宫里的宫宴是这样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可真是浪费啊!你们可不知道,就在这帝都之内,天子脚下,还有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呢!这可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陶蓁蓁这话一出,赵景明脸色立刻有些难看了。赵景清见哥哥生气,于是连忙打着圆场:“小兄弟,来来来,咱们今日一见甚是投缘。先喝一杯,喝一杯!”
“我……我不会喝酒……”陶蓁蓁瞪着大眼睛看着赵景清,“要不我以茶代酒?”
赵景清年岁比陶蓁蓁大不了多少,一听这话,惊得大呼一声:“你说什么?你不会喝酒?”
陶蓁蓁点头:“是啊!我从来没喝过酒。就是今年年节时,我姐姐让我饮了一杯甜酒。怎么,很奇怪吗?我们贫苦人家,连饭都吃不上,哪来的酒喝?”
赵景明眼珠一动,把酒杯塞到陶蓁蓁手里:“那今天更得好好喝两杯了!这酒啊!可是个好东西!不信你尝尝看。”
“这……”陶蓁蓁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手里的酒杯,“二公子,我是真的不会喝!要不……要不我喝甜酒?我喝甜酒陪你们。”
“甜酒?”赵景清撇撇嘴,“那是娘们儿才喝的东西。小兄弟,听哥哥们一句劝,这酒啊就是粮**,它越喝就越年轻啊!”
陶蓁蓁没有办法,被他们连个连哄带骗,半推半就地就干了一杯酒。
“辣!好辣!”陶蓁蓁第一次喝酒,被呛得眼泪汪汪的,只觉得从嗓子到肚腑被酒烧得火辣辣的疼。
她赶紧端起旁边的一个杯子,想要喝一口水压一压这火烧火燎的感觉,却不料一大口下肚,竟然还是一杯白酒!
陶蓁蓁受不了这味道,哇的一下把嘴里剩下的半口白酒吐到地上,一张小脸被呛得通红,泪眼汪汪的喘着粗气。
她这番窘态看得赵景明和赵景清哈哈大笑,连连拍手叫好。只不过赵景清却有些疑惑,为什么这陶溱的举止做派那么像一个姑娘家?他第一次喝酒也是这般年纪,并没有如此夸张啊!反倒是家中那些姐妹们,偷喝酒时便是这样一番姿态。真是奇怪。
这有了第一次也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三人推杯换盏几个回合,就已经纷纷露出醉态。等到从酒楼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