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部没人?你没看见黑子和狗剩豆芽?”李姨一听这话急了,便赶紧的问道。
“没有,大队部根本就没人!”四队长一跺脚说道!
“不行老姚,看来一定是有事,你听见第二次鞭子响了吗?你见什么时候老哥回来后打过第二次鞭子?”四姨分析道。
老姚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大家都回来了,就狗剩和豆芽没回来,他们坐上马车又走了?”
“我看是这样的。”四姨说道。
老姚站起身来,来到屋外,把手指头放在了嘴里,一声犀利的口哨声划破了夜空!
不大的功夫,一声哨音在空中响起,直入老姚的耳朵。老姚听出来了,声音是从大运河方向传过来的,并且告诉他有事了。
”大家在这等一会,我出去转一遭,一有消息我就过来告诉你们。“老姚对屋里人说道。
”老姚,我也去。“四姨说道。
”你就在家吧,用不着。”
“小看我老婆子呀,老没活动了,我孤老婆子陪你走一遭。”四姨坚定的说道。
老姚看了四姨一眼,而后又对四队长和李姨说道:“那你俩在这等候吧,我们去去就回。”
“不行,我也去。”李姨说着就赶紧的要锁门,从不出远门的两孩子,突然间在黑夜不见了,这让李姨心慌不已。
“行啦,我们哪个人不是孩子的亲爹娘呀!”老姚不耐烦的说道。
老姚这句话说得李姨呆在了那里,是呀,狗剩自不必说,就说豆芽在这,哪个人不拿她当亲孩子看?他们去跟我去又有什么区别的哪?走又走不快,跑又跑不动,我去这不是累赘吗?
老姚说完头都没回便消失在了机井房,骨瘦如柴的四姨也不含糊紧随其后,两个身影箭一般消失在了夜幕中。
“赶紧回来,我找老书记有急事!”四队长冲着门外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还没等大青马站稳,黑子便一个箭步下了马车,并飞快的来到翻倒在地的三轮车旁,只见黑子蹲下身,查看起三轮车撞在栏杆上的痕迹,由于天黑的缘故,黑子把脸都快贴到石壁上了。
马车停下了,老书记和大壮爹边朝这里走来边四处撒摸着,并大声向着野外高喊着:“狗剩,豆芽!”
声音向着四处扩散着,只有去音没有回音。
“怎么样黑子?”老书记和大壮爹快速来到三轮车旁询问黑子。
“撞击的力度不小,恐怕事情不妙。”黑子说着便站起身来把目光对准了大运河水撒摸起来。
翻滚的大运河水,向着东方川流不息的涌动着,偌大的河面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狗剩,豆芽!”黑子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对着河水大声的喊道!
“你怀疑俩孩子落水了?”老书记问黑子。
“**不离十!你看老书记,你看这栏杆,才一米多高,你在看撞击的力度,把三轮车都撞翻了,他俩别管谁骑在三轮车上,都会从这里栽下去的,你可想而知问的严重性!”黑子说道。
“老哥,事不宜迟,咱们分头去找找,你去四周找找看,我跟黑子分别去大河的两边去看看,抓紧时间吧!”老书记对大壮爹和黑子说道。
“好,我去周围找找看。”大壮爹说完便向着北边的马路寻找了过去,并边走边大声的喊着:“狗剩,豆芽!”
汹涌的大运河水奔流着,向东,向东,夹带着“呼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停的向东奔流着!
“狗剩,豆芽!”老书记在北岸沿途寻找着,从河面到河岸,神情焦急的寻找着。
黑子在南岸寻找着,大声的呼唤伴随着大运河水浑厚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给这片充满神秘的地方增添了别样的诡秘色彩!
豆芽是从桥上跳下去的,这里的河面很宽,水流很湍急,正好豆芽跳下去的地方是河中心,豆芽坠入水中一下子就把她冲了好远,一直顺着河流向东面飘去。
狗剩跳下去的时候,豆芽已经飘到桥的东面去了,他在水下撒摸了一下地形,这里并没有杂草丛生的植被和钩挂的障碍物,这样湍急的水流一定是把豆芽冲走了!
狗剩展开身体就犹如一条游动的鲨鱼一般向着东面摆动着游去。
水深河宽给狗剩制造了极大的困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在宽阔的水底,其视力是极其模糊的,上下左右他都要顾及到,这就给狗剩的体力造成了极大的损耗,即便如此也不能放弃呀!
不懂水性的豆芽就犹如一根落入水中的木棍,上下左右漫无目的的翻飞着,任由河水肆虐的摆弄着!
她紧紧的闭住嘴巴,人的本能让她剩下了仅存的一dian求生的欲.望了,她的脑子里仅存的只有一个念头了,求生的欲.望只剩下挣扎了!
记得告诉给她说过,人落入水中又不会水性,那就憋住气,不要乱动,自己就会自动向上浮起来,你越是挣扎,你就越浮不上水面,能换一口气说不定你就死不了!
豆芽站在栏杆上的时候看见狗剩急速向这里奔来的身影了,当她跳入河中的一霎那,她听到了狗剩不顾一切的大骂声“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你就是个大混蛋!”!
想必现在狗剩也在水里吧,他正在水中寻找着自己,他从桥上跳下来寻找自己,想必是抱着必定的信