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括我手里的一颗,一眨一眨的好像全在瞪着眼看我。我拿着棋,密密麻麻的棋盘上,能落子的地方很少。我在脑海里飞快的想着,如果是我爸,他会落在什么地方?我脑袋不漏声色,脑袋像是要爆炸,就在几乎混乱的思维下,我看到了这两个白须老头的表情。
这两个老人的表情非常异样,似乎在等着我落子。
一瞬间,我想通了什么。我将棋子放在一旁,低沉的声音有些发抖。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不是他。
老范惊呆了,他丝毫没有想到,我居然敢这么干脆的承认。下一刻,两个老头的眼眶中变得一片漆黑。
连带着院子里的一切再次泛起了黑气,诡异的场景下,老范已经慌的掏出了刀。我却丝毫没有动作,心里狂抖的站在原地,一步不让的盯着这两个老头。
两人的眼里突然露出怨毒的神色。
我对老范说道,你以为他们真的想重新为人?
我几乎都抖着胆子,拿出雄黄往周围一撒,诡异的场景中这两个老头却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怨毒的看着我们。
我笔直的站立着,只是撒雄黄这个简单的动作,我的背心就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我不想去想我即将看到什么画面,雄黄烟雾飘过,周围的黑气逐渐散去,面前的石桌样子有些变化。擺渡壹下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这哪里是什么幽静的石桌棋盘。表面确实有一块石板,但下面是个石头桩子,周围一片衰旧破败的场景。原地的两个儒雅老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苍老的身子,像是被人死死的嵌在石桩上。
这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被捆在石头上,两个老人的眼睛居然是被挖了的,空空的眼眶露出无比怨毒的神色。而上方的石板上,其余的全是石子,加上我手里的,一共也只有四个诡异的眼睛,正瞪着看着我们。
雄黄粉洒下,露出的场景让老范不敢相信。
:方才我们看到的,全是幻觉?
这两人的身子是生生被人绞入石桩中,而石桩的顶部虽然是有一块布满灰尘的石板棋淡比我们之前看到的棋盘要高出一大截。要是刚才我真的去落子,根本不可能放到上面去,只可能将这被挖掉的还在蠕动的眼珠,放回他们的眼眶里。
四颗蠕动的眼睛,大大的盯着我和老范,代表着这两个老头的戾气。我把四颗东西抓起来,丢在一旁,对老范说这玩意丢的越远越好。
两个老头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将头扭向远处眼珠子的方向。即便是这样,不只是老范,就连我都还是有些害怕。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手抖还在抖。
这两个玩意的奸诈和诡异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果然,这第十八个院子里的东西才是最凶险的。之前的上山的那些院子里的邪物,看到我怂拉的眼皮后,都只是让开。但这两只东西,却在我们经过的时候,叫住了我们。那一声等等,从一开始便在试探我们。
他们一开始或许并不敢确定我到底是谁。但后来我的一系列动作,包括我拿起棋子,虽然长得极度相似,但他们已经确定确定我不是当初的某个人。
老范也吓的满头是汗。
用这样几乎残忍的手段将这两个老头捆起来,我们谁也想象不到这两个玩意到底凶险到了什么程度,即便是这种情况,还能让我们产生幻觉。老范肯定的说道,只要不把他们的眼睛放回去,肯定就没事。
推开大门,在继续往前之前。我把半睁着的眼睛睁开,面对着两个玩意的灰尘石桩。
如果不这样堂堂正正的宣示,告诉这两个玩意答案。我的动作无异于对他们承认了我自己的真实身份,两个诡异的身影被嵌在石桩内,随着我睁大的眼睛更加疯狂的扭动,光是动作,我和老范都感觉到那冲天的怨气。
但有些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在鬼物间,或许都是通用的。不管再异常,但在这两个玩意眼里,一双怂拉的眼皮,便让这两只东西产生了顾忌,无论是人和鬼,猜忌和顾忌永远都能杀掉心。而最重要的是,当我拿起那一颗眼睛的时候,我故意将另一只手伸进了衣服内。
虽然已经猜测我不是某人,但或许是对于当年那个人的惧怕,那一瞬间,其中的一个老头微微转头看向了我另一只手。我瞬间发现,我手里的一颗眼珠子也往相同的方向动了一下。
他虽然还在笑,而且掩饰的极快,但都被我看在眼里。从那时起我便有了这个恐怖的猜测,这颗眼珠子,是老头这个老头自己的眼睛。
其实刚在在院子里,我眼睛一直是发白的,半眼配上白瞳,两大风水眼征都被他们看在眼里。我不知道这样是否起了一定作用。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即便是白内障,我也一点看不透刚才的幻觉,只是这么一会儿便让我全身脱力。
我无力的走出这十八个院子,看到我发白的脸,老范甚至要来扶我。我没有让他扶,而是自己一步步的走到了外面的山坡上,最终才长长的输了口气。
我将头扭到一侧,双眼湿润了。
:胡正?
上山的十八个院子,至少我走出来的时候,是堂堂正正的睁大了眼。我一定要这样做。不然,这会成为我心里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哭,但泪水就是涌上了眼睛。即使你没有利用某人去欺骗,没有承认自己就是他,但始终还是那么做了。心理安慰那便是自己骗自己。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