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雅诗却淡定自如地浅浅一笑,优雅大方地说:“张女士,咱们确实见过。但那天那件事,是个误会,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
张晓影不屑地说:“你是听我师父的解释了吧?你真相信我师父的一面之词?”
童雅诗郑重地说:“我当然相信他。我们都很信任他。你难道不信任他吗?”这一句话就把路晨和谭晶晶再度拉拢回来,确实高明。
张晓影知道她不好对付,便嘿嘿一笑:“童总,我当然也相信我师父,要不然我又怎么会拜他为师呢?”
路晨却气不过,轻声对于果说:“拜师都拜到床上去啦,确实是头一次听说!”
于果现在修炼得脸皮比较厚了,也不在乎她说什么,与其硬着头皮解释,倒不如装傻充愣。
路晨见他装得没事儿一样,更加恼火,用力踩过去一脚,她的确练过,而且论武功不逊于张晓影,这一脚来势凌厉,一般人能被踹出一个大乌青来。
谁料于果上身没动,不知怎么就让开了,路晨蹭蹭蹭掠过他好几步才站稳。她连续几次见他展露功夫,每一次都惊世骇俗,因此即便亲眼见多了也很难适应,发了好一阵呆,心悦诚服。
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忍受于果的这种“招蜂引蝶”,尽管于果是被动的,也不能原谅,这时候陡然想到了一些词,咬牙切齿地说出来:“陈世美!负心汉!cǎi_huā大盗!”弄得于果哭笑不得。
接着,童雅诗说:“张女士,我们要和于果一起回去了,晚上好好吃一顿饭,您虽然也和于果认识,但我们这顿饭是要在我家里做的,确实不方便请您到我们家去。您自便吧。”
这话说得锋利而又圆润,连张晓影都觉得高明,可她绝不是能被一句话就吓退的人,呵呵干笑了几声,说:“童总,我不打扰你们吃饭。”
童雅诗看了看xc60,说:“我们四个人坐这一台车比较合适,多您一位就比较拥挤了,但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回家的路上,顺路把您送回家,您看可以吗?”
张晓影哈哈大笑,声音豪放得如同古代劫道的女土匪,当然,于果相信,她要是穿越回古代,说不定还真成了土匪。在讲信义的年代里,也许她这种淳朴的野性女子,混得要比现在好。
张晓影笑完之后,说:“童总,您是要撵我走哈?我说要住到您家不是戏言,我不白住。她们俩给您多少钱房租,我给她俩加起来的双倍,怎么样?”
谭晶晶觉得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冷冷地说:“你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又怎么样?论财产,我们并不输给你。”
童雅诗婉转地说:“张女士,您应该很清楚这不是钱的问题。路警官和这位谭女士,是我的同学兼好友,可我跟您不认不识的……换成您,会愿意带一个陌生人回家合住吗?”
张晓影摆摆手:“我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还说了好长时间一段话呢!一回生二回熟,朋友不都是这么认识的吗?再说我不偷不抢,不蒙不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你不就是怕我勾搭了我师父了吗?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要公平竞争,都三个人了,怎么就容不下第四个呢?”
童雅诗见她开始耍无赖,便懒得再跟她纠缠,对于果说:“小于,开车回去吧,我累了。”
张晓影在后面直咋呼:“唉呀妈呀,你累了,这话好霸气!你是武则天呢?咋这霸气呢?我师父这样的人才,还能被你呼来喝去?”
于果转过来,朝她凝然道:“晓影,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去做,但现在你还是别闹了,回去吧。”
童雅诗心里一抖,想要问于果答应了张晓影什么事,又不便现在开口,但脚步已经停了。
路晨却狐疑地问:“你有什么把柄被她攥在手里是吧?要不然你能答应为这种人办事?”
张晓影眉毛一挑:“这种人是哪种人?路警官,你一直在不断地攻击我,我没和你一般见识,别得寸进尺。就你这种脾气,我师父就算打光棍也不会娶你的!那位童总和那位大奶妹妹还有可能,你就别想了。”
路晨知道她这是分化的手段,可还是很生气,不由自主地就中了圈套:“我怎么了?”她干脆直愣愣地问于果:“要是你没有那个前女友,你先遇上我了,你真的打光棍也不娶我?”说完这话,整个俏脸都涨得通红,几乎像一个快要爆开的红气球。
这种事怎么能假设?于果不理解,这些女人怎么一旦纠结这样的事,就像小孩子一样幼稚而且没完没了,他只得暂避锋芒,说:“童总下飞机,肚子肯定饿了,咱们吃饭吧。”
童雅诗不疼不痒地说:“好啊,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也好久没尝尝你的手艺了,去我家旁边的超市买点肉和菜,晚上我们姐妹仨都等着你喂呢。”这最后一个“喂”字说得极其暧昧,连谭晶晶和路晨都有些心中一荡,可她俩也迅速站到了同一阵营,敌对地瞪着张晓影。
张晓影却开始纠结起另一件事来:“我说,师父,你得给我说清楚,什么‘前女友’?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前女友是谁?就在现场吗?还是另有其人?”
于果有些烦了:“咱们都是朋友,我不分厚薄。但我的事,我也有权利不告诉别人,请你也别再打听了。”
“好吧……”可也就在这时,张晓影陡然作出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举动,一把抱住于果,而于果猝不及防,真要贴在身上了就很难脱身了,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