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焕不正经地对着沈奕阳一笑,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知~道~了~一定会安全将人带上来的,但若是他们不听话自己找揍的话就不赖我了对吧,奕阳!”
沈奕阳抬手推了推眼镜点点头,随后转身弯腰将熟睡在寒熠辰怀中的孩子抱了起来,就这样坐在寒熠辰身边,身子微微倾斜为玥玥宝宝遮挡住了头顶高挂毒辣的太阳直射,也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免得吵到某只仓鼠宝宝睡觉,不然没有睡够午觉的话可是会折腾人的,哭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的嗓子还没有好完全,虽然用食疗配合着药疗一起吃,效果也非常好,但止不住他再次嚎啕大哭啊!
见玥玥宝宝被沈奕阳抱走,寒熠辰也似乎才抽得出空来回答寒家主的话,微微仰头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晴空,金黄色的阳光将眼睛刺激得稍微闭了闭,懒懒勾唇邪气冷寒一笑,气质慵懒邪魅,淡漠沉寂,“好与不好你不是都看到了嘛,真是这么多年不见,你也学会了说客套话,往常的你可是直接单刀直入从来没有一丝废话的,而我今天在这里举办宴会也不是为了来听你说废话的。”
杜千雅沉不住气,尤其是再没有看见寒雨华的时候这让她更加的焦急,想也不想的拔高了音量对寒熠辰骂道:“真是白生了你这个白眼狼,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快告诉我雨华现在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过得好不好,要是我的雨华出了一点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那个贱种儿子…啊!”
顶楼没有多少人,最多的还是寒家主带来的人,都纷纷站在寒家主以及杜千雅的身后,神色不怎么好看,但更多的还是对寒熠辰的敌意,桌布飘扬着溢出来的淡淡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食物的香气也在不停勾动着他们肚子里面的馋虫,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都是不敢动这里的任何东西,包括食物酒水。
除了他们也只剩下小一,寒熠辰,玥玥宝宝以及沈奕阳别无他人了,如此阵势足以碾压寒熠辰和沈奕阳,但是不知为何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他们感受到的不是软弱好欺,而是一股股令人心悸令人颤抖的威压和恐怖暴虐,多看上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沈痕甩了甩手,很是不满抱怨道:“啧啧,这张嘴还是讨人厌,脸皮更是厚到让我的手都疼了,夫人厚脸皮和臭嘴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真是弄不懂家主你的品位差到了这种地步,连这种女人都能下得了嘴,但这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竟然将她放出来祸害人,这就是你的大不对了。”
沈痕眼角染上了一层讥讽的痞子笑,说话更是不客气,怎么恶毒怎么来。
而他也不觉得打女人有什么不对,或者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男人女人之分,有的只有活人与死人,这一巴掌他打的一点也不后悔,反而还觉得似乎力道还不够,下次逮住机会的话再来一巴掌,嗯,反手的一巴掌,据说这样打人很痛,奕阳好像是这样说过的。
寒家主皱着眉满身寒气外泄,沈痕冷笑一声大摇大摆从寒家主面前走过,“啧啧,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先别忙着嚎哭,哭坏你的嗓子事小,吵醒了我们家宝贝事大,要是弄出一点声音哪弄出来的我就砍掉哪里,就像这样的。”手腕翻转间一把银色薄如枫叶的手术刀出现在他的手中,只是抿唇朝着旁边一盘香酥鸡身上比划了几下,动作很快,三两下让人眨眼的功夫,那盘鲜嫩的香酥鸡便肉是肉,骨头是骨头整齐码在一边了,沈痕还恶趣味的将骨头摆成了一只鸡的模样,回头冲着那些人浅浅一笑,却宛若恶鬼来临。
寒熠辰并未阻止沈痕的动作,而是淡淡看着那边已经回来的景焕,身后跟着三四个人,看上去都不怎么狼狈,但是神情却是止不住的疲倦和怨怒,饶文轩倒是没多大的怨怒,这些天以来,他早就已经看开了,而且入了这一行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在他们四个当中他神情时嘴轻松的一个甚至在看到露天下那些长桌上的食物开玩笑说道:“这该不会是断头饭吧,这也太丰盛了一点吧!”
他也没指望景焕会接话,但没有想到的是,景焕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替他们松了绑,踹了踹身边还赖着不动的小二,“慢慢享用吧,或许真的是最后一顿也说不定,现在不吃的话,待会儿可是吃不下去的。”
没有理解景焕那话中的意思,饶文轩可谓是自在轻松的拉开一张椅子直接坐下,动作悠然的拿过了一杯酒水如数倒入了嘴巴里面,缓解了嗓子的疼痛,苏言叶也早就知道寒熠辰他们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的,就算是要离开也是横着离开,所以他也不在乎生死这个问题了,问题是现在先填饱肚子再说。
凌柔在机场被寒熠辰手下的人半胁迫半威逼带来的,一开始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看到景焕的时候她的脸霎时就白了,身子在颤抖的同时脑海中也在高速运转着想着用什么样的谎言才能蒙骗过他们,才能保住自己的这一条命,可是不管她想怎样解释怎么样编着谎话,都没有人听她的
有人听她的,短短几个小时就让她的神经面临着崩溃。
再看见那坐在边缘危险处却又高贵优雅带着丝丝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