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在车上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我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好像是我做梦。
我表情有些凝固,但还是在继续笑。
:哥哥,那人让,让我告诉你,他还会来找你。
两个职员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突然笑的更厉害了,摸了摸这姑娘的头。她母亲吓到了一般接连解释说这孩子平常读书就古灵精怪的,先生您别介意。
接着我对她说了句谢谢,扭头便走了。
人来人往的车站门口,一个妇女拉着小女孩快走,但这小女孩却始终站在原地,发呆的看着我们离开的方向。手里还捧着一盆几片花瓣沾着血迹的玻璃花。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脑袋里在想什么?
女孩跟着妇女走了,偷偷的看了看手里,藏着什么东西,那是一张带血的名片,似乎刚才她便想拿出来,却始终藏在了手心,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她捡到的。上面写着,两江公司胡正,这几个字。
因为只耽搁了一会儿,我们很快在街上追上了老范。走过去便听到老范居然在骂人。
:就一个小女孩,你们也算的做得出来?他m德还怎么见大场面?一个十四五岁的嫩母雀儿,老子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旁边一个店员似乎终于是忍不住了:范爷,我,我们没做什么呀,本来就不认识,难道还要兄弟们对着她笑?
说完这店员笑了一个,笑起来比不笑还要吓人,老范狠狠的看了看这个店员那张横肉的脸,扭头看另外几个似乎想找到点希望,另外几人一脸懵样脸上还带着疤。
老范重重的叹了口气,再也没说话,露出一副没救了的神色。
横水市是在重庆境内,当晚我们住进了宾馆,地方是在火车上便订好的。一群人没有敢乱走。
老范显得非常的小心,我们在宾馆里待了一天一夜,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老范这才放下心来。一天早晨,叫了一个店员,我则带着吕思明。一共离开了酒店,往横水市的城南方向去。
坐在车上,老范的人一直在透过车窗看周围的街道,吕思明坐在他旁边,问他我们要去哪里?那人看了看前面的我和老范,告诉他,
:范爷跟我们说了,进了重庆境内,我们要格外的小心。
吕思明还在问,这职员的声音更小,
:你们两江的老巢是不是被烧了?
吕思明点点头,其实岂止是这样,这些天,公司的职员大部分都已经联系不上了。
:我告诉你,你别看范爷现在四平八稳的,他心里急死了,不比你们胡爷好多少。就是这两天,我们古董帮在荣光的一条街也被人给端了,入夜时分出了事儿,不到一个小时全毁了。四川的弟兄好多都已经跑路了。
:剧道上的消息说,这一阵重庆这边好像也不太平,最近世道乱了。小心点为好。
俗话说巴山蜀水,横水城虽然不大,城市的走向由南向北,越往南现在化的建筑越少。保留了比较完整的古城区。
古朴的砖墙,青黑的石板街道,老范和店员用一张薄膜贴在脸上,下车前还戴了一副硕大的墨镜。吕思明看着他们的薄膜似乎想要,我对他说了一句话之后,他明白了这些薄膜皮子的来历,吓的脸都绿了,带上眼镜再也不提这事儿。
青苔的街道,古朴的建筑,横水这个半现代化的古城居然给人一种江南的感觉。天空中又下着一些毛毛雨,穿过一条条旧街道,最终我们到了一条老街。
比起其他地方,这里不是那么热闹,一条街都是卖香烛纸钱一类的店铺,我心想怪不得,因为这条街尽头是一座庙子。
除了店铺之外,到处都是求签算八字的摊子。
看似来旅游的我们走进了这条街。老范带着墨镜,微微看了看长长的街道两旁几十个店铺加摊位。皮笑肉不笑的着对我说道,一共有四个,街中间纸钱店外面那两个,再加上我左前方一个正在拉着一个大姐看手相的老头。
话还没说完,就忙着摆脱一旁拉他的一个大姐,
:哎呀我不算命,你扯我做什么?
街上八字先生,十个有九个都是假,而老范说的,正是这条街上的风水人。我们随意的走到一个摊位前,地上摆着卦位图,密密麻麻的一般人看不懂。这些图在很细微的地方有不同。
我看着这图的一部分,一边按着西装内的手机。老范正蹲着和这个八字老头搭话,身上突然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非常自然的拿出来看了一眼,接着接起来骂了句,哪里来的瓜娃子搞推销,脑袋被门夹了?
或许是老范接电话有些奇怪,这算八字的老头静静的看着他,老范想也没想便骂了一句:你看什么看?还做不做生意。
这个老头眯着眼睛,
:小伙子,出门在外说话注意点,对你有好处。
老范当即来了火:你一个算八字的跟我横什么横?
离开这个算命摊,那个老头远远的还在看我们。以前在荣光的时候,街边的卦位图上边出现过电话号码,当初范刻用被追杀的不敢回四川。当年的事情,还是卢老出面解决的。
我心里微惊,因为范刻用的电话居然出现在了横水城的街边?这还只是亘位上藏的号码。坤位的乱卦上藏得并不是号码,而是夹着一个卢字。
:胡正,你怎么不看看这些卦位图最开始的乾位上。
我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吃惊,因为这些乾位的乱位上并没有藏什么东西,反而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