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只见潘迪的脑袋从门口钻了进来,他一脸的睡眼惺忪,咋呼地喊道:“老大,你大晚上要云南白药干什么?你受伤了么?”
话音刚落,潘迪忽然发现了坐在床上的豆小欠,登时清醒了起来,他立刻闭上了嘴,他的目光在沈沉和豆小欠之间来回扫了几眼,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精彩。
紧接着,他的目光猛然落在了床上,霎时间眼睑放大,紧接着“我凑”了一声,大声地喊了起来:“老大,你丫太qín_shòu了!”
“我什么?”沈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诧地问道。
潘迪却是像是失语了一样,马上捂住了嘴,但沈沉和豆小欠很快便是将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却见豆小欠坐着的床边,灰色的床单上亦然有一块红色的血斑。
“我日!”
沈沉忍不住跳起了脚,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潘迪心里想着什么?
豆小欠一脸的尴尬和惊慌,心中立刻慌乱起来,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地方,自己坐在沈沉的床上,而床上又有一滩血……
这尼玛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豆小欠急忙分辨道。
潘迪立刻一副我懂的模样,连声说道:“知道知道,你们不是我想的样子。”
“我凑!”豆小欠立刻抓狂了起来:“真不是你想的。”
“安啦安啦,真不是我想的。”潘迪跟哄孩子一样,然后摇了摇头,将云南白药扔给了沈沉,紧接着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毛:“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
“打扰你妹!”沈沉怒极反笑,抄手从身边扎了一个东西过去,然而潘迪却是反应极快,一个锁头便是躲了过去,几秒种后,又一次伸出头来:“老大别气,不过我告诉你,那里出血,用这个云南白药是没用的。”
“咣当!”
重物狠狠地砸在了门上,潘迪哎呦一声,心中知道沈沉这是真怒了,急忙缩着头打算离开,心中却在想,豆小欠这丫头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竟然还挺开放,这下夏唯离倒是被豆小欠抢先了。不过老大大半夜的用指令让自己去地下室车子里拿云南白药也真的太过分了,要知道自己真心困啊!
被面具遮掩住,看不清沈沉此时的神情,但豆小欠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此时该是多么郁闷,却见沈沉反手将云南白药扔给了豆小欠,而后闷闷地说道:“自己上药,我去教训教训那个混蛋。”
“去吧……往死里教训,顺便加上我那一份。”豆小欠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看着沈沉气急败坏的出去,豆小欠忍不住扑哧一笑。
一个人傻笑了一会儿,却是不知怎么的,豆小欠的脸色又是一阵黯然,她缓缓地伸出左手,却见手背上三道深深的划痕,像是人类指甲所划的痕迹。豆小欠回想起今夜自己刚经历的一些事,心中一阵慌乱,一时间心烦气躁了起来。
沈沉很久也没有回来,豆小欠心知沈沉今夜恐怕是不会回来,便是擦好了药,带上了门离开。
她和夏唯离住在一个屋子,刚回到屋子,却听夏唯离背着身子幽幽地问了一句:“你跑哪去了?”
“我……”豆小欠有些沉默,没有说话。
夏唯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豆小欠缓缓地躺倒在了床上,眼睛在黑夜中睁得老大,忽然间,她推了推夏唯离:“哎……”
“干什么?”
“你有被强过么?”
“呸……你才被强过……”夏唯离立刻怒回了一句。
“哦……”
夏唯离本能地感觉豆小欠有些不对劲,正要问话,却听身边已经传来了豆小欠平稳的呼吸声。
“什么和什么啊,莫名其妙,睡得又这么快……”夏唯离嘟囔了一声,转过了身子便是继续睡去。
……
第二天清晨,聚集地的人陆续从睡梦中醒来,等待这一天的早餐,忽然间,张梓萌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脸上的神色极为难看。她的身后,几个负责烧饭的人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惊恐,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子萌,早饭呢?”刘长伟望着几个人空空的手,好奇的问道。
“没有什么早饭了!”张梓萌脸色严肃,然后对刘长伟说道:“长伟哥哥,放在厨房的肉山的肉,都不见了。”
刘长伟惊叫了一声:“那可是两个肉山的量,不见了?”
张梓萌点了点头:“全都不见了,就像是有人吃干净了一样!”
“什么?”
“怎么可能?肉山怎么没有了?”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偷吃?”
人们登时怒了起来,尤其是九死一生才跟着刘长伟捡回一条命的人,立刻站了出来,目光如炬一般在众人的脸上扫过:“肉山是我们牺牲了三十几个兄弟才换来的,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谁偷吃了,我饶不了你们!”
声音极为狠厉,但张梓萌却是拉了拉他们:“叔叔你们别发火,我想,不是咱们的人干的。”
“不是咱们的人?难道还是那帮外来人?”有人疑惑地问道。
当即便有人气昏了头脑,愤怒地喊道:“妈了个巴子的,在我们面前人五人六的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反过头来却偷起来,真特么的不要脸!”
“不要脸!”
“走,我们找他们问个清楚!”
“对!”
群情激愤,刘长伟竟然也控制不住,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